他拉掉她的手,邪恶一笑,「对,我正幻想着将它们脱下——」
「不许再说了!」她喝止他,俏脸烫红、浑身发热,明明什么也没做,可却已被他带有挑逗的话弄得满头大汗。
「那么……」他一瞬也不顺的凝睇她,「先给我一点甜头尝尝吧。」语毕他又吻了她,先是温柔,而后激.情,一双手也没闲着,爱恋的在她身上游移。
韩小乔好无助,意乱神迷的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只要他的唇、他的手亲过、抚过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似的一个又一个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娇喘不休,只觉得浑身香汗淋漓。
铠斳呼吸急促,动作也愈来愈大胆。他要她,迫切的渴望着她,他想激烈的向她求欢,直到他吟哦难耐……
他再也忍不住了,欲火就要爆发时,门外突然传来管事的声音——
「呃……贝勒爷,几名阿哥、额驸还有爷的一些老朋友,都上门来先送贺礼了,还说想亲口先道贺,因为成亲当天爷一定会忙得不可开交……」
管事说得吞吞吐吐,同样拥有一身好功夫的他,内力极深,隔着一道木门,他听见刚刚里面传出来的某种声音有愈来愈大的趋势,不得不赶紧开口,免得爷在重要关头时,那些额驸、阿哥真要闯进去,他一个小小的总管可也挡不了了。
房内的铠斳吸气再吸气,看着身下粉脸酡红的可人儿,他想大吼、他想大叫,但,他终究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欲.望,不得不离开。
安慰自己「好事多磨」。
终于,铠斳贝勒等到了大婚这一天。
喜宴只能以「空前盛大」来形容,举行成亲大典的贝勒府里,近百奴仆在张灯结彩的喜宴间忙碌穿梭,佳肴美酒之多,令来客眼花缭乱,当然,上门祝贺的宾客更是多到要将府前门槛才踩平了。
宾客们送的贺礼堆成了好几座小山,只不过因为铠斳贝勒的身分仍敏感,为了能宾主尽欢,不要有什么意外,因此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贺礼全被安置在后院。
也由于担心反皇党会趁机大举作乱,府中内外皮编派了上百名的侍从,贝勒府即使宽敞,今日也有一种要被人挤爆的感觉。
这一晚,铠斳贝勒自是俊美过人,一袭红蟒袍更将他白里透红的雪肌衬得粉嫩剔透,然而他的心不在这些宾客身上,等到终于能进洞房时,他立即脚步未歇的直往新房奔去。
他快步走在张灯结彩、夜如白昼的庭园,再经过花团锦簇的石板路,亲亲娘子就在新房里等他,一想到这里,他停下步伐,抬头看天。
今晚好神奇,天上繁星也仿佛特别美丽,每一幅他眼中所见的风景,都比过往要美千百倍……
他露齿一笑,继续往新房走,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他居然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也不能出声,只能任由东方紫跟祁晏一人抓着他一只手臂往书房里去,而且还直往密室里前进。
当密室的门关上,他的哑穴才被解开,可依然受制于人。
他哇哇大叫,「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你们干什么?」
东方紫直接给他一记冷眼,「我们怎么不知道?再说我为何没在宴席上,不就为了在城外率领一群人替你打反皇党。」
「我没出现,同样也是在城内替你摆平那些想来凑热闹的人,其中自然有杜王爷的人马。他倒聪明,大方的来祝贺,那些死伤看来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祁晏也冷冷的陈述。
他们其实都明白,铠斳在外形象虽然荒诞不经,但还是有人查到了他的底细,因此树敌不少,如今成亲的事儿他竟还请皇上颁布,简直乱来!
这一听,铠斳倒尴尬了,「我只是不想委屈小乔,你们不认识她,不然也会爱上她的。」
回答他的,是两声嗤之以鼻的冷哼。
「好吧。还有什么事?兄弟我算欠你们一次人情,快说一说让我回去洞房。」
闻言,东方紫也不啰唆,他早已听闻这友人是如何当妻奴的。
「皇上要为孝圣太后过六十寿辰,这一大庆典我们已得到一点情资,『十三衙门』恐有反皇党渗透,勾结阉臣图谋不轨,铠斳,你负责掌控京城的情况,届时要多往宫中走动。」
「十三衙门」是皇宫中太监机构的总称,他是该往宫中多走动没错,可是——
他长叹一声道:「你们也知道,十三衙门里有总管太监、首领太监、副首领太监、八品敬事房,再加上其余杂役、太监,人数近两千多,全是负责掌管皇帝与后妃衣食的人,若真有人要出乱子,我可没有三头六臂可挡。」
尾声
「你只要监控杜王爷就好,他应是接应的人,可惜我们苦无证据,就怕幕后的藏镜人不只他一人。我们最近追踪捉捕的人数实在不少,必须多加留意。」祁晏给了他方向。
「没错,不管是否在宫廷内,为了篡位夺权,有名、有权者都养了一堆心腹,许多人蠢蠢欲动,咱们要办的这事儿的确棘手。」东方紫难得给了铠斳一个同情的目光。
祁晏倒是语气严峻,「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江湖上有多名三教九流的朋友,深知皇上也为国家安康与人民均富在努力,所以他们也极有意愿为皇室效力,不过……」他的表情转为凝重,「西北的大小金川部落阳奉阴违,几度与官兵发生冲突,眼看战事一触即发,短期内我可能无法再进京。」
「我也是,江南的风景依旧赏心悦目,但实则乌烟瘴气,不少令人讨厌的家伙老在眼前晃,我得清理一下。」东方紫同样道。
这事确实不寻常,但祁晏郡王其实也遇上另一件棘手的事,所以,心思飘远了。
铠斳此刻非常哀怨,这明明是个可以理所当然重色轻友的时刻,他哪顾得了友人话里透露的无奈。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这种不营养的事儿非得在这时讨论吗?」他用眼睛瞄了瞄自己一身的新郎官扮相,这衣服他一生可是只穿今日啊。
「这是皇上送给你的一份上好厚礼,你不享受也不成。」
东方紫一点也不怜悯他,他们皇家御用三少,普通时候有各自的手下互通讯息,至于他们这些主子,则有五个月一次的固定聚会,时间早已几百年前就排定,他们南北两大霸王不管再怎么忙碌,也一定要赶到京城,将这段日子得到的情资交给铠斳,而铠斳也将自己所得知的京城军事及内政情资告知他们,这一谈往往要耗上三天三夜。
所以这要怪谁呢?还不是某人常常游手好闲,日子过得太好,不知今夕是何夕,才忘了五月一聚的时间到了。
「这辈子她都是你的人了,哪还差这一晚?」祁晏冷冷的说。
「最好你成亲当天也能这样想!」铠斳没好气的反驳。
也是啦,祁晏原本就以冷酷闻言,对女人更一向没好感,天大地大的事都没什么了,成亲洞房的事又有啥大不了?
「罢了,让他回新房吧,当了好久的妻奴,美人儿才肯点头,身分也是皇上成全才搞定……」东方紫终于展现珍贵的友谊,「这家伙直到此刻才真的升格当人夫,迫不及待想将爱妻给吃干抹净也是人之常情。」
铠斳欣喜若狂的看着他,果然还是他有人性些。
「是啊,都已经敲了二更了。」他眼巴巴地再看向没血没泪的祁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