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又摇摇头,「没有人了,我的主子就是我的天地。可是她好凶,原本要来这里教书的,因为怀孕了……呃!」她打了个酒嗝。
铠斳皱起眉。叶雯有孕?怎么回事?她不是个未婚姑娘吗?
「……偏偏来了圣旨,主子来不及堕胎,所以我就来了。」她说得好无奈。
她突然又认真眨巴着大眼,小声的说着,「我得小心,主子说我不能出岔子,不然我奶奶……她要对我奶奶不利……可是,我不会作诗……」
「你做得很好,也很用功。」真是意外的收获,早知道她酒量这么差,酒后还会吐真言,他早该先灌醉她!
「怎么办?我头晕晕的,眼皮好重。」她蹙着眉,发出模糊的咕哝。
「你想睡了,我抱你上床。」他将她打横抱到床上,她还很客气的跟他说了声「谢谢」。
但是接下来——
「嘿,你怎么这样?别乱摸!不要……你怎么可以乱亲我?」她的手揪住他衣襟,气呼呼的瞪着他看。
天啊,她此刻的模样好撩人……铠斳邪恶地舔了下她的唇角。
「你又乱来!」
「对。」勾引一个酒醉的美人儿上床,他一点罪恶感也没有,伸手为她抽走发钗,几近着迷的看着她一头如瀑黑发飞泻而下,声音略带沙哑,「但我可以,因为我是你爱的男人。」
「我爱的男人?」她喃喃低语,眼眶微红,似懂未懂,「不对,你是贝勒爷,我只是个丫头。」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但我不可以。」
她承认她爱他了?!天啊!此刻,狂喜充满了铠斳的胸口,他开心的笑问:「为什么你不可以爱我?」
韩小乔眼儿一红,「因为我是平民百姓,我只是一个小丫头……」
「不管你是谁,我就是爱你,听到了吗?」他的手轻轻解开她的衣服,露出仅着肚兜的美丽躯体,唇轻啄她白嫩的香肩。
她低吟一声,「真的?」
「真的!」他沙哑着声音,一手拉掉她肚兜的带子,看着她胸前诱人的饱满,黑眸变得更为幽深,呼吸也转为急遽。可正要低头品尝她时,她突然揪住他的衣襟——
「不行!你是贝勒,会再讨三妻四妾,我不要跟好多女人共事一夫!」
他扬嘴一笑,凝睇着她染上酡红的脸蛋,「乖,永远不会有别人,只有你。」他的唇再度吻上她的,封住她喋喋不休的话语。
对她的需求愈来愈浓烈,他的身子如火焚烧,只想好好的占有她——
「呼……呼……」
突如其来的打鼾声,像一盆冷水将他满身欲火狠狠浇熄,他先是怔然,然后抬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呼呼大睡的美人儿。
看来这一晚,他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虽然没能来得及将她吃干抹净,但是感觉依然甜蜜。
只不过,有件事他得先处理。
他和衣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后,走出门外唤来威吉、威良,派他们前往四川峨嵋去办点事。
第9章(1)
韩小乔作了个噩梦,她梦见自己喝了酒,还一五一十的把身世交代得一清二楚,但梦中坐在她对面听着的人,却一直很模糊,她只好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楚。
终于,她睁大了眼睛,也看清了,但距离怎么变得这么近——
「喝!干什么吓人?」她猛喘一口气,惊吓的瞪着铠斳贝勒那张近在咫尺、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
「你吓人才是,从睡梦中醒来,需要把眼睛瞪得那么大吗?」铠斳先是反唇相讥,但下一秒,他眼中随即浮上诱人的表情,「还要,提醒你,一女不事二夫,你只能属于我了。」
「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显然没有听懂他说的「睡梦中醒来」,也没注意到自己此刻是窝在他的怀中、躺平在床上。
他笑得诡异,伸出手,刻意在两人中间指了一指。
她不明所以的将视线往下,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粉脸瞬间发烫,差点没有尖叫出声——
不,她叫了,只是及时的让他给封住了唇。
但此刻她可没心情跟他玩亲亲,她移开唇瓣,一脸惊恐的坐起身来,紧揪着被子遮住自己全裸的身子,直接退到榻上的一角,紧紧贴着墙,又气又怒的瞪着他,舌头还差点没打结。
「怎、怎么会?我跟爷那个、那个……那个了?」他跟她竟然身无寸缕躺在一起?!
对了,她喝了酒,所以酒后乱性了……她的清白毁了?「天啊!我不该喝酒,不该喝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她不禁懊悔不已。
他莞尔一笑,「可惜我们喝了,也那个那个了。」语毕,他下了床。
她吓得别开眼,但还是看见了他的身体,诚实的说,是第二次看见了。虽然两次都是惊鸿一瞥,不过他的身材真的很结实,连下半身都有肌肉……
天啊!她在想什么?粉脸本就烫红,又察觉自己居然想入非非,她霎时感觉到脸颊像是在冒烟。
铠斳迳自穿妥衣裳后,回过身来,看着一直面壁的可人儿,「我帮你着衣?」
她急忙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他故作正经的点头,「好。」
一见他忍着笑意转身出去后,她狠狠瞪他背影一眼,才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裙,随即站在床铺前,将被子翻来看去,小脸上的困惑愈来愈深。
她怎么没、没落红?还是……他差人换了床单?
肯定是,尊贵的铠斳贝勒绝不会在染了落红的床单上睡一晚。
「咔」地一声,房门又被打开,她猛一回身,铠斳贝勒竟然又进来了。一想到自己跟他已经「那个」了,她顿时手足无措,呆站在原地。
他上前温柔的握着她的柔荑,领着她坐在铜镜前,再拿起梳子,站到她身后为她梳理长发。
四周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密氛围,没想到他竟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她的心儿怦怦狂跳。
「听着,你已是我的人了,那些侍妾也早已一个不剩,所以嫁给我,绝不会委屈了你这名旷世才女,你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可是……」她咬着下唇,「我、我就是不能嫁给你啊。」她坚持的说。
「理由?」
他在笑?她狐疑的望着铜镜里身后的他,确实是一张笑得贼兮兮的脸。
她蹙眉不解的想着,突然倒抽了口凉气,直直瞪着镜子里的他,「该不是我说了什么吧?因为我喝酒了?」她一急,都语无伦次了。
「你有说什么吗?我不太记得了。」
「我真的什么也没说?」
他故作沉吟,「没说什么特别的,也有可能是我忙到没时间听,因为我忙着吃你,你也没有嘴巴说。」
原来……她大大松了一口气,但忽然又想起自己被他——「那怎么、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是说很会疼?会落红?」
她问得结结巴巴,声音更是细如蚊蚋,但他内功强、耳力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边为她梳理一头乌丝,一边回答,「被子已叫丫头换掉了,至于感觉……」他邪笑的反问她,「你认为应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她俏脸通红,垂低螓首,但仍难掩扭捏。
「我、我看书的,书上写女人会哀哀叫……呃,可能我醉死了,才没感觉。还有……说……初夜会很疼,可应该也还好,所以我没痛醒……都是酒把我弄迷糊了……什么欲仙欲死、飘飘然、销魂蚀骨……都没有……」她小小声的呢喃,像是在跟自己对话,实则心里有很大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