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日光灯的照射下,一名全身黑服,肤色青白的男性与MAI两人出现在同一空间内。这里是「Shine」录音室旁的小休息室,而男子则是席儿的舅舅——尤尔萨菲斯。依德凡赛。
「务必遵守合约内容。」无温度的深沉嗓音,率先于空间内响起。
下楼来取丢放在休息室桌上杂记本的Mai没有回应,只是动作停了好九拍,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你会吓死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表情因惊吓而微僵。
「那是目的之一。」尤尔露出几乎是零度的微笑。
Mai受不了地摇摇头,努力抚平瞬间破表的心跳。
「只要席儿还没谋杀掉丈夫之前,我都还没离婚的打算。」
这回,尤尔的笑容增温了些,成了货真价实的微笑,虽然依旧阴冷。
「很难,孩子。
「他低声道:「你是她的另一半。」
拉开椅子,Mai径自坐了下来,面对尤尔的压迫感太强烈,再站下去,他伯自己会腿软。
「对,我们两个在同一张结婚证书上签字了。」
「是呀,束缚的力量。」尤尔由墙边向房中央走近一些,在距离他几步距离外停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和婚姻一样。」语末,他又勾了勾唇角。
机警的Mai察觉他话中有异,表情瞬间变得可怜兮兮。
「Uncle一你就行行好,别闹了,当做结婚礼物,别卖关子的告诉我可以吗?」民情不同,他不敢学席儿直接喊尤尔的名字,只好跟着她唤。
「机警的孩子。」
「人总会学乖嘛。」他现在已经知道,依德凡赛家的人不像他们平时接触的这群死老百姓,喜欢讲一堆喇赛的鬼话,跟依德凡赛家的人对话,他得绷紧神经才行。
「哼……」尤尔发出气音的哼笑,嘴角咧开的弧度又因而加大。
「我喜欢你的想法,孩子。」
「我的想法就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礴孩子来。子去的叫着,而且还要喊一个看起来大他没几岁的男人Uncle,真的会让人有点精神错乱」他撇撇嘴。虽然知道眼前这人的年纪一定是自己的年龄再乘以三位数来计算,但视觉看起来,对方顶多只比包子大个一两岁。
而且这是以非常高估的眼光去判断了。
「绷紧你的神经,男孩。你的想法若能和你的眼神一样清澈,会好一些。」尤尔保持着微笑,但这会儿却朝他摇摇头。
「席儿下来了,向妻子说些甜言蜜语吧,小子。」说着,他边往后退了两步。
「还有,请帮我告诉她,别常回英国,我习惯安静,尤其受不了小孩哭闹。」这会儿,他是真的朝Mai露出个友善的笑容。
第9章(2)
接下来,Mai只见到比自己认识的人都要高壮许多的身影,如同被转动调节器的灯光,逐渐转深变暗,最后成了完全模糊的黑影,之后消失。
他坐在原位上,脑中因刚才上演的画面而有所冲击与混乱,却又得强迫自己思考他最后几句话的含意。
唉……还是席儿好,至少她不会跟他打哑谜……「又敦?」妻子的叫唤声唤回他的注意力,他见到席儿的浅褐色长发由休息室的门口那端冒了出来。
「尤……尤尔刚才来过?」她不是很肯定的问。
直到见到妻子的身影,Mai先前的紧绷才放松下来。
「对,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差点吓死我。」他嘴上喃着无奈的笑,朝她招招手。
「可不可以告诉他,你老公的胆子很小,别常来这招,我的心脏会受不了」
「会习惯的」席儿却如此笑答。
「斑比,你是在跟我开玩笑?」Mai双眼睁得老大,确认地盯着她。
他是信佛祖的,遇上吸血鬼念佛号一点安心感都没有,更何况对方是他老婆的舅舅,没道理他和老婆在一起半点事都没有,遇上她舅舅就忍不住想念佛号吧?席儿抿着唇,藏不住嘴角弯弯的笑意。
难得见到他慌张的模样,她故意不想跟他明说,想见到尤尔主动出现,恐怕比歌迷成功冲上台,触碰到他们任何一位团员的机率还低上非常多倍。
两者都一样会使他们受到惊吓,但后者之于他们经验多了,早已见怪不怪。
「斑比——」Mai改变战术,改由装可怜兼装可爱的表情迎战。
席儿还是抿紧唇,摇头,只是她的模样看来随时会喷笑出声。
甚至她聪明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想逃离这随时会令自己弃械的危险人物。Mai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将她扳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呢,下讲就算了,别想跑。」他皱了下鼻子,表达不满。
「见然想从你老公坏中脱逃,真是太不应该了……」指责的当下,他的脸庞已缓缓靠近她,接着将唇完全贴在她唇上摩挲、低语。
语毕,他吻住她。
欲望的张力立即在两人间升温,他想要她,一如她撞入他灵魂中的第一眼一样,强烈的吸引力一直存在两人间,将两人拉在一块。
一吻方休,席儿眼神带着与他相同的情欲和迷蒙,缓缓睁开。她如同要望入他的灵魂深处般紧瞅住他的眼眸,从他眸中见到了自己。
「嗯……」她发出了微弱声响。
「很奇怪。」
一股奇异的感觉在体内挥散不掉,这股奇异在许久前好像也经历过,熟悉感令她忍不住疑惑。
「嗯?」
「我喜欢照着你的想法走。」
「哇哦,这句话真让人感到高兴。」他瞬间笑开。
「可是……不只是感觉……」见到他笑,席儿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而像是更强烈的……好像身体里有个人告诉我,「你一定得遵从麦又敦的意嗯」这样命令着。
「嘿,我刚才的问题你就没回答我。」他马上提出辩驳。
「尤;尔他很少出现,」她立即给了他回答,在他挑眉的表情下,笑出声。
「对,就像这样。天呀,我真的很难控制自己!」她自己都觉节趣。
「你知道吗?这种WL觉很奇妙,我们刚遇见的那几次就常发生。
「我觉得你很恐怖,我讨厌那种窒息感,想逃掉,但是身体常常不听使唤,我觉得我的身体听得见你心中的想法,好像在叫它不准动!我有话要说」,或是讲话呀,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的腿和喉咙就就乖乖地听你的话。
「回忆起过去曾发生过的情形,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语气。
「上帝,我的大脑长在我头上,不是长在你的身上,可是它总喜欢听你的!
她的语气仿佛像遇上个不受控制的小孩的母亲。
可这段话听在Mai的耳中,却与另一道嗓音吐出的话语做了纤结合,他得出了另一番解答……斑比……「佛祖真是厚爱他,有什么比妻子对自己言听计从,更让男人幸福的事?不好好利用一番,他就不是包子口中那个鬼灵精麦又敦了。
「那么说,我可以向我的小天使许愿,希望晚上能有个大惊喜,或是明天看到一只兔女郎咯?」他笑得一脸贼。
「亲爱的,我头上既没有光环,也变不出白色翅膀,和小天使的模样差了一条淡水河。」她双手环上他的肩,鼻尖调情地与他摩擎着。
「噢……不过若是兔女郎的话,我想我很容易就能找到那对兔子耳朵。」她的唇立即被轻吻了一记,浅灰色的眼眸牟抬起,与他贴近到难以辨出焦距的状态下眨了眨,俏皮的问:「你想,那在情趣用品店买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