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绕口令吗?「那我要先怎么做了?」他笑着问起。
「当然是你单身了我才可能——咦?我与你扯这么多做什么,总也不可能要你休妻的。
「再说那李霏是郡主,能由得了你说休就休吗?而我也不是那种会为难女人的女人,更不是那种以伤害别人来达成私欲的人,所以我不会逼你这么做的,可我们这辈子的缘分就算是尽了,你也别指望我会同意做侧室,我怕这会影响我日后的文学创作,从此再也写不出那种『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般坚贞到至死方休的爱情故事了。」
「可我怎么觉得咱们的缘分尽不了,你不管如何还是会待在我身边的。」他将她困在身前,单指挑起她的下颚,情深意重的望着她。
这神情、这俊容、这口气,杀伤力十足,简直是女人的杀手,情场的老手,她有点承受不住,不知会不会刺激过度而昏厥?
「别……别以为咱们连孩子都生了,我就走不了了,姓秦的,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对我说谎,我难产的事怎不对我说?」她力求自立自强,心想绝不能再次沦陷于他强大的男性魅力之下。
「好吧,这我承认是对不住你的,你难产时,正是我的成婚之日,发生这样的事,我对你心中愧疚,送你去鬼婆婆那医治,你醒过来后,已忘了过去的事,我想这也好,那痛苦的回忆不必再想起,才会只告诉你是大病一场,没再提那惊险的状况了。」他轻描淡写的说。
他说谎的理由她能理解,不过提起他撇下正在痛苦生产的她,欢喜去成婚的这件事,就令她火冒三丈,恨不得将他的肝肺挖出来晒干,这狼心狗肺的家伙!
「姓秦的,你等着瞧,等我能自立自强时,我马上带着欢儿走,你这秦府我不希罕待!」她拿出志气来的撂下狠话。
他幽幽地望着她,眼神带着淡淡的哀愁。「那可不行,我不会让你和欢儿离开我的。」
「不让我走,难道让我藏一辈子,还是你真打算让我做侧室?你听好,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的做出坏人姻缘的事……」天啊,这家伙在做什么?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堵住了她的嘴、吻了上来,她楞了半晌才想到应该推开他的,要不然也当挣扎一下,可她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睁大眼睛瞧他吻住自己。
他兴许是看不下去她的傻态,一只手勾她的腰贴紧他,另一只手的掌心覆在她睁大的眼眸上。「我的姻缘老早就因你而破坏了,现在撇清实在迟了还有,你这个被吻时喜欢睁大眼睛看的习惯怎么都不改,情调很重要的,难怪你写的小说总是平淡而无味。」他能感觉怀里的女人听见这话后身子明显一绷。
「你敢批评我的创作!」
秦藏竹低笑。「阿菱啊,嫌货才是买货人不是吗?」
他又吻上来了,而且这次的吻可没那么平静,吻得不只她被掌心覆盖住的睛瞳放大,连身子都轻颤起来。天啊,这正常吗?一个吻有那么强大吗?
她不得不想,会生出欢儿来,她大概……大概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嗯嗯……嗯嗯嗯……这吻连她也不想停了……
第4章(1)
勾栏院前有座小园子,种了几株绿竹,苏菱在园子里摘竹叶,打算折只蚱蜢逗逗儿子。
才刚踏进园子,远远的某个人也正往这儿走来,瞧见那人,她的嘴马上不高兴的噘高。「这色胚又来做什么?!」
秦在松老欺负秋儿,她见了就有气,这会他还敢来?!忙捡起地上一根细竹子,
她躲在一旁打算借机赏他一顿,而且打算打了就跑,让他连事主也找不到。
在她抱着竹子正等着他过来时,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拦住了秦在松的去路。
「大哥,你又想做什么?二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许你动秋儿。」青年说。
听这对话与称谓,这青年应该就是秦家老三秦有菊,只是长年卧病在床的他,怎么会下床了?这情景教躲在一旁的苏菱都感讶异。
「我带走秋儿是为二弟好,瞧为了那丫头,郡主都气成什么样了,我这是为二弟的家庭和谐着想啊!」秦在松说得冠冕堂皇。
「那也是二哥的事,用不着大哥插手,再说你去找她根本与这无关,你图的是自个儿的私欲!」
他听着恼羞成怒。「别光说我,你不也对那丫头有意思,可你这破身子要得起她吗?若真为她好就别拦着我的路,我身强力壮,照顾她刚刚好!」
「你——你——咳咳咳——」秦有菊是抱病下床的,听到这话被刺激得咳个不停。
秦在松见了不屑。「我劝你还是回床上躺着养病,若在这里昏倒了,我还得扛你回去。」
「你!二哥已警告过你,再去找秋儿的麻烦就断你的财源,让你没银子去花天酒地,这你还敢再犯?!」秦有菊怒说。
这话可终于让秦在松的脸上一阵青黄。「我说过这不是纯粹为我的私欲,过几天就是中秋了,皇上下旨让二弟陪郡主进宫去参加赏月宴,在这之前咱们若不能赶紧处理秋儿的事,郡主不能息怒,进宫后岂不顺道告状,连皇上都惊动了。」
秦有菊听了之后,本就没啥血色的脸庞,更是白得见青了。
「老三,咱们都知晓郡主嫁过来四个多月,二弟却连一步也不曾踏进朝阳楼,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晾着,这是多么过分且不人道的事,更何况对方还是身分不凡的郡主,向来趾高气扬的她会有多伤心是可以想见的,而皇上又一向爱护她这个侄女,才会特地让他们夫妇俩在中秋夜进宫赏月同乐。
「可若皇上得知郡主在咱们这儿受的委屈,准会牵怒整个秦家,二弟糊涂,但咱们不能跟着糊涂,那秋儿是再不能在勾栏院里待着了。」秦在松难得正经的说。
苏菱听到这些了不由得沉思下来。成亲后秦藏竹一次都没有去找过李霏,这是过分了点,她要是李霏,何只伤心,该会愤怒到将整座朝阳楼给拆了吧,她不禁对李霏感到同情。
「糊涂的人是你,二哥向来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事才用不着咱们操心,且若真得罪皇上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全家都给郡主陪葬!」秦有菊身子弱,可这气度不弱。
「你!你这是病太久,病坏脑袋了,我与你说不通,你让开,别妨碍我!」秦在松不想理他,径自要进勾栏院找人,只是他才这么说着,他后头突然冒出一群衣着华丽的女人,女人们由远而近,对着他叫嚷疾呼,他回头一见,便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快跑,彻底忘了要去勾栏院的事。
「那傻子就知道呆呆的跑来阻拦,也不知动脑子找人帮忙。」不知何时秋儿悄悄来到主子躲着的地方,掩着嘴笑说,一双眼直盯着前方的秦有菊瞧。
苏菱讶异的望着她。「那群女人是秦在松的大小老婆吧?是你将人找来的?」
「可不是。」秋儿得意的笑着。
「你可真机伶啊,不过,瞧你看秦家老三的目光,啧啧啧!」所有的暧昧怀疑全在她的啧啧声中表现无遗了。
秋儿的脸儿倏地红了,而她这模样让人连怀疑也不用,可以肯定她是喜欢秦有菊的。
见状,苏菱笑了。这秋儿与秦家老三之间……果真,啧啧,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