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拉来棉被覆住受凉的微颤娇躯,钻入被中,他用火热的吻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点上熊熊爱火,同时也点燃一室的火热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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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婆婆房间,温碧萝每个角落都仔细翻找过好几遍,却还是找不着双地契的下落。家中每个房间她也全找过,一样没发现。
坐在婆婆床上,她满心疑惑,双地契不在家中,也未藏在制香坊,那是在哪里?如今她已肯定地契应该也不在傅东洋手上,若他握有双地契,何须再和她周旋?以他和他母亲横柴入灶的蛮横行为,肯定直接把她轰出去。
而傅东洋之所以能这么快就被释放,后来他们也查出来,全是仗着他母亲的新情人和新任县太爷有交情,银子一洒,人自然便大大方方地出来。
唉,古今中外官场难免都有这等龌龊事,她虽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
目前最愁恼的是双地契究竟落在谁手中?
前天被傅东洋一闹,这两天傅家制香坊上门的顾客多了许多,不只是来光顾生意,更多是来关切制香坊会不会易主,和询问傅大少奶奶是否真向楚天阔借了三十万两白银的八卦。尤其是VIP大户们,他们可不想买傅东洋卖的劣香。
对于所有客人的疑惑,温碧萝皆一安抚,给足保证,楚天阔夸口说出三十万两白银,其实还真帮了她;不但暂时让傅东洋打消夺产的念头,也因有了这庞大资金,大户们更相信傅家制香坊采买的香料都是顶级货。
虽然她斩钉截铁向客户保证,但傅东洋手中握有休书,加上双地契至今仍未找着,这都令她终日惶惶不安,心里很不踏实。
她低头思忖,当务之急不如先让傅东洋以为她是拿双地契去向楚天阔抵押借钱,也免得他再拿休书来向她索讨双地契。
在这紧要关头,她必须向楚天阔坦承双地契不见了一事,或许他聪明过人,会帮她想到找回地契的方法也说不定。
夜已深,明天一早她就去楚府一趟,拿地契抵押借钱一事,她和楚天阔两人的说词得兜拢,才不会露出破绽。
她低头轻喟,现在只希望他不会怪她对他隐瞒了傅家双地契不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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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时刻,温碧萝拎了一小锅自己炖煮的四君子鸡汤来到楚府。
其实她的厨艺只是尚可,楚府又有专业厨娘,也许她煮得并不合楚天阔胃口,但总是她的一片心意……
好吧,她承认,这是「食用版」的负荆请罪法,希望他喝了这锅鸡汤不会怪她内心藏有秘密没向他坦白。
当然,除了请罪,她也是真心诚意煮汤给他喝,毕竟他和她已是一对恋人,煮锅汤给心爱的男人喝,她是很愿意的。
她进到楚府,钱管家似乎不在,一名小厮不确定主子是不是在书房,因此她告诉对方,她直接过去找人就行。
来到书房外,原想给他惊喜,却听见书房里有对话声——
第9章(2)
「楚公子,其实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卖傅家祖宅和制香坊的事。」
是傅东洋?这败家子果真是想卖祖产!
她为之气结,原想冲进去再教训他一顿,但转念一想又暂时忍下心头怒,想听看看楚天阔如何训诫他。
「傅二少,那日我不是与你说白了,傅大少奶奶她——」
傅东洋打断他的话,郑重申明,「是茅芸香,她已经不是傅家人了。」
楚天阔唇角微扬,「我不管她是傅大少奶奶还是茅芸香,她借的钱是用在傅家制香坊,谁要是想接掌傅家制香坊,就得先还这笔债。」
「我回去想了想,这可不对,她向你借的钱,谁知道是不是全花在傅家制香坊?说不定她拿去倒贴别的男人……」
「傅二少,这话请你收回,我不听胡乱道人长短之语。」楚天阔严厉的看他一眼。
「是是是,你是活神仙,神圣过人,不听肮脏话,不说就不说。」
傅东洋暗嗤了声,「总之,我今天来这一趟,也是来同你说白,谁向你借钱你就向谁讨钱去,茅芸香借的你找她还,她现在不是傅家人了,和傅家制香坊已无关联。」
「所以呢?」
「所以就是我方才跟你说的,我要和你做一桩生意。傅家祖宅和制香坊全卖给你。」傅东洋陪笑道。
「傅二少,怎么你才被关进牢里没多久,脑子似乎变笨了?」
对上这恶名昭彰的败家子,楚天阔能忍住气和他谈话已属难得,一想到他还处处刁难芸香,便很难好声好气对他。
「你!」为了和他「做生意」,就算被他当面辱骂,傅东洋再不悦也只能暂时忍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之所以借茅芸香这么大一笔钱,你想,她若没拿相等价值的东西来抵押,我这钱借得出去吗?」
楚天阔话一出,伫立在门外的温碧萝立刻扬唇一笑,看来他和她是心有灵犀,她才想着,尚未和他商量,他已经先意会到她的做法。看来他定是早已想到傅东洋会挟休书来向她讨地契,才会想出这法子,想替她挡掉这烦人家伙的纠缠。
「你、你的意思是说,茅芸香她拿傅家制香坊的地契来抵押借钱?」傅东洋一时乱了套,他只顾着要将茅芸香赶出傅家,好能接手祖产变卖,未料这女人竟搞出这种麻烦事,他即便握有休书也只是空欢喜一场,「那,还有傅家祖宅……」
「你当制香坊是金窝还是银窝?区区一间傅家制香坊能让我借出三十万两白银?」楚天阔凉凉地道,再往他头上浇一盆冷水。
「两、两张地契都拿来抵押……」傅东洋怔愣了下,一时脑中一片空白。想想也是,这两间屋子不过都是空壳,能借到三十万两白银,想必是楚天阔赌了一把,看在傅家制香坊能赚饯的分上才借的。
「我不管,那是茅芸香借的,和我们傅家无关……」
「她跟我借钱的时候还是傅大少奶奶,我认定这笔钱是傅家借的。」
「你、你这人怎么搞的……」傅东洋越想不出法子,越气急败坏,「先前派人给我通报说我大娘昏迷不醒,我特地赶回来,没想到大娘已经醒了,那时我来找你商量卖祖宅的事,你不是挺有兴趣,还提点我『除非傅大少奶奶不再是傅大少奶奶,否则卖祖宅与否,应当轮不到傅二少你来决定』,瞧,我这不听你的话拿到休书了,怎么你——」
傅东洋话未完,脖子霎时被脸色丕变的楚天阔给狠狠掐住,「我什么时候派人给你通报了?」
「你、你……」傅东洋用力扳开他的手,猛咳了好几声,「你还想装?我昨日在街上遇到当初向我通报大娘昏迷的人,他说是钱管家给他银子让他去跑腿的,而钱管家会这么做,不全是听你的?」
楚天阔心一震,没料到老管家做事也有糊涂时,竟找个口风不紧之人。
「你这么做,无非是要我将祖产卖给你,别人尊你是大善人、活菩萨、活神仙……哼,在我傅东洋面前,你少给我来这套!」生意做不成,傅东洋也不再忍气吞声,「我说你也真奇怪,直接向我买傅家祖宅和制香坊不就落得清闲多,何必砸一大笔钱再拐个弯,等着制香坊倒闭接收两间烂摊子……唷,敢情你是看上了茅芸香那小寡妇?当心呀!碰了她,你会被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