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反射性的又要反驳。“我又没有——”
“你没有说你想去看他,是我强迫你去行了吧?”冯玉莲戏谵地说:“我强迫你去看看我们的老主顾,看看他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好端端的活着,这样行了吧?你啊,就快点出门吧,不要在这里魂不守舍的,看了碍眼。”
翩翩撇撇唇,挣扎了好一下子,最后还是敌不过心中的渴望,拿走了车钥匙,再上楼回房拿包包和大衣。
坏男人,搅乱了她的心,却不对她负责任。
叫她当情妇,她怎么甘于当情妇?她又怎么能当情妇?她可是第一名毕业的冯翩翩耶。
真烦啊,他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她算不出来,外公至今什么都没说。
如果外公告诉她,他不是她的真命天子,那还干脆点,她就有个理直气壮的理由与他划清界线了,她也相信自己做得到,只要有个强大的理由,而外公的话就是最好的理由。
但现在这样明知道他有未婚妻又有情妇还与他纠缠算什么?她真气自己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今天更要命了,他不来纠缠她,她却准备出门去纠缠他……他会在家吗?还是在狡兔有三窟的公寓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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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零零零七。
翩翩顺利开放金优卓家的大门密码锁。
适才在警卫室前,她停下了车,正很尴尬的在想要怎么跟警卫说时,警卫却自动将栅栏门开放,还殷勤的跑到车边跟她说,金先生有交代,冯小姐随时可以过来。
他们怎么知道她就是冯小姐?
警卫笑嘻嘻的拿出一张照片给她,照片里的人赫然就是她。
原来,金优卓把她的照片给了警卫室,要他们贴在警卫室的公布栏上,以便让三班制的警卫们可以随时认出她。
天啊,真的是丢死人了,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做,让警卫们把她的照片贴在公布栏,她是什么通缉犯吗?
她一进门,小该就活蹦乱跳的跑出来。
“小该!”
她马上蹲下去跟小可爱玩,一边分心左右张望。“他在吗?你的可恶主人在吗?”
他不在,事实上警卫有跟她说他不在,她只是再次确认而已。
既然主人不在,她也没事可做,就把他家“巡视”了一遍,找不到任何女性用品,就是个很正常的黄金单身汉家。
书房里,笔电没有关,他正在挑选几款游戏,因为无聊,她就动了动手指,算出哪一款会热销,哪一款会问题百出……
好了,证实了他不在,她可以走了。
不必想也知道,他在公寓二号,正和洪仁萱在亲热,她可以死心了……
大门传来了动静,她的心咚的一跳,她马上走出书房,看到金优卓已经走进玄关了。
他脸上带着笑容。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疯狂加速……不,是疯狂失速。
要命,明明每天都见面,为什么今晚的感觉特别强烈?
“警卫告诉我你来了。”金优卓噙着微笑走近她。
她“自投罗网”了,人就在他的房子里,这是另一种形示的示爱,他达到他的目的了。
“我是来看小该的。”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哼了一声。
这理由没有说服力,她也知道,晚上大老远跑来看一只只有一面之缘的狗,当然说不过去。
反正,她是来找他的,天知、地知、她知、他也知就好,没必要说清楚讲明白吧,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很高兴她今晚来找他。
“是吗?”金优卓当然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当然是。”她马上弯身抱起在她脚上舔不停的小可爱,证明自己所言不假之后开始旁敲侧击起来。“白天你母亲有到公司,她好像很喜欢洪仁萱,她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他微笑。“她当然知道我们的关系。”
“那她还真开明。”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对他皱眉。“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就不怕梁正妍起疑心吗?我觉得她好像在怀疑你跟洪仁萱的关系。”
“她有那么聪明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暗示她?”
“我才没有!”她哼了哼,又清了清喉咙。“跟洪仁萱约会愉快吗?你们去哪里了?公寓二号?”
“你认为今天晚上我跟洪仁萱去约会?”他笑了,心情越来越好。“朋友找我去慈善拍卖会,全部所得捐给儿福机构,因为是做善事,我认为很有意义,所以就去了。”
见到她错愕的表情,他嘴边的微笑不觉加深了。
“我打过你的手机,想告诉你今晚没办法过去咖啡馆了,要你别等我,但你没开机。”她马上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果然,没电了,自动关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又没有在等你。”她哼着,为免自己心情明显转好被饱看出来,她连忙转移话题,“有查到你舅舅什么吗?”
她前几天把在速食店遇到金瑞德的女性友人的事跟他说了,他听完沉吟了很久。
“只查到舅舅把房子抵押了,好像急需用钱。”翩翩眉头皱一下。“不是说你外公是地王吗?他有困难,为什么不向你外公开口?他是你外公唯一的儿子,应该是唯一的继承人不是吗?”
“外公不会给他,外公是很精明的老人,而舅舅没有才能,年轻时还因为交了坏朋友离家好几年,所以外公不把唯一的儿子看在眼里,反而比较看重我妈,很多事业都交给我妈。”
她想到白天见到的爽朗妇人。“你母亲完全不像个生意人。”
“遗传了外公,她有精明的一面,在谈笑之间谈生意,手腕高强,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眼里藏着笑意。“很晚了,你要不要留下来过夜?”
她马上涨红了脸瞪着他。“不要!”当她是什么了?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留下来过夜?反正现在她也知道大门密码了,他关不住她。
“那我送你回去。”他站在她身后,挂着微笑,气定神闲的看着她每一个慌乱的动作。
“不用了,我自己有开车来。”她扶着鞋柜,在玄关匆匆穿上自己的短靴,按密码、开大门、关门,一气呵成。
她颓丧地上了车。
她不应该来的。
她很懊恼自己干么一时冲动跑来了,这样不就是在告诉他,自己有多在意他最该死的是,他竟然就这样让她走了?
他竟然……
咦?后面那不是他的车吗?
她从照后镜看到后方有一部熟悉的进口休旅车跟着她的车,她欣喜的注视着后方的车,脸容红灿似火,懊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空飘起了毛毛雨,她家到了,她把车停在咖啡馆前,还没熄火,副驾驶座的门就被打开了,金优卓不请自来上了车,手里拿着一个雅致的白色首饰盒,她的心又咚咚乱撞了。
她的双手离开了方向盘,假装若无其事的扬眉瞧着他。
他微笑。“找今天在拍卖会上买了一样东西,因为可以做善事,又想到你,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她屏息的看着首饰盒,难道是戒指?
他打开盒子,她看到一条美丽的红宝石项链,设计简约,夺目的小小心型红宝石项坠,纯金细链,确实很适合她。
她不置可否的挑眉。“我戴一定很好看。”
他笑了。“有同感。”
她动手挽起了头发,微微倾身靠向他。“帮我戴上。”
他失笑道:“你还真主动。”
她挑起了眉,耸耸肩。“反正你还是会说要帮我戴上不是吗?电视上都这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