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各自一方的当家主子,在不耗损太多弟兄下,生擒两位,可让我‘门奇’费了不少心力!”
这两人各是一门或一庄之主,江湖经验、身手都不同于一般人,身边更是随时随地都有人保护,如非在这远离尘嚣的地方,双方带了最少的手下,还真不好设局。
“看来教魔死,终于引得隐于幕后的‘门奇’现身!”沉志骞冷掀着历,与“三门邪教”对抗多年,今日才见到这三门中最神秘的一门。
“教奇,楚家庄庄主、‘月泉门’门主已擒住。”此时,左奇副领着一干手下,朝身后的野林内,抱拳恭迎。
在属下恭迎中,一名身形修长,仪态儒雅的男子从林内步出,来人器宇不凡,有股“少年”般的清逸气息,一时让人看不透年纪,唯那双炯炯双目透出的阴郁,让人知道他是个经历过风浪,且有一定年岁的男子。
从他走来的方向,楚南复和沉志骞也知道,方才那一掌由谁所发!
“西北楚家庄庄主、东方的‘月泉门’门主,闻名已久,在下是‘三门邪教’中负责‘门奇’一门的教奇易苍玄。”来人沉稳而有礼的自我介绍。
楚南复和沉志骞不敢置信,最神秘的“门奇”之首,传言中的教奇易苍玄,竟是一个这么眉目出众,带有清新气质的男子。
三门中,教魔和教毒早年过半百,其中教毒拿女子练采阴邪功,因此外貌看来三十多岁上下;而“门奇”之首因有过新旧交替,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但此人有别于另外两门之主的神韵、气质,才是楚南复和沉志骞讶异的。
“为了将伤亡减到最低,只好于两位喝的水中施毒,此毒只是让两位难以运功,并无其他损害。‘月泉门’精于药理解毒,以沈门主之能,解此毒也不难,但接下来将制住你们几大要穴,功体受限下,别轻举妄动较好。”易苍玄要他们安心似的说明。“这段时间,要请你们作客于我‘门奇’,除了自由,能力所及之内,会尽量给你们礼遇,其他还请包融。”
和此时此刻不相衬的礼貌,让两人对这个初次见到的教奇,有着难以理解的荒谬。
“何必假惺惺,你们要擒该是我‘月泉门’门主,他人非你们目标。”“月泉门”和“三门邪教”对抗多年,被锁定成目标,沉志骞不意外。“楚家庄庄主与‘三门邪教’没什么交恶,何不放了楚庄主,或者想趁此威胁楚家庄一大笔金钱?我想楚家庄会照单全收。”
事已至此,至少想办法保全大师兄。
“沈门主,我想没这么简单,‘三门邪教’若只是觊觎我楚家庄的财富,很早就该对我动手,应该还是为着‘云涛剑仙’的宝物‘流光双极’,此物虽在我楚家手中,却已交给古城当聘礼。”
在外人面前不便坦承师兄弟的关系,但楚南复岂能坐看师弟牺牲。
当年计杀“三门邪教”总教主时,他们就该一起死了,也不会连累师母,如今活到这把年纪,师兄弟还能死在一起,也算赚到了。
“我很清楚两位的关系没这么生疏。”易苍玄一笑。“只可惜擒住两位,一不为宝物、二不为宿怨,财富就更不用说了。擒两位是为着有筹码在手,只要两位能好好合作,事情过了,就会放你们离开。”
“老夫一介商人,对江湖了解有限,实不明白你易苍玄的话。”楚南复道。
“那就这么说吧!”易苍玄话有深意的再道:“虽然是被赶出师门的徒弟,总是一场师徒情,就算是一则高高在上的传说,一旦知道徒弟有危险,是否也像凡人一样,为曾有过的师徒之情而现出行踪?!”
这席话说得两人面包一震!
“教奇果然不简单!”沉志骞冷笑。“但是你真的清楚自己要对付的人是谁吗?”
“被逐出师门是我等不才,该劝你威胁别用到我师父身上,只会替自己招来更大的祸端!”
“某一种程度,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是逼这则江湖神话现身,既然如此,何不合作,只要他现出行踪,提早放你们离开也并非不可能。”
“哼,‘三门邪教’的话要能听,江湖早太平了!”沉志骞讥讽。和“三门邪教”对抗多年,他深知邪教之人的话,都是带毒的陷阱。
“真可惜达不成共识。”易苍玄运劲一弹手,一股力道封住两人的穴道,随即抬手要人带他们下去。“他们的功力已被封住,好生招待这两位贵客。”
“教奇,接下来要如何进行?”左奇副上前问道。
“目前任灿玥的情况和下落,我方掌握多少?”易苍玄问道。
“坠崖后失去消息,日前得到线索,人可能藏身在东方靠海一带,伺机与‘斜阳古城’派来的人联系。”左奇副一一讲述着这段时间所搜得的情报。“至于中毒后的情况,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东方是‘月泉门’的势力,与‘斜阳古城’也属世仇,沈云希可要比他老子难对付,任灿玥也有如今四面受敌的下场。”易苍玄冷笑。
“放消息出去,让江湖中人知道楚南复与沉志骞这两人失踪了,任灿玥现在隐藏在东方地界,沈云希虽不见得清楚这件事,但古城的人马靠近东方地界,就瞒不过他的耳目,若再加上自己的父亲失踪,以他的谨慎和能力,在没确定安危前,对‘东锯岛’的动作会暂时收敛。”
“教奇对杀教魔的人已心有定见,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属下可吩咐各地暗藏的密哨留意。”有具体的模样或线索,会更方便锁定目标。
“这个人现在……或许是一个干朽老人,更或许,是一个……俊美的年轻人!”
一旁的左奇副听得满腹疑问,却只见教奇幽锁着眉,远眺虚空,不再说话。从一听到教魔被杀后,教奇的一神态就经常若有所思。
“韩嫂子!”
“溯溪村”内,几个来大宅帮忙家务的妇人和少女们,一看到袁三姑娘,大家都热情的改唤她为“韩嫂子”。
“袁姑娘”其实是韩大爷的妻子,短短一日,已传遍“溯溪村”。据韩少爷说:他的大哥、大嫂来的路上吵架了,小俩口斗气呕上,袁姑娘才会不认自己已为人妻的身分,现在小俩口总算合好了。
“韩嫂子,你不舒服呀!”
怎么一打招呼,就忽然转过身把头靠在墙上,什么话都不说,很沮丧的样子。
“是不是照顾生病的丈夫太累了,瞧你这脸色,今天之前还红润润的,现在白呼呼的!”其中一个大娘把她扳过来,惊呼的道。
“我看不是累,这脸好像吃到什么很苦的东西!”五官都皱成一圈。向来多话又一派欢乐的袁三姑娘,怎么今天的脸呈现着很苦的模样。
“不会是又和自己相公吵架了吧!”
“说起这件事,你也真是的,都嫁人了,怎么能够一吵架,就不认自己的丈夫呢!”至少私底下也该和她们说一下。
“是呀!斗气也不能斗成这样,更何况你家相公还在养病呢!”
“女人家,嫁人了,不能这么任性,太不懂事了!”
婆婆妈妈们,非常尽责的以过来人身分提醒她;韩少爷和众人说这事的时候,大家错愕,随即众家妇人们都觉得这行为很不好,却很快的体谅“袁姑娘”这任性的举动,小俩口吵吵闹闹,能合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