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的命运的确悲惨,为了避免成为小恶魔迫害下的牺牲者,他一满十八就赶紧搬离家里独立,过着一人逍遥,没人打扰的美好生活。
这几年两人的社交圈逐渐拉开,他极力避开有她出席的各大场合,怎么还是无法防止她侵入他的梦中。
魔女果然是魔女!一刻也不肯放过他,又来搞破坏,看不惯他由四只的畜生转化为昂藏七尺的大男人。
一想到此,受了将近二十年的鸟气全数涌上,让他的头更痛了。
此时,涂满蔻丹的十指如蛇般抚上他后背,落下点点热吻,企图撩起他昨夜的热情,再一次领受神游天堂的滋味。
「亲爱的,你饿吗?」
感官重于理智的身体瞬时起了反应,催情的呼气中充满情欲气味,段立霆一翻身覆上了白玉胴体。
「我看妳比我还饥饿,喂了妳一晚还不知足吗?」瞧她这淫样多撩人,媚眼儿直带十万伏特的电波。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就算迷失在这两座圣母峰中也甘心,人不风流枉少年,有花不摘留着凋谢岂不可惜。
他最爱惜花了,不管牡丹、玫瑰,或是百合、芍药,只要姿色象样很难让人不起色心,花不采留在枝上反遭人怨呢!
「不来了啦!二少欺负人。」女子娇嗔的送上香吻,整个身子如无骨似的缠了上去。
「别叫我二少,我可不是靠祖荫的二世祖。」段立霆的眼中没有笑意。
他爱女人,但仅止于她们美丽的身体和脸蛋,除此之外他付不出一丝感情。
有人说他是女性杀手,专门生来扼杀女人的心,终结她们的爱情,谁要傻呼呼地想在他身上寻找所谓的爱意,最终是心碎收场。
玩弄爱情,游戏于花丛中,没人瞧得见他的真心。
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女人一个换一个不见他有安份的一天,老是将女人视同他的挑战,以征服的意念看待臣服在他脚底下的众家名花。
「是,我的段总,人家就爱你强壮的身子带给我的快乐。」修长的食指在宽实胸肌轻划,挑逗着。
「是吗?小淫妇。」
女人的身体对他而言是一件乐器,有时高昂,有时低沉,全看弹奏者的技巧如何。
不喜欢失控,但他乐见于女人为他失控。
就像扑火的飞蛾受不起引诱,明知是死路一条偏往他怀里钻,甘作冷灰烬受人践踏。
爱情没有道理可言。
可是欲望更叫人难以抵抗,如何叫见了蜜的蜂儿不解馋呢!磁石的两端互相吸引着,为的只是剎那间的火花撞击。
「不……不行了……我……我不行……吻我……」噘着香艳红唇,她等着垂青。
眼神一邪。「别忘了我的规矩。」
「人家也不行吗?我以为段总爱我。」自视拥有过人美貌和傲人上围,她的心变贪了。
「也许我该换个秘书了。」尝久了也会不新鲜,过了保存期限。
从不在床上吻女人是他的原则,床以外的地方则不在此限,用意在召告众女人别痴心妄想得到他的心,只有他心爱的女子才能得到他珍贵如钻的真心。
不过这个人尚未出生。他常挂在口上的一句话。
「不要,段总,人家会好好服侍你,你别换掉人家嘛!」女子娇媚地使出看家本领。
再让她多留一阵子吧!
双目微闭的段立霆享受着她的伺候。
人类最原始的律动不外乎传宗接代,但现今的享乐主要只在乎过程而非结果,汗水淋漓的交缠像永无止境的演奏古老的乐章,浑然不知一双窥探的眼正悄然靠近,以V8做全程实况转录。
一道白热的液体射出,低吼的男音随即归于平静。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男人完事之后就会像猪一样倒头呼呼大睡,敲锣打鼓也吵不醒地陷入香甜黑梦中,不理会他人的死活。
段立霆下一个步骤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他未着鞋地套上发绉的长裤,微露性感的小腹引人遐思。
下了床,他走的方向不是浴室,而是和办公室相连的那道门。
倏地一拉,一张奸诈的笑面虎脸孔映入眼中,毫无愧疚的举高镜头拍摄精采画面。
嗯!上相!
再多几条抓痕肯定更卖座。
敢趁总裁不在时利用他的小套房寻欢作乐,不来捉奸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难得他新买V8不测试一下怎成,总要有人自愿入镜而不知羞耻……
呃!呵……是不会害羞才是。
「麻烦一下转个侧身,下巴往上仰四十五度角,笑得淫贱些。」拍起来才有立体感。
「请问你要干什么?」段立霆左眉挑了挑,额上多了五条黑线。
「不好意思打扰了,段总好象走错办公室了。」啧!年轻人真是不学好,教坏老人家。
意思意思的敲敲门,表示先失礼。
「姓沈的,你再对我奸笑试试,我保证你会有口新牙。」很久没揍人了。
甩甩手似乎很累的公关主任沈佑鹰朝上任六个月的辛秘书打招呼,她立刻惊呼一声的跳下床,抱着衣服往外冲,脸红得像过熟的苹果,有点腐烂的臭味。
唔!是过期的香水。
「段总,火气还这么大呀!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断了你的好事?」做人挺辛苦的,他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才「敲门」。
「少说废话,你那张笑脸十分惹人嫌。」看久了会想扁。
「喔!真是抱歉了,下回我换张你看得顺眼的脸。」嘴上说抱歉,沉佑鹰看起来一点也不抱歉,二郎腿一跷像个大爷往套房内的小沙发一坐。
「说重点,别考验我的耐性。」他开始摩拳擦掌,考虑下手的地点。
嘻皮笑脸的沉佑鹰为之坐正,神情一峻的说道:「总裁失踪了。」
第二章
「什么?!」
慕少槿讶然一呼。开什么玩笑,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踪,又不是捡到金子一时太高兴,跌到水沟把脚跌断了,爬不起来横亘沟底让人遍寻不着。
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并非八岁的小男孩,还带着一个七岁大的儿子,哪有可能到马来西亚出了一趟差便不见了,像从人间蒸发一般不知去向,简直是骗小孩子的行为。
八成嫌工作太重开闲差,故意藏起来不让人发觉,一个人悠哉悠哉的漫步吉隆坡,喝椰奶坐三轮车游市集,忙里偷闲地想害人紧张。
根本不用管他死活,时候一到自然会出现,谁有闲工夫接他拋下的烂摊子。
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把戏,也不怕家里的人会担心,年纪越长越任性,一点也不为别人着想,公司丢着会自行运作吗?
「慕棠的失纵实在是令人担忧,生死不明难怪妳要皱眉头了。」奇怪,那眉皱起来挺可爱的。
「不是。」谁会为他担忧,根本白费工夫。
「不是什么?妳也说明白些。」他段立霆还没成仙,听不懂偈语。
「你很烦吶!慕棠的失踪与我无关,我干么要多费事的关心。」慕少槿不耐的一瞥。说得再明白他也不懂,俗人就是俗人,丝毫无长进,十数年如一日。
段立霆摇摇头,这家伙的冷血程度叫人发火。「怎么会和妳无关?你们的关系匪浅。」
敢说没关系他第一个跳楼。
「说得真暧昧,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眼镜一推,质疑的目光布满疑云。
「我能有什么阴谋,不过是为了顾全公司大局,难道妳还怕我吃了妳不成。」他绝对不会透露一丝丝蛛丝马迹让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