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又没怎样,干么要调养?”她不解的看向他。
“那几年你吃了不少避孕药,让我每次想到都想狠狠地揍自己一拳。”他撇了撇唇,表情充满悔恨与对自己的愤怒。
“那是我自己要吃的,又不关你的事。你每次都有用套子,是我为了确保更加万无一失才吃的,你并没有叫我吃。”她就事论事的说。
“始作俑者还是我。”
好吧,她无法反驳他这句话。
“总之,你就趁机让医生好好的把把脉,好好的吃几帖中药调养一下身体,好吗?”他深吸一口气后,柔声的对她说。
“中药很苦。”她皱着眉头,光想到就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
“如果医生开得出我需要吃约中药,我陪你吃。”看她一副很抗拒、想拒绝的模样,他挣扎了一下,开口说道。
“这话是你说的喔?”她双眼一亮,突然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是。”他豁出去的咬牙道。
“好。”她咧嘴笑了,开心的点头。
因为她比谁都知道他有多怕苦。
一个连苦瓜都不吃的人,竟然愿意陪她吃苦到不行的中药,教她想不开心、不感动都不行。
不过开心归开心,感动归感动,他还是得陪她吃药才行,呵呵。
因为一起吃苦,一起幸福。
第9章(1)
“姊,你换门号没跟你以前的同事说吗?”
周六晚上,楼靖宇到姊姊、姊夫家吃晚餐时,在餐桌上突然想到这件事,便有此一问。
“怎么突然这么问?”楼净岚微愣的看向弟弟。
“前两天接到一通电话,说是你之前保险公司的同事,问我你是不是换手机门号了,要我给她你的新手机号码。”
楼净岚和纪沧廷迅速地对看了一眼。
“你有给她吗?”她问。
“没有。不过她又叫我给她你的地址,说你离职的时候有些东西没带走,要把东西寄给你。”
“你给她了吗?”楼净岚的表情愈来愈难看。
“想给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地址呀,所以我给她我公司的位址,让她把东西寄到我那去,等收到了再拿给你。”
“你有问对方叫什么名字吗?”
“有,她说她叫陈美玲。”
楼净岚担忧的看向老公,表情沉重。
纪沧廷也蹙紧眉头,一脸严肃。
“怎么一回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跟我说?”楼靖宇终于发现不对劲,缓缓地放下碗筷,目光轮流停在他们夫妻俩脸上,认真的问道。
纪沧廷看向老婆,让她决定说与不说。
“先吃饭吧,吃饱再说。”楼净岚沉默了下才出声。
“可以。既然姊说吃饱再说,等我吃饱了你若不说,我就找姊夫说给我听。”楼靖宇点头道。
他这个弟弟可不是做假的,太了解姊姊的拖延战术了,她完全就是想先拖延再转移话题好让他忘了这件事,但是——门儿都没有!
楼净岚微微一窒,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就知道自己肯定糊弄不了弟弟。
“快吃饭吧,你姊最近的厨艺突飞猛进,叫她待在家休养身体,她却闲不下来的开始研究食谱,每天都煮了一大堆菜。这一个多月来,我都被她养胖了三公斤。”纪沧廷开口说。
“姊夫这是在抱怨还是在炫耀呀?”楼靖宇似笑非笑的间。
“都有。不过最主要还是想叫你有空就过来这里吃饭,帮我分担一些食物,否则照这情形下去,我很快就需要减肥了。”纪沧廷认真的说,表情相当困扰。
楼靖宇忍不住大笑出声。
楼净岚却是有些无奈,还有些尴尬,因为老公说的全是实话。
最近她的确是迷上了研究食谱,不过不是普通食谱,而是药膳食谱。经中医师证明,并非只有苦到难以下咽的中药可以调养身体,美味的食物同样也能有此功效后,她理所当然舍前者而就后者了,结果不知不觉就成了现在这样。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三个人在谈笑间用完晚餐后,楼靖宇率先起身移往客厅,等候两人给他交代。纪沧廷稍微帮忙老婆收拾了下餐桌,然后问:“待会由你来说,还是我说?”
“你去说吧,这里我来收拾。”楼净岚叹息道。
看她一脸无力又颓丧的模样,纪沧廷忍不住倾身在她嘴巴上轻啄了一下。
楼净岚被吓了一跳,迅速瞠大双眼。
阿宇就坐在客厅里,他会看到的。
而就像为了证实她的想法没错,客厅方向倏然传来楼靖宇戏谵的声音。
“我看到了。”她的脸瞬间整个红了起来。
“虽然我不介意看你们秀恩爱,相反的还满喜欢的。”楼靖宇继续道:“但正事要紧,等谈完正事后你们再慢慢地秀给我看好吗?”
虽然害羞又尴尬,楼净岚还是忍不住转头狠狠瞪了坐在客厅的弟弟一眼。
还慢慢地秀给他看咧!
“我去跟他说,你什么都别担心,只要记住一件事就好,那就是有我在。”纪沧廷深深地看着她柔声说,说完又安抚的轻拍了她一下后,这才转身走向客厅。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背部挺直、肩膀宽厚,脚步沉稳而踏实,浑身都散发着自信与可靠的力量。
有我在。他说。只要记住一件事就好,就是有我在。
她蓦然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感觉之前一宜困着她的担忧、不安与无力感,似乎随着轻轻吐气的动作全数被吐了出来。
嘴角轻扯,她微微一笑的一边卷起袖子,一边转身面向洗碗槽,开始专心清洗碗盘,然后收拾厨房。直到做完一切工作之后,这才切了盘水果端到客厅去加入他们。
她在老公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对面是脸色很难看,一张脸绷得很紧的弟弟。不用问,她想他应该已经知道她突然离职的真正原因了。
“姊,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实话的。”楼靖宇语带责备,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
“你还不够忙吗?白天要上班,晚上要上课,回家又有功课又有工作要做,忙到睡觉时间都快没有了,干么还要心烦这种事?”她说。
“你是我姊姊!”
“而你是我弟弟,你会关心我、担心我,同样的我也会。”她语带无奈,认真的看着他说:“没告诉你实话是因为不想你心烦,更不想你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那个人已经七老八十了,挨不住你一记拳头的,我不想你犯下伤害罪或杀人罪。”
“你当我还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吗?”楼靖宇皱眉道。
“二十岁和十七、八岁也没差几岁。”楼靖宇顿时无话可说,无言以对,只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
“好了,总之你现在知道也不迟。”纪沧廷开口打断两姊弟无意义的对话,将谈话导回正题。“你和那位陈美玲的交情怎么样?”他问老婆。
“普通。”楼净岚答道。
“换句话说,即使你真有东西忘在公司没带走,也轮不到她来联络你?”
“可以这样说。”她点头,随即听见弟弟的低声咒骂。
“所以,我们现在根本不需怀疑她是不是在为虎作伥,只要想还有多少人像她一样被收买了,以及那家伙到底想要什么?”纪沧廷若有所思的说。
“那老变态想要什么还用说吗?当然是姊啦,那个死变态!”楼靖宇咬牙切齿的怒吼。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也许他只是想找到净岚,当画为当年的事向她忏悔或道歉。”纪沧廷假设别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