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尴尬,还有一点不自在,但嘴角却好似有点不受控制,不断地想往上扬。
“啊——”他催促的又叫了一声。
她无奈,只好张口让他将水饺喂进她口中,然后就是你一颗我一颗的时间了。
感觉,今天的水饺好像特别好吃。
两人相处的模式改变了。
为了确定纪沧廷是否真有在戒烟,楼净岚被迫不得不开始打电话监视他的行动,并在他下班回家后,嗅闻他身上是否有烟味,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让他将嗅变成吻,只因为他说若要检查,检查嘴巴最简单明确了。
所以,他现在每天下班回家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吻得七荤八素。
想到他的吻,楼净岚的脸不由自主的发热。
等一下,这并不是她所要说的改变,她要说的是关于那约法三章——诚实以对,不需客气,礼尚往来。
说真的,她从来没想过这三章会让他们俩的生活模式和相处模式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拿诚实以对来说好了,从那天之后,他总会找一些问题问她的想法和意见,然后用一句“诚实以对”就逼得她只能对他掏心掏肺。
接下来,她因为感觉吃了闷亏也就顺了他的意,不对他客气,礼尚往来的回问他一堆问题,再用“诚实以对”的原则要他回答……就这样,两个人在你来我往间知道了许多同居时期所不知道的事,了解对方的速度与之前比起来可说是一日千里。
这只是其一。
其二,他还将这约法三章用在生活上会遇到的大小事,例如三餐好了,因为他要求过想吃她做的早餐,她也就养成习惯顺手帮他准备了,而他立刻就善用不客气法则,要她晚餐也顺便一下。
然后重点来了,她若点头说好,自然没问题,她若诚实以对的拒绝他,他的礼尚往来法则紧跟着就会出现,接着就是由他亲自下厨煮东西给她吃,或是由他买外食回家吃,又或者是直接带她出门吃。
总之,以前两人是各吃各的,现在除了午餐和有时他必须加班应酬外,他们几乎都一起吃饭。
然后不知不觉间,他们还会一起出门,一起上超市,一起去看电影、逛街、郊外踏青……等等,好像都在不知不觉间全做齐了。
她觉得他们俩好像真的变成夫妻了。
唔……这说法好像有点怪,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可该怎么说呢?她以为虽是夫妻,却比较像同居人,结果竟好像真的变成夫妻了……
天啊,她到底在说什么呀?
都怪他,把她整个思绪搞得都乱了。
“老婆?你老公回来了,快来检查他嘴巴里有没有偷抽香烟的烟味。”
客厅里突然传来他的叫喊声,楼净岚顿时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脸颊。加班的他回来了。
她起身走出卧室,看见他正一身疲惫地瘫坐进沙发里。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弄点东西给你吃?”她问他,声音不禁放柔了下来。最近他工作很忙,总是超过十点才回家。
“先过来检查我有没有偷抽烟。”他朝她勾了勾手,略显疲惫的脸上有股坏笑。
“最近工作这么忙,你偷抽一、两根放松一下也无可厚非,今天就不检查了。”她红着脸说。
“不行,我坚持要检查。过来。”他再度朝她勾了勾手指头。
第7章(2)
她非常无言以对,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走上前去。现在的她已经很了解他,知道他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卢劲,要让他早点休息,只有快点把该做的事做完一途。
她来到他面前站定,正想弯腰“检查”时,他却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下拉,跨坐在他腿上。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随即闻到他身上烟酒混杂的味道。“有烟味。”她皱眉说。
“别人抽的,我没抽。”
她怀疑的看着他。
“你可以检查看看。”他说,声音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好沙哑。
她还在疑心,他已倏然攫住她的嘴唇,将舌头长驱直入探入她口中,深深地吻住她。
楼净岚控制不住的娇喘一声,因为他的吻太过炽热也太过急切,即使她早已习惯这个检查之吻最后总会被他变得十足煽情,但这一回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加激烈,而且饥渴。
他的舌头急切在她口中移动探索着,双手则迅速她从她腰后钻到衣服底下,抚摸着她背部的肌肤,然后再滑向她腹部,抚上她的胸部。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内衣的扣子是何时被他解开的,只觉得身体不受控的开始发热,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来,已被他挑起了渴望与需求。
她挣开他,抬起头,沙哑的对他说:“我们回房间。”
“不,在这里。”他吻着她,同样沙哑的拒绝。
“这里?!”她惊呼一声,顿时感到一股疯狂的刺激感,还来不及发表任何意见,瞬间又被他热烈狂野的吻住。
他一边热情的吻着她,一边捧着她的臀部,将她紧紧地压向他腿间隆起的欲望,隔着两人的衣物,他不断地磨蹭着她因跨坐而敞开的双腿间。
如此直接性感的挑逗让两人身体迅速着火,也让原本还有些理智的楼净岚霎时被欲望燃烧得忘了矜持,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身体紧紧地贴着他扭动。
衣物的阻隔令她愈来愈难以忍受,空虚、疼痛、渴望到不行,她再也受不了的拉扯着他的皮带,解开他的裤扣,然后拉下他的拉链。
“天啊。”纪沧廷遏制不住的低吟,快被她的性感和热情给逼疯了。
事后,两人都无力的像滩泥般,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她依然跨坐在他身上,倚在他胸前,既是累到不想动,也是羞到不敢动。她刚刚太失控了。
“你差点把我杀死。”他突然在她耳边性感的沉声说。
她的脸整个发热,羞得没有应声。但想了一想,点火的人明明就是他,怎么听他的口气像是她强了他一样?
“你是怎么一回事?”她轻喘的低声问道,依然瘫在他身上,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晚上和客户谈生意,那些家伙叫了几个传播小姐进包厢乱搞。”他回答。
她恍然大悟,心想一定又是汉肯朝日公司那些人,难怪他一回家就发情。
“你没乱搞?”她好心情的问,依然枕在他胸前。
“明知故问。”他轻拍了一下她的俏臀作为惩罚。
“我知道你有洁癖。”她说。早在他们同居时期,她就知道他从来不会和那些特种营业的女人乱搞。
“这不是洁癖,只是不喜欢。”一顿,他忍不住又追加了一句,“非常不喜欢。”
“那就是洁癖了。”她自认正确无误的诊断道,然后不禁咧嘴偷笑。她喜欢他这个洁癖,非常非常喜欢。
“你在笑?”他可以感觉贴在他胸前的她身子微微抖动。
“没有。”她立刻敛起笑容。
“实话实说。”
呿!又拿约法三章来压她。“对啦,不能笑吗?”她哼声道。
“当然可以,但你在笑什么?”下一秒,他甚至连让她生点小心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提醒她,“实话实说。”
“你小时候一定当过童子军。”她忍不住轻讽道。
“答对了。快点实话实说,你在笑什么?”
“因为发现我很喜欢你那个洁癖,所以我才笑。”她说。
“只有这样?”
“不然呢?”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因为这事还让她发现自己对他充满了占有欲,以及一种身为他妻子专属的幸福感,所以她才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