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贞掩口一笑。「不是额驸,该叫王爷了。」
「是,公主……不是,福晋。」冉嬷嬷私心里并不赞成主子的这个决定,在身分上平白无故的矮了一大截,但皇帝都准许了,也只能接受。
乌勒衮对冉嬷嬷的态度不以为意,因为知道她对姮贞有多忠诚。「本王不想爬到她的头顶上,只想与她当对平起平坐的夫妻。」
这个回答让姮贞心都在发烫了。
眼看两人又深情相望了起来,冉嬷嬷也算知趣,不想继续待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咳,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当寝房的门扉被轻轻地带上了,乌勒衮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抱紧自己所爱的女人,不用担心被人打扰。
「咱们总算可以独处了……」他嗄哑地笑说。
姮贞抚摸着他的脸庞,一脸疼惜。「你这几天一定都吃不好、睡不好吧,要不是为了我的任性,说什么都要求皇上收回和硕公主的封号,皇上也不会用这种法子来考验你。」
乌勒衮目光真挚地望进她的眼底。「比起你为我所做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只想用往后的数十年来回报你……」
「我从来不曾怀疑过你的承诺,知道你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姮贞知他甚深的说。「往后的数十年,我便是你的福晋,与你共患难、同生死,无怨无悔。」
「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乌勒衮胸口发热地说。
姮贞笑弯了美眸。「因为咱们心意相通……」
「你说得没错……」乌勒衮动情的俯下俊脸,柔情似水的覆上她的嫣唇,从轻啮慢吮,渐渐加重了力道。
他们彷佛已经好久好久不曾这么亲近过了,欲望也来得猛烈……
「我爱你,福晋……」乌勒衮粗喘地说。
「我也爱你,王爷……」姮贞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嗓音也跟着哽咽。
乌勒衮热烈的吻着那两片唇瓣,急促的呼吸透露着强烈的需求,想要与姮贞更进一步的接触。
他动手脱去姮贞身上那件花纹艳丽的马甲,以及头上的扁方,随着翠绿色的长袍从柔肩上褪去,乌勒衮的嘴巴也跟着落下,沿着雪白纤细的项颈,一寸寸地往下亲吻……
姮贞娇喘一声,两腿虚软,有些站不稳了。
「呵……」乌勒衮低笑一声,得到她一记嗔睨,接着便弯身将姮贞打横抱起,来到他的炕床上。
「你……别这么看……」身上仅剩的衣物都被卸去了,在男性炽热的目光凝视下,姮贞从头到脚一片羞红。
乌勒衮双手抚向她的娇躯。「我想就这么看一辈子……」
当四片唇再度相触,言语已经不再需要了。
就在乌勒衮解开身上的长袍,渴望着能进一步满足彼此,门扉上却传来两记略带犹豫的轻叩声。
「什么事?」他皱眉问道。
外头的王府总管轻咳了几声。「回王爷,皇上有旨……」
「皇上?」乌勒衮旋即将长袍拉拢,然后出去应门。「有何旨意?」
王府总管硬着头皮回答。「皇上派人传来旨意,宣……福晋即刻进宫对奕,不得有误。」
「对奕?!」乌勒衮大吼一声。「现在?!」
「是。」王府总管耳朵差点聋掉。
乌勒衮把房门重重地关上,不敢置信地回到内室。「这会儿戌时都快过了,皇上居然要你现在进宫跟他对奕?咱们才刚出宫没多久不是吗?我看皇上根本是故意这么做的。」
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正下炕着装的姮贞噗哧一笑,心窝却是暖的,因为皇帝当她是亲姊姊,尽管答应收回和硕公主的封号,不过还是不太高兴她为了乌勒衮放弃当皇家人。「皇上在某方面还是个孩子,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我跟你一块进宫。」乌勒衮不由分说地道。
姮贞一愣。「你去做什么?」
「当然是在外头等你了,我倒要看看皇上打算跟你对奕到几时才肯放人,这回说什么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乌勒衮哼了哼,就算对方是皇帝也别想跟他抢女人。「我看咱们还是一起逃走吧。」
「为什么?」姮贞失笑地问。
乌勒衮将她揽在怀中。「我是怕往后只要皇上心血来潮,会故意选在夜里宣你进宫对奕,好让我孤枕难眠。」
「会吗?」她噗哧地笑问。
「我倒觉得很有可能。」乌勒衮愈想愈不安心。「咱们还是早一点离开北京城,离皇上远一点好,不如到江南……不行……那儿还有个日月会副总舵主……去那儿更不保险……」
姮贞满脸幸福地偎在他胸前,抿唇笑着。「王爷,皇上还在等着呢!」
「待会儿跟皇上对奕,你可不要手下留情……」乌勒衮不忘叮咛地说,只要是想抢他的女人,都是他的敌人。
姮贞唇角憋着笑意。「是,王爷。」
「一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王爷。」
—全书完—
编注:
*恭亲王跟福晋托罗的缠绵曲折恋情,请看【福晋吉祥】系列之一·采花898《老爷子万福》一书。
*怡亲王跟福晋乌兰的缠绵曲折恋情,请看【福晋吉祥】系列之二·采花908《格格不奉陪》一书。
*伊尔猛罕贝勒跟福晋芮雪的缠绵曲折恋情,请看【贝勒爷吉祥】系列之一·采花758《贝勒不好惹》一书。
*哈勒玛贝勒跟福晋宝龄的缠绵曲折恋情,请看【贝勒爷吉祥】系列之二·采花767《三爷开恩哪》一书。
*毓谨贝勒跟福晋璿雅的缠绵曲折恋情,请看【贝勒爷吉祥】系列之三·采花776《夫君请息怒》一书。
《夫君请息怒》番外篇〈我要比大哥强〉
贝勒府——
毓谨才刚从宫里回来,却找不到心爱的福晋,问了伺候的婢女,才知道她又去了恭亲王府。
「怎么最近三天两头就净往那儿跑?」虽然毓谨很高兴璿雅能常回去陪额娘说说话,也替自己尽些孝道,不过这会儿兄长都娶了果郡王的女儿,而且还很受到额娘的疼爱,往后不用担心额娘一个人会寂寞了,所以他希望心爱的福晋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好。
我这么想会不会太幼稚了?毓谨也很清楚自己的毛病,从小活在果决能干的兄长阴影下,阿玛和额娘全都把期望放在兄长的身上,因此深怕璿雅有一天眼里、心里不再只有自己一个人,那样的恐惧还是会不时地冒出来。
才这么想,就见一抹端庄娇贵的窈窕身影走进了寝房。
璿雅才回到府内就听说贝勒爷找不到她的人,这会儿心情不太好,于是连忙来安慰她这个有些任性、又有些孩子气,但却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璿雅佯装不解地问:「听奴才说贝勒爷在生气?出了什么事吗?」
「谁说本贝勒在生气,有什么气好生的。」毓谨故作大方稳重地哼道。
「没有最好了。」璿雅挨着他身边坐下来。「跟额娘说了一个下午的话,口还真有点渴了。」
毓谨二话不说,马上帮她倒了杯茶。「就只陪额娘说话?」
「当然还有嫂子以及大哥了。」璿雅自然明白丈夫心里在顾虑什么,便状似不经心地说。
闻言,毓谨撇了撇俊唇。「跟大哥有什么好聊的?」
「跟大哥是没什么好聊的,倒是看他跟嫂子之间的互动就让我很羡慕。」璿雅轻叹一声,而这口气也让坐在身旁的男人警觉起来。
「你羡慕他们什么?」毓谨努力装作不在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