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哼道:「别急,我们还得先签约啊!」
「不能明天再签吗?我得马上回去。」她担心母亲在那些人手里会受苦。
「别傻了,当然要先签了约、盖了章,我才会让你带着钱离开。」他啐道。
「那我马上签。合约在哪里?」她心急如焚地催促。
他诡笑着,陡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卧室。
「你……你要做什么?」她惊问。
「做什么?当然是要签约啊!」他关上门,邪气地盯着她。
「签约为什么——」她问到一半,突然明白他的企图,挣开他的手,小脸微变。
「我们之间的交易不需要一张无意义的纸,你的身体就是合约,进去浴室洗干净,等一下我会在你身上盖章的。」他意有所指地笑了。
她恐慌地呆凛着,非常清楚他打算做什么。
「怎么,你不是有了觉悟才来找我的吗?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他讥讽。
「一定……得现在?」她颤声问。
「对,现在。」
「为什么?」
「因为你此刻脆弱无助,看起来很好欺负,而且我要让你永远记住今晚。」他走到床边,带着某种暗示地瞄了一眼他的大床。
这家伙果然是个恶魔。
她瞪着他,气恨得握紧拳头。
「快进去。」他的态度好像他已是她的主人。
「先救救我妈,拜托,我知道你可以办到……只要我妈平安,想对我怎样都随你!」她急喊。
「随我怎样吗?」他邪恶一笑,拿出手机,拨给了雷永,交代了几句,然后对她道:「行了,雷老大会搞定的,等一下你母亲就会回家了。」
她知道他不会骗她,这种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来玩签约游戏了吧!」他将手机丢向床上,朝浴室努努下巴。
游戏?他把她的苦难和无助当成游戏?这种人为什么不下地狱去呢?
用力吸口气,她压下怒气,大步走进浴室,正要关门,却听见他的命令:「不准关门,我要看着你洗。」
愕然转身,她真的不知道他要羞辱她到何种地步。
「快点,我没什么耐性。」他在床沿坐下,优雅潇洒地翘着腿,直盯着她。
她咬着下唇,背对着他,抖着手,缓缓解开钮扣。
「转过来,面向我。」他又道。
这一瞬,她突然好想逃出去。余定闲折磨人的手段太可怕了,也许接下来会有更多更多她无法承受的事……
「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宋相如。」他冷哼。
……
她虚软地缩在地上,忍着下体的疼痛,不停地发抖。
他没理她,冲洗了自己的身体,再将莲蓬头丢在她脚边,冷冷地道:「把身体洗干净,穿上衣服,出来拿钱吧!我们的合约从现在起开始生效。记住,不得反悔,也不准赖帐,两个月内,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她咬着下唇,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这合约,签得她好痛苦、好痛苦……
但令她胆寒的是,真正难熬的,是在后头,这一切,只不过,才刚开始。
第5章(1)
宋相如的债还清了,母亲受了惊,但平安无事,弟弟的医疗费也用她的存款勉强先付了部分,家里的问题似乎解决了,但她却一点也不轻松,因为她发现,她的新债主比那些地下钱庄的人还要可恶。
余定闲真的二十四小时都没让她好过。白天,她这个特别助理的工作变得更多更杂,以前除了公事,其他的她可以不管,现在不论大事小事,只要他传唤开口,她就得随伺在侧。
这还不是最辛苦的,下了班之后的时间,那才叫地狱。
下了班,她果真成了他的女奴,他会叫她去他的住处清理打扫,明明很干净的地板,他会故意要她一次又一次地擦过;或是叫她弄一顿晚餐,但又嫌恶地全部叫她倒掉;要不就是叫她大老远跑去买个点心,要求她限定时间内赶回。
其他像跪着帮他穿鞋,或是每隔三分钟叫她倒水,各种整人花样他都想得出来,而且乐在其中,似乎把对付她当成了一件很有趣的娱乐。
这些她都能忍,唯一难忍的,是入夜之后那近乎虐待的性游戏。
他会故意要她作各种奇怪又恶心的装扮,那些装扮有时色情得超乎她的想像,什么全身镂空的洞洞装,还有透明的军装,或是三点全露的内衣……
他强迫她穿上那些难堪又反胃的衣服,然后在床上折磨她。
因为第一次的疼痛,她对性事有了畏惧,他明知如此,仍然天天逼她就范,害她每到下班就开始紧张胃痛。
尤其是前一天晚上……
一想到前夜的情景,她的胃又不禁抽紧。
那一夜,余定闲十一点才将她叫去他的住处,她到达时发现他似喝了点酒,整个人亢奋得像只野兽,心里就开始惊惴。
「我今天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玩法哦,班长。」他笑得带点滢色,拿出一条绳子。
她脸色一变,害怕得好想逃走。
「你这个变态!」
「男人的性幻想,几乎没一个正常的,懂吗?」他笑着扯了扯绳子。
她以为他要抽她,惊恐地抱住头,缩起身子,脱口喊:「别打我——」
他愣了一下,讥讽:「怎么,你怕挨打啊?」
她颤抖着,没开口。
「放心,我从不打女人的——应该说,我从来不打人的,因为那会让我的手痛。」他拉开她的双手,凑近她,笑着道。
她看着他,眼中仍有恐惧。
他挑了挑眉,眯起眼:「不对,我不想看你这种眼神,这一点都不像你。宋相如,我不要你怕我,我要你恨我,这样才有意思。」
她还没弄懂他的意思,他就将她拉向一张高椅,命令她脱光衣物,再将她绑在上头。
她直到被绑上才发现椅子有多奇怪,而她的姿势又有多猥亵。
......
她抖着手穿上内裤,拉好裙子,才跨一步,突然一阵晕眩,晃了一下。
他伸手捞住她,讥笑:「怎么,才玩一下体力就虚脱啦?还是想用这招博得我的同情?」
她头昏得说不出话来,吸口气推开他,移向门口。
只是,她的手尚未碰到门把,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倒下。
余定闲动也不动,就这样袖手看着她昏倒在他眼前,表情冷峻地自言自语:「嗯,期限还没到,一下子就把玩具折磨死可就没意思了,看来得换个方式……」
◎◎◎
宋相如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余定闲的卧室大床上,吓得立刻弹坐而起。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是在办公室……
倏地,在办公室桌上那场作爱的情景跳入她脑中,她立刻羞怒地捂住脸,痛苦地低喊:「真是够了!我受够了!」
「你醒啦?」余定闲在这时推门而入,端了一个餐盘走进来。
她一惊,急着下床,但一翻开被子,头又晕眩。
「躺着别动,医生说你营养失调,贫血,要多休息。」他轻喝,走向床沿,将她按回床上,把餐盘摆在茶几上。
「医生?」她纳闷。
「你在办公室里晕倒了,我抱你去医院检查,确定只是太虚弱,让你打了点滴,又带你回来。」他温柔地解释。
她愕凛。余定闲抱着她去医院?那公司里的人不就全看见……
「你都没在吃饭吗?穷得连一顿饭也吃不起吗?竟会营养失调!你知道我听见医生的诊断结果有多吃惊吗?」他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关心又不舍地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