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间,感觉他的舌轻撬开她的唇,吓得她赶忙将他推开。
「什善?」他粗哑喃着,欲再亲近她。
君什善退缩着,不解地瞪着他。明明是他,但为什么她总觉得……
「君姑娘。」门外是曲承欢的嗓音,她忙以眼神询问他,该如何是好,就见他坐上床,解下床幔。
明白他的意思,她转身去开门,没让曲承欢进房,守在门口问:「曲大哥,是不是有我堂姊的消息?」曲承欢看着她,忍不住采向房内,她一急,赶紧挡住,再问:「曲大哥,真是辛苦你了,让你奔波劳累,不知道你探望过后,我堂姊的状况如何?」
「她的身子骨还好,只是很想你。」他陈遖着所见,一双桃花眼直往里头瞟。
怪了,他刚刚明明听到里头有男人的声音……侯爷还未归来,到底是谁闯进她的房里?
「是喔……」想起堂姊,她咬了咬唇,暗恼自己竟沉迷儿女私情,把堂姊给丢在山上。
「嗯……就这样,你早点歇息吧,我还有事得出去。」他想进房查探,但这时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都不方便,他决定待会回头找喜鹊过来确定。
「辛苦了。」君什善目送他离去,立刻关上门,回头掀开床幔,却见床上空空如也。
看向墙衡的窗,怀疑他该不是从那儿溜走的,可是有必要避成这样吗?
另一方面——曲承欢走向西边,踏进喜鹊的小院落里,就见她坐在偏厅若有所思。
「喜鹊。」
「你回来了。」她站起身,询问他道:「出了什么事吗?侯爷怎会至今还未归来?」
「关押进官衙地牢的两个海贼被灭口了,侯爷调派人手打算全面宵禁封城,非要抓出凶手不可。」说着,他拿起她桌面的茶杯喝了一大口。「不过这不重要,侯爷不过是在作戏罢了,重要的是,我刚刚去君姑娘那里,隐约听到她房里有男人的声音——」
「你也听到了?」喜鹊讶异的打断他未竟的话。
曲承欢攒眉。「不会吧,你也听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过值班的侍卫,他们都说没异状,到底是谁有本事溜进她的房里,可……也不对呀,她怎会让其他男人进她的房?」
「我去看看。」
「咱们一道去。」当他们来到君什善房外时,里头鸦雀无声,兢连烛火都已熄灭。
两人互看一眼,决定留守一晚。
天色欲亮之际,淳于御归来,很自然地往北方大院走。
当瞥见曲承欢和喜鹊守在她房门外时,他加快脚步走到他们面前。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侯爷……」曲承欢抬头,枕在他肩上睡觉的喜鹊立刻清醒了过来,羞赧地退开,收拢发丝。
「说。」
「就……」犹豫了下,他还是据实以告。「昨晚侯爷要我先回来告知君姑娘她堂姊的状况,结果靠近这房间时,听到里头有男人的声音,而且喜鹊之前也听到,所以我们便一道来探究,结果却什么都没听到。」淳于御闻言,重拧起眉。
就在这当头,君什善推门走出,瞧见他们三个就站在门外,不禁偏着螓首问:
「发生什么事了?」淳于御看着她,瞧见她挽起的发髻微乱,仿佛与人偷欢般后,不禁怒眯起眼。
「我问你,昨晚谁在你房里?」她直觉的看向曲承欢和喜鹊,不解地问他,「你真要我说?」他不是说别让他们发现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你说别让他们发现啊。」她羞涩的垂下脸,搞不懂他为什么言行前后不一致。
「我说的?」他纳闷道,乍燃的怒火灭了大半。
「对呀,昨晚你到我房里,身上冷得很。」淳于御瞪大眼,就连曲承欢和喜鹊也面面相觎。
「你到底是在发梦还是怎么着?」
「哪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扁嘴看着他。「昨晚,你到我房里,很温柔,还说你喜欢我的。」
「谁说的?」
「你呀,你昨晚对我说的,而且……你还亲我……」她说着,垂下眼。
他瞪着她,说不出半句话。
第9章(2)
「可是——」喜鹊一头雾水,开口欲言,却被淳于御打断。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我根本没进你的房间。」依她所言,他只能推测她发了梦,但承欢和喜鹊却又听到她房里有男人的声音,这点很难交代过去。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你却不认帐……问你是不是有喝酒,你……」君什善说着,语调越来越轻,只因她低垂的眼,瞧见他脚下无影。「你没有影子……」她话一出口,三人皆错愕。
没料到她会在这当头注意到他没有影子,也没料到她竟直率得脱口而出。
「我没有影子又如何!你怕我了?还是把我当成鬼怪了?!」他恼道。
「不是,是昨晚的你有影子啊!」淳于御闻言,和曲承欢对视一眼,怀疑有人易容混入府里。
「什善,侯爷才刚回府。」喜鹊轻声道。
「嘎?」君什善一时错愕得说不出话。
那……昨晚的「他」是谁?难怪她老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古怪,结果她还傻傻地被那人给骗了,要不是曲大哥刚好到来,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那人后来跑去哪了?」
「后来曲大哥来了,他躲上床,我开门和曲大哥说话,回头他就不见了……那……我……」她捣着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淳于御,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他低喝道:「承欢,加强戒备,再调一队兵马入驻府里。」
「是。」曲承欢领命,对着喜鹊使眼色,要她跟着一道走,让他俩单独好好交谈。
「对不起……」两人走后,君什善低泣着。
「你跟我对不起什么?」淳于御问。
君什善抬眼,豆大的泪珠不断地滚落。「你好可恶,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就算我跟别的男人怎么了,你都觉得无所谓?所以这一切全都是我自作多情?」她气自己怎会上了当,可是昨晚的「他」气息和他是那么相近……「先进房。」他叹口气。
「不要,我要回天竺山。」她将他推开,他反将她打横抱起进房。
「别误会我的意思,我那么问,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对不起,是因为你心里有我,觉得对不起我?」他口吻急切,抱着她舍不得放下。
「不然咧?」她用力地抹着泪水。「我气自己怎么会搞错人。」
「你眼睛向来不好。」
「我贴得这么近,怎么会认错?」她捧着他的脸。
「你没事跟那人贴这么近做什么?」他恼道。
「是你……是他贴近……他还亲我……」她说着,感觉他用力地扳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他行事霸道,就连亲吻也霸道,唇舌舔吮着,撬开她的唇,与她缠绵,吻得又重又浓,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他还对你做什么?」他哑声问着。
「没有……他说,他喜欢我……」
「他该死地喜欢你,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他吼着,再度张口封住她的唇,将她压上床,大手不安份地抚上她纤柔的腰,滑入衣摆底下。
「等等、等等,你真的是淳于御吧。」她忙确定。
他眯眼瞪她。「看清楚我的脸,永远都不准再认错。」他低咆着,张口咬着她粉嫩的唇,吞咽着她的呼吸。
她无法回答,呼吸之间只有他的气息,身子因为他的抚弄而发热,无力地软在他的怀里,直到曲承欢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