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宫力豪也是不同意宫杨雨和凯瑟结婚,但为了爱女,他只有勉强答应。岂料,他没怪他们害死她的女儿,反倒是对方嫌弃起自己的外孙女,说什么他都无法忍下这口气,真是气死他!
“外公,我只是去一个暑假,很快就会回来的。况且我也想去看看爸爸出生的环境,还有他安葬的地方……”宫日光愈说脸色愈沉重。
“这……”看见心爱外孙女的难过,宫力豪不禁软了心肠:“真的就一个暑假而已?”
“对。我保证,暑假一结束,我就会回来,况且台湾才是我的家。”她贴心地说。这里有疼爱她的亲人,她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的。
听到宫日光的话,宫力豪感到相当温馨,也觉得骄傲,因为他的外孙女始终以这里为家。
“好吧!不过要萧云陪你去,我才能放心石则不知那个糟老头会怎么对你!”宫力豪说着又握紧拳头,脸上青筋尽出。
宫萧云不发一语推了推宫日光,示意她要解决,他在台湾还有好些事未处理,可不想半途丢下。
“外公,舅舅有他的事情,别勉强他了。况且爷爷派了他的秘书带我去,我相信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不行!萧云你也不同意的吧?”
“我可不想趟这浑水,再说我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好,这样我放心不下的。对了,我等一下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你们慢慢谈。”宫萧云点个头,信步走出办公室。叫他去瑞士,又不是闲着没事做。
听见开门声,斯高特回身,恰巧与宫萧云对上。他对宫萧云印象极好,外表温温弱弱像个女孩子家,但一股王者气势浑然天成。
“他们还没谈妥?”
“是的。斯高特先生怎么不坐下来等?”
“我的身份不常有坐下的机会,所以养成我也不习惯坐着。”
宫萧云一笑,自从斯高特出现在宫氏建筑时,他就知道他的身份,在心底嘲笑他的伪装。
“说真的,我实在没想到贵为‘秘书’的斯高特先生竟会主动前来。”
斯高特也非木头人,宫萧云的嘲讽他当然听得出。只是懒得辩解。就算他晓得自己真实的身份也不碍事。
“你应该是丽莎最小的舅舅吧?”他忽然一问。
“没错。有问题?”
斯高特眼神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走近他身旁,低声:“那么,你就是那个不能曝光的‘儿子’了?”
宫萧云猛地退后,怒目:“你说什么?”口气明显露出危险的气息。
他的反弹正是斯高特想见的,收到效果他自当收手:“不,就当我说错话,冒犯了。”
霎时,诡异的气氛蔓延在他们两人周围,而宫日光的出现适时地软化。
“终于摆平了萧云,你还没走啊?”
“我留下来替你招待贝肯‘秘书’。”
“丽莎,你‘舅舅’很风趣!”
“萧云,我说服外公了,他说既然你还有很多事没做,就让你做个够。斯高特,我们走了”
宫日光直拉着斯高特往外走,没注意到宫萧云的脸色已经改变。
什么叫做累,宫日光现在才完全体会到,她真的是整个人趴在地板上,软趴趴地动也不能动。
“我真的不行了。”陪着斯高特玩一天比比她不眠不休地画了一天画还累。
“还有那个你说的……‘士林夜市’,走吧!”
宫日光勉强张眼,苦不堪言的她不懂斯高特的精神为何还这么充沛,台湾真的令他大开眼界吗?不过如果再这么陪他下去的话,她的作业绝对会交不出来。
“我们先商量一下。待会儿我可以带你去士林夜市,但是……”她刻意加重语气:“明天早上你就是我的了。”
斯高特深情地望着她,玩着她的长发:“当然,我的身体任你摆布。”
“别说那种令人误会的话。”宫日光红着脸表示,她总觉得自己让斯高特调侃了。
“是你先说的呢!”
“我——”她觉得不对,想反驳,手撑在地上一起身,又止住口,因为她记起刚刚自己好似有这么说过。“不说了,我要去换件衣服了。”
“快一点,我不想错过。”飞扬的神采堆满他脸上,眼睛闪着期待的晶光。
瞧他兴高采烈的模样,宫日光忍不住回了头。她想,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个严谨的秘书先生吗?
电话声在她进入房间后响起。
“要不要接?”他问。
她的一声“不要”,由房间传来,斯高特充耳不闻;当他正想接起时,宫日光的手早他一步按住电话不让他接。
斯高特无言地问为什么。
这个时间会是谁打来的,她心里有数。因为有客人在,所以她不想接。
“我们在赶时间,走吧!”
“万一是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在门外等你。”斯高特体贴地表示。
她停顿一下后说:“不用了,答录机会帮我录下,我回来再听,客人比较重要。”
“真的吗?可是你的眼睛不是这样说的。”
斯高特跟着她走到门口,她回身关上门。
“没有的事情,我的眼睛不会说话,走吧!再晚一点,我们就要看着他们收摊。”她赶忙提起斯高特最感兴趣的夜市。
“也对。”
门内的答录机适时地接起电话。
“日光,你还没回来吗?整天都去哪里了?我找你好多次。很晚了,我长话短说,明晚有一场慈善晚会,我必须出席,所以也希望你能陪我,这是我一个小要求。衣服你不用准备,我会派人送去给你,顺便接你到会场,很抱歉,恐怕我无法亲自前往了,明晚见。晚安!想你。”
喀啦一声,电话声音结束,房间回复空荡无声。
厚重大门的撞击力果真震撼力十足,吓得宫日光掉了手中的画笔,立即往门口看去。
柳真茗娇小的个子夹着一股天崩地裂的气势走向一头雾水的宫日光。
宫日光不解地问:“怎么了?”
“他……脚踏两条船!”她偷偷交往半年的的男朋友在这毕业前夕才对她说这些话,正好教她痛不欲生。
“真茗,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她是唯一很早就清楚柳真茗和一个学长在交往。
“亲口?不用亲口,路上就看他跟那个丑女人有说有笑。如果不是我运气差,恐怕他就会瞒我一辈子,那个混蛋!”柳真茗握紧粉拳,有着想接人的冲动。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欺骗,忿怒胜过伤心。
“真茗,不要那么生气……”宫日光试着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小姐!”
背对着斯高特的柳真茗,皱起眉头:“我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
她尴尬地笑:“没错,是有一个男人在我房间,你最好别回头。”
“男人!”柳真茗迅速回头,正好面对斯高特和他的身体。“日光,那个男人是不是裸体?”她问身后的宜日光以证实自己没有眼花。
“是啊。”宫日光在说的同时,顺便腾出闲闲没事的手,刚好接住往后倒下的柳真茗。
“丽莎,她……”斯高特觉得莫名其妙。怎么有人说昏倒就昏倒?
“不好意思,真茗不能突然看见没穿衣服的男人,否则她就会像这个样子。”让柳真茗安全地倒在地上后,宫日光拿条棉被盖在她身上后说:“我们继续吧,她至少会昏迷个两、三个钟头。”
“她是你同学?”斯高特回复原先的平稳。
“是啊。”“那她这样子怎么交这门课的作业?”斯高特十分好奇,这世界还有看见裸男就会晕倒的女性,真是稀有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