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巴桑族人民天性吃苦耐劳又正直朴实,故而夏晏武这个豪迈粗放的准「男妻」外乡人,在这里并未受到任何排挤。
就这样,即便夏晏武有千百个不愿意,他仍然在这天,名正言顺的成为新任巴桑族王后的男妻。
婚礼仪式隆重而热烈,附近各游牧部族,也纷纷派了代表前来致意。
在受人摆布一整天,好不容易终于被请进新人帐包的夏晏武,脸色铁青的坐在锦织坐毯上,而巴桑族新任首领王后裴嬿伊,则满心欢喜的为她的新婚男妻,解下缠在他额上的红白两色巾帏,那是象征着吉祥与幸福的意思。
出神地看着男人不着寸缕精壮的上身,裴嬿伊下意识的舔舔干燥的唇,觉得眼前男人狂野的气息实在养眼得让她色域大开,就像是一道上好的精致佳肴,正对她做无声的邀请,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下他的胸肌,结实弹手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多摸两把。
「你玩得很开心嘛!新任的首领王后——」确定侍候的下人不在,夏晏武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住那双留恋他胸前的魔掌,将她整个人拉近怀里,看着斜躺在自己腿上,艳若桃李,美的不可方物的新婚妻子,他忍不住掐着她尖俏的下巴,深瞳中带着浓浓的渴望。
他可不想白天扮演称职的「男妻」还不够,到了洞房花烛夜这晚,他还得充当男宠,无论如何他也得拿回主控权才行。
躺在他坚硬若铁的身躯里,被他强壮的臂膀给紧紧搂住,裴嬿伊很享受的贪恋触摸他纠结勃发的胸肌,指尖游戏似得在他胸前的凸起揉捏、兜转,极尽挑逗之能事,也不意外的换来男人颤栗的抽气声。
男性的征服欲望燃起,他加重钳制的力道,让磨人的小野猫困在他赤裸坚硬的胸膛。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看着她红颜薄醉的娇媚模样,强烈的欲念迫使他的硬挺火热。
感觉到热烫的硬杵顶着她的后腰,她笑得花枝乱颤,伸出柔嫩双臂,勾住他的颈项,略往后仰的身子,让她原本戴在头上镶着珠珠串串的后帽,也顺势滑到地板上,露出她白净无暇,慵懒媚人的模样。
「晏武,你今天这样子看起来真是超有魅力的,我好高兴能娶到你。」裴嬿伊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诱人的红唇,吐露教夏晏武更加心折的言语。
他轻捏她的鼻尖,像是在逗弄撒娇的猫儿,「你说错了,应该是我娶你才对,应该要说是我很高兴能嫁给你才对。」
「不管是谁娶谁嫁,反正你是我的了。」她醉憨的模样,让他腹间强烈的男性欲望叫嚣的更加炙烈。
他猛地低头亲吻她柔嫩的唇瓣,吸吮她嘴里的甜美,热浪的情潮在彼此的欲望中翻滚,他的大掌紧扣她的后脑勺,而她的双手则回应似得紧缠他的后背摩娑。
他的唇轻咬她的耳垂,女性甜美的馨香盈满鼻尖,他贪恋的埋在她的发际间,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下在她美丽的同体,烙下朵朵红花,尽情享受着她的美好。
感受到他带有魔力的大掌,在她身上点燃簇簇火苗,炙热的男性气息也正吹拂在她的耳边,逗得她更加心痒难耐,尤其是当夏晏武将唇点落在胸前的丰盈时,她的身体更像有自我意识般的想起那夜的狂放。
她双手轻按他的头,将他更加压向自己,意欲填满她小腹涌起的强烈空虚,细媚的娇吟声溢出,她反而更加难受的蠕动身子,渴望得到实质的满足。
她的表情激励了男人的征服欲,他翻身将她压制在地,大掌粗鲁的扯开她身上的嫁衣,结实的身躯覆上她,可是就在夏晏武即将闯进她的私密禁区时,她却十分扫兴的喊卡。
「等一下!」裴嬿伊气息不稳,双目迷离的看着在她身上的男人。
「不能等!」提枪上阵,最忌讳半途喊停,更何况他的硬杵早已蓄势待发,胀得他血液沸腾。
「我们现在必须要暂停,否则一定会后悔。」
裴嬿伊在如此情欲沸腾下,居然还能分神说教,夏晏武一脸狞色的瞪着她,表情大有她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要狠狠的折腾她的意味。
慢慢地平缓急促的呼吸,裴嬿伊轻捧男人欲求不满的脸,一脸抱歉地说:「你前两日不是还责问我,为何非将婚事赶得这么急?那时我不说,其实是有原因的。」
「那个问题,现在不重要。」他咬牙低语,不屑为了这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原因,牺牲他小弟弟的「性」福。
意识到他还是欲望炙烈的欲将强健的大腿,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她惊喘连连的将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前,希望能阻止他的冲动。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因为今晚的新婚之夜,就是我们离开巴桑族的时候。」
「什么?」平地一声雷,荒漠扬飓风,满腔的热血的确实被浇熄不少。
他仿佛被雷劈到似的错愕表情,让裴嬿伊内心的罪恶感又平添一笔,她安抚似的又仰头亲吻他的唇一记道:「请你谅解我的隐瞒,因为要想名正言顺的得到若雷石,我一定得要坐上巴桑族新任王后一位,而你也必须委屈接受男妻的身份,可是我很清楚,你不可能随我在此终老一生,我爱你,不想与你分开,故在权衡利害之下,我已私禀过阿爹的同意,就在今夜,我将卸下首领王后的身份,将王位禅让给爱奴儿。」
「为什么?」听到她说愿意为他抛下身份权贵离开,他是很高兴没错,可是为什么要将首领王后的位置,让给那个心眼小如绿豆的爱奴儿?
「因为她是我的亲妹妹啊!」裴嬿伊回答的毫不迟疑。
「她当初想杀了我们。」他咬牙提醒。
不提起爱奴儿,夏晏武的火气还不会这么大。
想起那日爱奴儿的卑鄙手段,不仅预置他与裴嬿伊与死地,而且在他们误入陷阱,而掉入地底遭困时,她也袖手旁观,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裴嬿伊居然还脑袋发烧坏掉,想将巴桑族的未来,托付给爱奴儿?!
「可是我们毕竟没事了啊!」裴嬿伊将话说得云淡风轻,但那双绿色的眸子里,仍是隐藏不了淡淡的忧郁。
眯眸凝觑她摆明并非全然不介意、口是心非的小脸,他沉嗓否决她的提议,「除了爱奴儿之外,我不会干涉你想将首领王后的位置传给谁。」
「巴桑族首领的位置,只能传给有血缘关系的人。」裴嬿伊一语道破其中奥妙,「还是你已下定决心,要与我在此共度一生?」
「我……」夏晏武顿时哑了口。
叫他真的为了若雷石与裴嬿伊,抛下鼓奉之名,虽非完全不能舍下,可是只要想到远在中原尚不知他已成亲的大哥,他就惴惴难安。
「你是我妻,此生当然只跟你携手而过,可是我大哥尚不知我俩成亲……」
「若是这层顾虑,早在你点头应允,愿登上招亲擂台隔日,我便已修书一封,谴快马至音堡交予大伯告知我俩喜讯,据报,大伯也捎来口信,盼你私事暂了,能回中原一趟。」裴嬿伊语不惊人死不休,纯心要将夏晏武变成活化石。
「咦?啊?吭?」语无伦次的夏晏武,嘴里反反复复仅能吐出单音,表情看起来有些痴呆傻愣。
见他感动到说不出话,裴嬿伊伸手轻拍他的肩,并且从怀里拿出一颗大如鹅卵的石头交给夏晏武,「喏!这就是你嫁给本后所得到的聘礼,希望你好好珍惜……哎!你别感动的全身颤抖嘛!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佩服我,怎么会这么机灵?不过你不用不好意思哦!因为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嘛!谁叫我这么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