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下她,得到她,也会尽自己所能的护着她,就算搏命。
贝贝她爸,或许是看到他们父子俩身上的相同特质,相信他会一心一意的对待他的宝贝女儿。托了爸的福,岳父这关才能过得如此轻松。
他将怀孕後体重增加了不少的小妞,抱回床上。
邢贝贝躺上床,手还攀着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他以不压着她的姿势,与她亲吻。
一双小手偷偷溜到了他裤子里头,握住他。尉迟靖低吟一声。
“贝贝。”他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现在不适合。”她预产期快到了。
“可是你忍很久了,我可以帮你。”她噘嘴。
她知道他的习惯、他的喜好,也知道他的需求。因为老板本身对自己有关的事向来很马虎,要不是她多关注几分,他过得未免就太苦闷了。
她喜欢照顾他,喜欢讨他开心。
在老婆的坚持下,他让步,享受她的服务,在粗喘中,他看着她卖力的嫣红小脸,忍不住低嗄开口:“贝贝……”
她圆圆的大眼望向他,眸中满含情意,他的心脏猛然抽痛了下,眼眶微热。
“这辈子,不准离开我……”
他会把她牵得牢牢的。
***
“王姊,你说总裁夫人是不是很爱吃醋呀?都嫁给总裁那麽多年,孩子都生三个了,还是要跟着总裁来上班,我看她一定是来防女职员的。”
休息时间,总裁夫妇出去用餐,王彤和几位跟在她身边学做事的小秘书在办公室内,放松悠哉。
她浅啜咖啡,对几个新人的言论没发表任何意见。
“很好笑耶,都已经是总裁夫人了,还叫什麽贴身肋理,事情还不是我们秘书在做,应该叫贴身防女人。”几个小秘书笑谈八卦,咯咯笑个不停。
耳边听着几个小女生的八卦,王彤的回忆回到好几年前。
“经理,我希望申请转调。”
“为什麽?”
“我认为邢助理已足够胜任所有工作,我进公司役所做的训练是为了当一个称职的秘书,而不是坐领乾薪。”
尉迟靖放下了手上的钢笔,静静看了眼前一脸严肃认真的秘书一会儿。
“王秘书,虽然我们相处不久,但我相当满意你的工作表现。”
“那是我应该做的。”
“你认为当一个称职的秘书必须做的是什麽?”
“替上司处理一切大小事务。”
“包含私事吗?”
王彤顿了几秒。“若有必要,是的。”
“嗯,或许你已经知道,我是个公私不分的上司。”他双手交叠,微笑。“我让贝贝跟在我身边,不是要她做事,我只是喜欢看她在我附近转,不想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王彤没想到上司会将话说得那麽白。
“贝贝会嫁给我,之後她会怀孕,得待产,我还是会带她到公司来,但她可能会身体不适,可能会没办法工作,而且我并不打算只生一胎,这过程不会只有一次。
“说实话,我需要你的帮忙。我需要就算贝贝不在,甚至是我不在时,你也能处理所有事情,这掺杂太多私人因素,但对我而言,贝贝比公事重要,我需要一个能力很强、随时都准备好应付突发状况的秘书,如果你认为自己可以接受这个挑战,我想请你留下。”他态度诚恳地将话说完。
於是她现在还在这里。
事实证明,上司所言不假,他真的公事说丢就丢,她经历了好几次忙到差点抓狂的情况。
果真很有挑战。
从回忆中抽离,喝完手上咖啡的王彤,洗了杯子,又倒杯水後,回到座位上。
“总裁夫人一天可以处理的工作量比你们三个加起来还多,再不认真,小心你们三个哪天卷铺盖。”她冷淡提醒那几个还在叽喳八卦的小女孩。
身为一个女人,她不得不羡慕总裁夫人。
有个爱她胜於一切的老公,她真的很幸福!
番外
他坐在窗边,看着底下大面积的花草。
日头,春风,数年如一日,一切无异。
他走过底下那片花园,却未曾站在这高度往下俯瞰。
一双小小俪影由屋檐下出现,撞进他眼帘,十指紧扣,漫步徐徐,顺着绿园径的石板路,绕过大半宅邸。
那一男一女,女方大腹便便,男方由肢体举动便可看出对身旁人儿的无微不至,两人徐步轻缓,不时交头接耳,空气中,隐约可闻谈笑。
突然,那位孕妇不晓得见到什麽,迈开步伐往前跑开。
声音清楚了。
他听见某人吼道:“邢贝贝,不准跑太快!”
“我没有跑,我快走!”孕妇回应,继续往前冲。前头迎来的是个由佣人牵着,步伐摇晃的小男娃,另一旁还有个佣人推着娃娃车。
孕妇张开了手臂,却扑了个空,小男娃先被他爸一手拦截走。
而见儿心喜的孕妇,在老公严峻的目光下,嘿嘿笑了两声,努力讨好,却只能摸摸抱抱几下,小家伙便被他老爸又交回佣人手上,交代进屋。
那小男娃是他的孙子。
这一对年轻夫妇,则是他的儿子和媳妇。
十四年了,他犹然记得才十初岁的小男孩,一眨眼,老婆也娶了,孩子也生了,第二个在肚子里也快蹦出来了。
一方水泥,隔开了两个世界。
他许久不见的世界。
耳旁听见轻响,他转头,见到一张苍老许多的面孔。
当初还斗得你死我活的长者,如今发色已出现斑白。
“爸。”他轻轻一唤。
商金庆表情几不可察地一僵,缓步走向另一窗边,朝下看。
“娃儿下个月就要生了。”
“嗯。”
他也朝下看,花园内的两人再度牵手散起步来。
“总算让你赶上。”苍劲的声音缓缓道。“上回娃儿生孩子,阿靖搞得整公司鸡飞狗跳,那小子这点可像足你。”
男人可不知道丈人这句是不是夸奖。
“回来了,休息一阵,就帮忙带孙吧。”
“嗯。”
“看你要回去还是待这,这房间给你住了,爱待哪儿就自己打算。”
丹政龙喉间发出滚滚轻应,眼看着底下风景,思绪瞬间飘远。
这里,是她曾看过的风景。
这里,也是她生长的环境。
而现下,只有他了。
在窗边蹭了几秒,商金庆收回了目光,转身打算离开了。他没走几步,後方传来低哑声音。
“爸……对不起。”
艰困瘩瘂的道歉,迟了十多年,终於送到。
一股酸楚冲鼻,商金庆步伐硬生止住,心头,哽咽了。
“……回来就好。”
简单四字,对他,对他,都算迟了。
可迟来,总好过不来。
“阿靖……比你聪明。”压低嗓音,商金庆没回头看那男人,只是站在原地。
“他选的那娃够悍,不怕人家欺负。
“他护得周全,我们走错的路,他断是不会再走一遍了。”
他远远地,看着那与妻子相似的儿子,无语。
“凤霞留给我小乖,小乖又给我阿靖,现在萝卜娃一个个来,退休後我是不无聊了。
“要不,你陪我一起吧。也没几年了,替她们看管好这几个小娃,省得见面被叨叨念念。娃儿长飞快,一下就大了,待他们大,我老也管不住了,该飞的就让他们飞,不需要咱了,娘儿们舍不得咱无聊,总会来接。”
已走过大半人生,老丈人看得比他开阔多了。
“就怕一个没看好,到时被拧耳朵……凤霞还没嫁我前,就爱拧我耳朵,我可不想一见面就要给她拧。小乖脾气也不顶好,她小时候脾气一来可拗了,现下摊子全丢给我,人老了,怕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