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瑀涨红脸的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混蛋!”她抬眼怒极的对他咆哮,“你要是敢硬来,我就报警!”
石易微微的笑,“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会恶心想吐?”
“你——”
“我还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把持得住?”
“你敢?!”
“我敢,不敢的是你。”
趁她气呼呼又要张嘴骂人之际,石易笑着倾身攫住了她的唇。
“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会不会和我又天雷勾动了地火?”
该死!
一连串的诅咒埋在她被占据的小嘴里。
她知道她应该要咬破这个男人的嘴巴,再拿把剪刀剪掉他的命根子,可是——
石易强硬的吻却吻得她浑身轻颤,双唇的激烈辗转间,她挣推他胸膛的小手忽然间变得无力起来,整个人更是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
石易沙哑喃道:“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就不会再上楼了。”
“我——”那双带着电流的大手让她噤住了辩驳,因为它们正从她的手腕移到她圆翅的臀部,熟练无比的解开她湿透的短裙,深深的探了进去。
一声不像是属于她的呻吟从喉间窜出,提醒她石易是如何轻易就能将她融化,任凭时光茬苒,这个男人依然可以激起她最强烈的情欲,就是让她渴望被他占有。
一滴泪光像她不由自主拱向石易的身体,不情愿的浮上眼眶。
她就是抗拒不了……
绵密的吻继续落在她雪白细致的颈项,褪去她湿透的衣裙,石易粗糙的大手感觉着依旧如昔的曼妙曲线。
天!太久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想要她,天知道他有多眷恋这副柔软丰盈的胴体……
他将快要爆炸的欲望深深埋进她的体内,再也无法克制的冲刺……
在饱满的充塞间,他抬眼望进那双被情欲占有的朦胧大眼,察觉是瑀几乎掉落的泪意。
一阵心疼顿时在他胸膛中抽搐。
“别哭!我的爱!”
他无声呢喃的唇复上她的眉睫。温柔吻去她的泪光……
* * *
亮晃晃的晨光有若无情的温度,冷冰冰的笼罩石易醒来后呆滞的神情。
“The End……”怔怔念出镜子上的口红留言,石易痛苦的抱住脑袋,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身旁的棉被还留着是瑀的余温以及特有的香气,他忘了到底要了她几次,反正从浴室又回到了床上,几乎像绑架一样;他从前就无法控制对是瑀的欲望,更别提昨天了。
他明明知道要挽回一段失去的感情,不该一开始就用这么猛烈的方式,应该要慢慢来……可是他就是该死的无法压抑!
无法压抑的结果是又回到了起点,The End两个字代表是再也不想见他……
* * *
“哇!椰奶咖喱鸡耶!李嫂,我真是爱死你了!”
刚进厨房就看到自己的最爱,子宁兴奋得抱住年纪足以当她母亲的管家李嫂,在她的老脸上香了一记。
“唉!放手!放手!我的手还油着呢!”保守的李嫂面红的叫着,虽然心中欢喜,却也实在不习惯这过度西化的举动。
“好,放手。”子宁嘻嘻哈哈的松手,脑袋一百八十度好奇的大回转,“是瑀呢?都要吃饭了还不下楼?”
一提到大小姐,李嫂脸上的欢欣就消褪下去,望向二楼的阶梯,她忧心的摇头叹气,。一早回来就关在房里,说她没胃口不想吃。”
“什么?早上才回来?”子宁捡菜的动作愕然一顿。
“就是!也不知道一晚上跑哪儿去了?”说罢,李嫂又是一声叹息。
这些日子真是不好过啊!
老夫人住进了医院,大小姐又像两头烧的蜡烛,医院、公司都要打理,整座高家大宅暮气沉沉、一片愁云惨雾。
多亏了子宁小姐,里里外外都是大小姐的最佳帮手,要不然……李嫂简直不敢想像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就是她的大小姐了。
“没关系,”子宁安慰的拍拍表情忧郁的李嫂,“我上楼看看,一会儿就下来把你做的莱统统吃完。”
说着子宁转身上楼,大叫是瑀的名字,正纳闷没听到回应,就看见是瑀的房门虚掩着没锁上。
昨天去见石易,然后一整夜没回家,现在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子宁推开未锁的房门,就听见偌大的玄关传来熟悉的管弦乐,是古代婚礼的嫁曲,她微吃一惊。
若没记错,这首曲子是是瑀婚礼演奏的指定曲,怎么会。
脚步轻悄的在地毯上滑行,是瑀的起居室被黑夜侵占,唯独大床前的七十二寸彩视萤幕流转着光晕。
子宁微微—怔,看清了萤幕中的画面,也顿住了前行的步伐。
是当年婚礼上录下的画面!
萤幕上扮作古代新娘的是瑀笑得让阳光都为之失色,正娇俏的微仰着脸庞,眼神温柔带笑的石易则将唇轻轻凑上。
还记得当初协定离婚之际,盛怒的是瑀把所有与石易有关的记忆都销毁了,没想到却还偷偷保留了这卷带子?!
转移目光,子宁在昏暗中看见了是瑀——
她趴靠在床沿,大概是刚冲过澡,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看不清表情的侧面笼量着一股阴郁,看似已沉睡,眉睫却闪耀盈盈的泪光。
视线无可避免的落到是瑀肩膀连接胸际处,那片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有着激情过后的痕迹。
毋需猜想,子宁也知道是石易的杰作。
这两个人虽然表面上处处作对,但旁人却很难不察觉出他们心底对彼此强烈的渴望和呼唤。
子宁悄然往后退,带上了门扉,无声的吐出一声叹息。
不愧是年纪近百的老奶奶,在是瑀掩饰得这么完美的假面里,仍窥探了她心中真正的底细。
只不过这原就是一团解不开的结了,老奶奶这一招,不知是将要解围,抑或是又要让这个结绑得更紧、更难抽身了?
第三章
“喂!‘偶像’发生什么事了?!”
“天知道!这一个月他好像都这么失魂落魄!”
“听说上个礼拜上叔本华,他连胡子都没刮,穿汗衫、短裤就去上课了!”
一群学生狐疑的窃窃私语,上课铃响都超过五分钟了,这有名的帅哥教授却从走进教室后,就一直傻愣愣的站在窗口,活像得了什么失心疯。
终于,有一个学生无法忍受他愚蠢的表情,用足以震破耳膜的高分贝对他大叫:“石教授?!”
呆怔的石易总算回过神,不,“像是”回过神。
他眼神呆滞的转头望向台下的学生,垂头丧气的走上讲台。
“今天是什么日子?”
“呃……三月五号,教授。”一堆人纳闷的回答。
三月五号?
那也就是他已经一个月没见到是瑀,从她莫名消失在他床上,只用口红留下The End两个大字后……
石易叹口气,“下课。”
台下学生不信的呆了呆。
没错!他们平常是很喜欢早点儿下课,甚至觉得不上课最好,可是——
“教授,上课铃响才过五分四十八秒矣!”
“是吗?”石易沉重的表情不变,这才翻开了书本,“那今天上什么?”
一堆学生怀疑的面面相觑,不甚肯定的低头再瞄一眼桌上的教材,迟疑地回道:“呃……存在主义,教授。”
“存在主义?”石易喃喃重复,更深的阴霾笼罩在他脸上。
如果他信奉的存在主义真的存在,那么他和是瑀的过去存在什么地方?
被时空胶囊封住了,所以是瑀才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