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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帝深夜来访,可有要事商谈?”唯恐合约有变,北越清雪神色凛然地问道。

  “哈哈哈……需要提防至此吗?我南宫狂虽是狂人一个,可说出的话一言九鼎,没人敢质疑,你的防心是多余的。”他张狂大笑俯视没他巴掌大的清妍小脸。

  绷着脸,她不敢有一丝松懈。“人要多点防心才不会死得早。”

  “好,说的好,这句话我同意,多点防心才不致死得不明不白,我可是感触良多,不过……”他笑声一停,目光中多了评量。



  “不过什么?”他落下话尾,她不得不提问。

  南宫狂咧开一口白牙,神色轻狂。“小酌一番不算罪大恶极吧!我刚得一瓶上等的‘雪里藏’,想找人品尝一下。”

  “我……”

  “我朝君王不善饮酒,恐怕拂了西帝酒兴。”怕有不测,凡事谨慎的宫璃儿抢先婉拒。

  毕竟男女有别,不可不防。

  他挑起眉,笑得令人背脊发寒。“何来大胆奴才?朕与女皇闲聊也敢妄自插嘴。”



  “你……”她还想反驳,却被一只柔荑按住,稍事安抚。

  “不就是兴致一来的趣事,何必和底下人一般计较,多有得罪之处望请海涵。”北越清雪语带生疏,不冷不热的望着行事张狂的西帝。

  人家都行礼致歉了,他还拿乔不成。“喝不喝,一句话。”

  他豪气,她也痛快的扬唇一笑。“有何不可呢!西帝诚挚邀约,清雪酒量再浅也要奉陪一回。”

  “君上……”宫璃儿担心的低唤。

  她回以安心的眼神,笑容笃定。

  不就是盛情难却,何来畏惧,人若顾虑再三,畏首畏尾,反倒贻笑大方。

  “放心,我不会灌醉她好一伸魔掌,顶多让她醉到迷糊,想摘下天上的月亮当镜子。”他一脸邪肆的狂笑,毫不在意他人忽青忽白的脸色。

  “请西帝自制,勿有轻薄举动。”宫璃儿忍着气,不拔剑相向。

  回答她的是一记更狂肆的笑声,丝毫未把她放在眼里,北越美女虽艳冠群芳,但她的美却激不起南宫狂半丝兴趣,只当她是碍眼的花盆,搬开即可。

  第8章

  ***

  “你不该无视璃儿的存在,她在我朝是少有的才貌双全,值得重视。”

  明月当空,繁星闪耀,后花圆的蕈状凉亭下,摆满一桌丰盛的佳肴,有束浚国的肥美鲜鱼,南烈国的油鸡和时令蔬果,以及北越国的烤羊腿,香气四溢,引人食指大动。

  唯一的西临国名产便是千金难得的“雪里藏”,因为西临国境内雨水不丰,人民都是抽地底水饮用,相传以地泉酿的酒风味更是独特,香醇甘甜。

  但是北越清雪像看不见这满桌菜肴,她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话,为好友讨个尊重。

  “璃儿是谁?”无关紧要的人不值一提。

  “她是我朝军师,随同我拜访贵国。”他的无礼太过伤人,让人无法坐视不理。

  如果遭人恶意对待的是她,她可以忍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若是她身边的人,要她闷不吭声绝无可能,他们对她而言都是重要的人,不能任人欺凌。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一直叽叽喳喳,不停在我耳边唠叨的女人吧!”长得不错却话太多,可惜了。

  “她只是护主心切,以我的安危为主。”想起母鸡一般的唠叨声,她不禁莞尔,暗付,形容得真妙。

  “哼,我会吃了你不成,我南宫狂看起来像饿了很久的样子吗?”要女人,他还愁少吗?随手一招,多得是自荐枕畔的北国佳丽。

  被当好色小人看待,小有不悦的南宫狂重哼一声以示不屑。

  “要了解一个人并不容易,以你在四国问的威名,很难不教人多作联想。”他的霸道和难缠时有耳闻,绝非空穴来风。

  宁可为友,不与之为敌。北越清雪早有盘算,因此她瞒着众人前来协商,主动释出善意,避免两国日后因故交战。

  他仰起头,饮干一杯酒。“那你还敢只身前来,不怕我撕了你下酒。”

  笑了笑,她轻啜一口甜味甚浓的酒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总要给自己冒险的机会。”

  不去做永远也不会知道结果,她父皇生前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

  “好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光你这句话就值得我干三大杯,你女儿身,男儿魂,勇气可嘉。”他喝酒如饮水,大口的往喉间灌。

  看他饮酒的豪气,她不免一瑟。“没必要牛饮吧!喝多了伤身。”

  她的酒量尚可,浅酌几杯不成问题,但像他这般毫无节制,恐怕酒瓶未干先醉倒了。

  “我是泡在酒缸里长大的,这点酒算什么,再来三坛照样拉弓射雁,禽亡箭下。”对他来说只有好酒劣酒之分,没有醉不醉的困扰。

  性情中人的南宫狂从不浮夸,他有着北方郎儿的豪爽,以及西临人不畏危险的犯难精神,饮起酒来不拖泥带水,一杯落喉直通肠胃,豪气得令人瞠目。

  他不仅自己饮得畅快,也不忘热情款待北越娇客,杯未干先斟满,酒满溢杯亦无妨,只求一个痛快。

  看得出他今儿个有些高兴过了头,先是从南烈国商人手中劫来数万石白米,后又有北越女皇以羊易铁,打算送来过冬的存粮,百姓生活获得改善,岂能不快哉。

  率性而为的他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想法,觉得心头舒坦就找人拚酒,而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季东寒,或忠君名将张铁生,酒囊一提,脑海中眺出一张纤灵玉颜。

  没等太监传话,他自己就去了,而且还不容人拒绝,兴匆匆的决定要来个月下对酌,哪管什么夜半时分,或是孤男寡女。

  “酒是穿肠毒药,少饮为妙,多少英雄豪杰败在酒色财气上,浅酌即可,勿和身子过不去。”北越清雪檀口轻启,苦口婆心。

  他不屑的嗤之以鼻。“果然是娘们,少了豪情壮志,妇道人家才婆婆妈妈,把这好东西看成穿肠毒药,胸怀大志的大男人可是当成了宝。”

  他嫌她小家子气,不够落落大方,饮酒不是为了求醉,而是从中得到微醺的乐趣。

  “来。来尝尝西临的特产“雪里藏”,包管你一口就爱上它。”南宫狂大掌厚实,从浸泡的冷泉中拉起一只绘花白玉瓷,瓶塞一拔,倒出芬香满溢的甘醇美酒。

  说句老实话,他是带了几分炫耀意味,昭告西临虽非富国也有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

  只因北越清雪的精明和冷静让他看得顺眼,尽管她娇小得不及他肩头,那宛若仙子般清灵的气质,硬是对了他胃口。

  “咦!这是……”好甜的口感,没有酒味亦不呛喉,淡淡的,很清冽。

  瞧她惊愕的神态,他颇为得意的挺颚。“怎样,人间美味吧!饶是神仙也思凡,大呼琼浆玉液。”

  嗅闻着香气,出尘娇颜惊讶万分。“有猴儿桃的气味,偏又多了秋桂香,还有……是杏花吗?淡雅中带着怡人韵味……”不抢香,浓郁适当。

  “小心呀!北越清雪,别小看了“雪里藏”,它的后劲可强得很,够你明儿个头疼了。”越是清淡如水越是酒气足,没饮烈酒习惯的人容易醉。

  以为他出言诳人的北越清雪咯咯笑道:“莫非是怕我多饮了,令你少喂腹里的酒虫。”

  更深露重,夜风习习,本来有一丝寒意的北越女皇饮下“雪里藏”后,顿时一身热气浮动,红艳了花办一般的梨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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