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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神色没有因眼前的艳色而有所不同。

  一曲舞毕,关燕燕香汗微冒,用着手绢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巧笑倩兮地回坐到卫子商身旁。

  「关姑娘如此多才多艺,为何要委屈自己待在玉春楼?」

  关燕燕闻言,脸上的笑意微敛。「卫公子应该也听说了燕燕的身世,就如坊间传言,燕燕因不忍见养父母被债主逼债所苦,为了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才会卖身至玉春楼。」



  坊间确实有此传言,却不曾听闻关燕燕来自何处。

  「关姑娘家居何地?想必你一定非常思念你的养父母,若他日卫某路经,也许能代为转达关姑娘的思亲之情。」

  关燕燕眼起泪雾,语带哽咽:「前些日子家乡传来噩耗,燕燕的养母因为过于思念燕燕生了场大病,竟就这么离世了;而养父也因养母的离世伤痛不已,从此一病不起,也跟着撒手人寰。」

  说完后有些承受不住失亲的痛楚,哭倒在卫子商怀里。

  第8章(2)

  卫子商扶开她,审视着她梨花带雨却仍是动人的脸庞。只见她的眼泪如珍珠般滑落脸颊,楚楚可怜的姿态没有人见了不心怜的。



  「没想到卫某只是随口问问,竟触动了关姑娘的痛处,请你节哀顺变,切莫太过悲伤,若是因此伤了身,卫某岂不成了罪人?」

  关燕燕闻言,却依然无法控制伤痛的心,泪水仍是掉个不停,忍不住又依向卫子商,似乎想寻求他的安慰。

  卫子商在她未及己身之前用掌心轻托她的手臂,将依偎而来的她移坐回原位,语似劝戒的对她说:「关姑娘虽身在玉春楼,却仍是清白之身,可别让卫某坏了你的名声。」

  他当真不为美色所惑?既然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又为何出入玉春楼?关燕燕有些疑惑。

  「多谢公子为燕燕着想,是我太失态了。」擦干了眼泪,又回复到巧笑嫣然的模样,为他再倒一杯酒。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在青楼的缘敌,她的眼泪竟说收就不再落下,是因为环境让她不得不总是得笑脸迎人,还是她本就善于隐藏自己?

  「关姑娘可曾想过查明自己的身世?说不定能找到亲人也未可知。」

  她叹了口气。「曾经试着找过,但都未有结果,也许我命中注定要孤苦无依吧。」口气有些无奈。

  又叹了口气,举杯浇愁,一抬眼发现卫子商的衣领上竟沾上了胭脂,应该是她哭倒在他怀里时不小心印上的吧?拿起了手绢替他擦拭。

  敲门声响起,房门应声而开。

  铁福英一打开门,映入眼里的竟是关燕燕亲腻地靠在卫子商胸前为他擦拭领上的胭脂。她的心痛缩了一下,踏进房内的脚缩了回去。

  「抱歉,我走错地方了。」急忙转身离开。

  见她好像误会了什么,卫子商连道别都没说,快步追了出去。

  出了玉春楼,只见她的身影已飞快地跑离他的视线,他加紧脚步急追而去。

  铁福英既后悔又气自己,后悔为何听了冉德申的一番话后就像个傻子一样跑到玉春楼去;气自己竟为了所见的那一幕感到心痛。他与她什么都不是,她究竟心痛个什么劲?!真的好气!可恶!

  紧追在后的卫子商一靠近她即捉住她的手,阻止她再往前。

  铁福英一见他追上来,不想理人地想甩开他的手,却是怎么也甩不开,横眉竖眼地瞪着他。

  「放开我。」声调甚是冷淡。

  她其实是女子的事至今仍不肯对他吐实,那又为何见到玉春楼令人误解的那一幕要感到如此气愤?

  「你气些什么?」说出来,对他亲口说出她其实是女儿身。

  「我哪有!」背过身不想看他。

  「既然没有生气,为何要匆忙离开玉春楼?」

  她不是说她走错地方了吗?他与关燕燕正浓情蜜意的相处一室,干嘛要追上她?她好气自己为何要如此在意。

  她气得脸微红,手中扇子猛摇个不停,似要扇走心中的闷气,任谁见了都看得出她心里正不开心。

  卫子商走至她身侧,她赌气地又想背过身,厚实的手阻止了她,她侧过脸仍不愿看他。

  「你赌气的样子真像个女孩家。」

  摇扇的手停了一下。她本来就是女子,不用她说他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了吗?

  「我没有赌气,是天气太热了。」有些强辩地说。

  他笑了。「我与关姑娘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她只是想帮我擦净领上的污痕!就这么凑巧你刚好同时推门而入,真的是你误解了。」

  她又没有问,干嘛向她解释!还有,领上沾的明明是胭脂,哪是什么污痕!房内就只有他们两人,不用猜也知道胭脂是谁沾染上的。而且若是他对关燕燕无意,又何必去玉春楼见她?想到此,心里又是阵阵抽痛。

  好像他愈解释她愈不信的样子,该怎么做她才会消气?

  想了想,正打算将他去玉春楼的目的跟她说明,此时突然有人大声呼救:「有人落水了!快来人救命啊!」

  听见呼救声,两人暂且忘了尚在气恼及待解的误会,同时往发出求救声的地方奔去,只见一名男童掉落河里载浮载沉,情况甚是危急,随时有灭顶的可能,而河边站了一堆围观的人,却没有人敢下水救人。

  铁福英见状,一跃入水。她水性本就极佳,一下子就游至男童身旁,一手抱住了男童想往回游,但水中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竟阻住了她的行动,一时之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加上男童害怕,紧抓着她不放,眼看连她也要沉入河里。

  不谙水性的卫子商站在河旁看得胆战心惊,逡巡了一下四周有无可用的绳索,刚好有人拿了一捆绳索赶至河边,卫子商接过绳索打了个活结,使力抛至河中。

  铁福英抓过绳索,将它套在男童身上,河边的卫子商再使力将男童拉上河岸,一上岸,男童吓得直发抖,抱着双亲大哭出声。

  卫子商不再理会男童,看向仍在河中的她。

  见男童已平安上岸,铁福英闭气往河底潜下,发现原来她的脚被强韧的水草给紧缠住,拉了许久都拉不开,突然想起了腰上的短刀,抽出短刀将水草给割除,脚一松,整个人往河面浮起。

  见她潜下河底许久一直未浮出水面,卫子商心急如焚,不谙水性的他竟想冒险下水救人,才刚如此想时,就见一头青丝先飘上水面,接着她的脸浮了出来,大口地呼吸着,岸上的人都大声鼓掌叫好。

  她往岸边游去,尚未触及河岸,已有人将她捞出水面,紧拥在怀里,拥着她的人心跳如雷。她知道是他。

  刚憋气憋得太久,胸口仍有些疼痛,她不适地大口吸着气。

  有人拿了披风披在她身上,卫子商请人雇了轿子护着她回到客栈。

  小喜见她一身狼狈,惊呼:「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皆未回答她,卫子商吩咐店小二帮忙准备热水。

  坐在木桶内的铁福英舒了口气,闭眼享受着小喜的按摩。

  「小姐怎会出去一会就全身湿透回来?」不是说出去走走吗?是走到哪里去了?

  铁福英将刚刚救人的情况跟她提了一下。

  小喜边听她描述,心脏跟着惊跳好几下。真是太惊险了!若是绳索再晚些抛到小姐手上,岂不是要没命了吗?

  她只是听着小姐的描述便已吓成这样,卫公子人在现场,心里一定更不好受,难怪他刚刚脸色看起来有些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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