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差点没断气,高硕终于情不自禁的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
天啊,他真喜欢她!
虽然早已习惯他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例如牵手、揽腰的,但是这样紧抱她,而且还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公共场所里,季笋瑶感觉有些尴尬的不自在。
"喂,你没病吧?"她抖抖肩,头稍微向上仰的看着他问。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他爱怜的凝望着胸前的她轻声道。
"没有。"季笋瑶唇角轻扬,眼中顿时闪烁起浓郁的戏谑之色,"我只听过你说我随便,不正经、搞乱交、善耍心机……"
看她一本正经的扳着手指数落他曾经说过的话,高硕失笑的摇头,伸手包住她身的手阻止了她。
"你还没忘记那些话?"
"这么特别的赞美,我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喽。"她笑眯眯的睨他道。
明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似乎该为误会她、毁谤她而有所补偿。
"小瑶,什么事可以让你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他认真的问,不忘又补了一句,"我指的当然是好事。"
季笋瑶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你想要干么?"
"想要你幸福喽。"
"一辈子难忘就是幸福吗?你那些赞美词我虽然辈子难忘,但可一点也不觉得幸福。"她嘲弄道。
"前提,是好事。"他忍不住翻白眼。
"是好事呀,要不然我也不会将什么饱暖思淫欲这类词当赞美了。"她自嘲。
"你敢说你这么说不是为了折煞、嘲弄、讽刺我?"
哈哈,被发现了。
"不过我想你其实对那些话并不是很在意,否则也不会三不五时拿来开我玩笑,我猜的对不对?"他盯着她继续说。
"错,其实我在意死了,就连晚上作梦都会哭。"她装可怜道。
"才怪。"
"好吧。"既然被拆穿,季笋瑶耸了耸肩。
不过说实在的,她真的很好奇如果让他知道什么事能让她一辈子难忘的话,他就真能让她幸福吗?
"喂。"她推推他唤道。
"怎么了?"
"我想如果有人现在突然跟我求婚的话,我一定会一辈子都忘了这一刻的。"她笑眯眯的迎向他低头的目光,撤下挑战书。
他要如何让她幸福呢?呵,她正等着拭目以待呢。
高硕愕然的看着她,压根儿没想到她会给他这么一个答案,求婚?
不过仔细想一想,其实她会有这个答案一点也不为过,毕竟哪个女孩不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穿上白纱礼服,成为美丽的新娘呢?求婚正是梦想成真的锁匙。
看着她精致的脸庞,灵动的双眸,他霍然有所决定。
"小瑶,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款款深情的向她求婚。
"嗄?!"季笋瑶着实被吓到了。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疯了,要不然一定就是她疯了,因为她竟听到他对她求婚!
喂喂喂,他到底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呀,求婚这种事也能当儿戏?
季笋瑶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企图从他款款深情的表情中找出一些开玩笑的迹象,可是除了深情和温柔外,她根本什么都找不到。
喂喂喂,不会吧,他是来真的?
"你怎么回答?"他催促道,声音中没有一丝该有的紧张。
如果他是真心的话,应该不会这么镇定,换句话也就是说他是在开玩笑喽?
季笋瑶推敲的想,可是--
不对呀,如果真是开玩笑,难道他不怕她点头而将这事弄假成真?
或许,这一切根本就是真的,他之所以这么沉得住气就是因为想过她可能会因-时之气而点头,这么一来不正如他所愿?
噢!可恶,为什么他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硬要把事情搞得错纵复杂,让她昏头转向而无所适从呢?
是假?是真?
心,乱了。
"小瑶?"
"别催我,我要考虑一下,毕竟这是人生大事,是不?"
她决定暂时堵住他的嘴,把问题留到回家想,她相信以她聪明的脑袋,即使再错综复杂的难题应该还是难不倒她的才对。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一定要有信心。
因为一直想不透他求婚的真假,又害怕他的催问,季笋瑶连续一个星期没到红叶铁板烧报到,当然,从不示弱的她可也替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段考,所以一个星期的避不见面绝不叫逃避。
只不过花了一个星期时间来破解难题的她真将难题破了吗?
唉,别提了。
光一个星期她脑细胞就不知道死掉几十万个,比准备联考还累,真要命,早知道就随便点个头答应他就是了,反正若想反悔,她随时随地都有机会嘛。
倏然--犹如被雷劈到一般,季笋瑶痛苦的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真是笨呀,这么简单的道理当时竟没想到,管他是真是假,先答应再说。
噢,她真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竟为这么简单的答案折磨得自己这一个星期来夜夜辗转反侧睡不安宁。
噢,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不过换个方向想,她现在是不是可以不必再找理由躲他,更不必担心夜夜失眠会让自己的熊猫眼愈来愈迷人了呢?
一经想通,心情立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季笋瑶微微一笑的转向,改道朝红叶铁板烧前进。
一个星期不见,还怪想他的,不知道他想不想她喔?她的脚步不由得加快。
红叶铁板烧一如往常般洁净、温馨,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提着数杯珍珠奶茶的季笋瑶偷偷摸摸的接近,想给他们一个意外惊喜,没想到他们在惊喜之余竟还送了个惊愕给她,高硕在三天前就已经辞职了。
"没有理由,没人知道他去哪里,就连电话也都无人接听,他消失的莫名其妙。小瑶,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张凤仪抱着些许希望的问她,天知道自从他走后,他们不仅忙得手忙脚乱,生意还每况愈下。
他现在在哪里?她哪知道呀!
这一星期为了逃避他,她连手机都关机没开,她哪知道他辞掉这里的工作后,人去了哪里?
"小瑶?"
"对不起,张姊,这一个星期来我都在考试,没与他见面,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辞职了。"她老实说,"不过,我想我应该可以找到他才对。"
她说着拿出手机,拨起他给她的专线。
OH,Shit竟然转语音信箱,该死的高硕!
"怎么样?"张凤仪期待的望着她。
季笋瑶慢慢地放下手机,抱歉地朝她摇了摇头,就见她垂头丧气的呼了口大气。
"算了,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老实的告诉过我们,他之所以会找这个工作单纯是为了想学铁板烧,可能不会做太久。是我们小看了他,自认为他没有一年也需要半年来学习,再加上要烧的好吃,少说也要待个一、两年,没想到……"
"没想到他一个月就学会了一切技巧,而客人甚至于比喜爱我,更喜爱他的铁板烧。"秦中谋笑着接口道。"小庙哪容得下大菩萨,其实他肯在红叶待三个月,我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也很感谢了。"
"姊夫。"张龙召不喜欢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说法,虽然自己对高硕也佩服的无话可说。
"龙召,你做我助手也快有一年了吧?"秦中谋忽然转向他道。
"是。"
"我想是让你独当一面的时候,以后二楼的主厨就由你来升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