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啊,在想什么?”他转身看她。
“易得云先生,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一谈房子的事。”她故意重复当时的话。
他眉一挑,双手环在胸前,顺着她的话演下去,“哦,你就是那小鬼的阿姨啊?你终于出现了,我等你很久了。”
“是吗?听说你把晓年接回家住了,这段时间,我们晓年没太麻烦你吧?”她忍住笑,走向他。
“有,她非常、非常麻烦。”他眯起眼道,“老是让我生气,让我心烦,让我难堪,让我焦虑,她几乎把我的生活全打乱了。”
“哇!真的吗?她怎么可以这样?”她佯装惊怒。
“就是说啊,她怎么可以这样?我好心收留她,她却把我搞得像个有恋童癖的变态。”他轻哼。
“恋童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喜欢上我们家七岁的晓年?”她夸张地瞠大眼睛。
“是啊,我居然对一个七岁的小鬼动心,你说我是不是疯了。”他直勾勾地盯住她,目光晶烁。
她愕然,心轻颤了一下,突然接不下话。
即使她的外表只有七岁,他也……爱上了她吗?
“我总是被她吸引,目光总是绕着她打转,总会忍不住关心她,忍不住想碰她、抱她,甚至差点就想吻她……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个变态?”他向她缓缓走近一步,再问。
她整颗心激荡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因为她,我无法入睡,无法平静,无法思考,我的心,我的脑,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整天都只想着她的事。你说,我是不是病得不轻?”他再走近一步,近得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她还是摇头,眼眶却红了。
易行云原来这么爱她吗?
“看,任晓年把我整成这样,你说,她该如何赔偿我?”他低下头,抵着她的前额,低沉地问。
“她已经赔了,因为她也病了,她偷偷爱着你,恋着你,却受困于七岁的外表,痛苦得什么都不能说,不敢说……”她抬起头,哑声道。
这下,换易行云怔住了。
“她嫉妒你的女友,痛恨你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她希望你用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看她,希望你能抱她、爱她、吻她……你说,她是不是脑袋也坏掉了?”她深情地反问。
他胸口紧窒收缩,屏息无语。
在他被自以为是畸恋的感情折磨得快要发狂时,她也同样倍受煎熬吗?
那个藏在小小七岁身躯里的她,对他的爱,原来并不比他少。
“所以……我觉得她也疯了,和你一样——”
她的声音,瞬间消失在他的吻里,他狂野地封住了她的唇,把她那字字敲得他心旌震撼的话,全部吞下。
两人深深地互吻着,唇与唇相贴,舌尖与舌尖交缠,心与心,紧密地系在一起。
渐渐地,绵密的吻愈来愈火烫,他急啜着她柔嫩的小舌,双唇在她的嘴上吸吮勾缠,饥渴得仿佛怎么也填不满心里某种说不出的空虚和恐惧。
也许,潜意识里,他在害怕她又变回七岁,变回那个他明明深爱着却又不能碰触的小女孩……
许久许久,他才放开她,但刚喘了几口气,又舍不得地攫住她已略微红肿的唇瓣,再细细啜吮。
就这样一再地吻着,眷恋不放。
到后来,她的气息几乎虚脱,才推开他,轻笑道:“你饿了吗?我们先去吃饭……”
“我只想吃你。”他抱紧她,眼中、声音里全是欲望。
她笑捶着他,“别闹了,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耶!除了去买衣服,我还想和你一起看电影,一起去阳明山走走,一起吃饭,像其它情侣那样……”
他又吻了吻她,揶揄道:“重点就是,你想和我在一起。”
“是啊!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在一起,否则,一旦……”她急急住口,心微哽。她要紧紧把握这剩下的两天,不想浪费一点点的时间啊!
她带着恐慌的语气,令他的心抽疼了一下。
“就算你变回七岁,我还是会在你身边的,晓年,我会等你长大,然后想办法让你还原成正常的样子。”他搂紧她。
他的保证,没能安抚她,反而让她的心更痛。
不,不要等!也不要试图帮她!不要蹚进她的浑水!她只要他像以前一样好好地过他的日子,回到……遇到她之前的日子……
但这些话她不能说,只能埋在心里。
“哎,我们别想这些,我肚子饿了,走啦。”她很快转移了话题。
“好,去吃饭。”他没辙地笑了。
“走,我想吃日本料理。”她说着就要拉他出门。
“等一下!”他将她拦下。
“怎么?”
“你还没穿内衣。”他指指沙发上的纸袋。
“对哦,我都忘了,我去穿……”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拎起纸袋。
“我帮你穿。”他走过去,从纸袋里拿起蕾丝内裤和胸罩。
“不用啦!走开!”她红着脸低喊。
“一定要,我怕你太久没穿,忘了怎么穿了。”他的手已摸上她的胸。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啊!你在干什么……”
“我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C罩杯啊!”他笑。
“啊!不要乱摸……你这个好色大野狼!”
“大野狼是因为小红帽太可口诱人才好色的……”
“你……你别乱来……啊……你……你又在干什么……”她突然惊羞地低喊。
“帮你穿内裤啊!”他握住她的一条腿,将内裤套上。
“不要啦……你……啊……你怎么可以……啊……”她颤声娇吟着,因为他只帮她穿到一半,头就埋进她的双腿间使坏造乱。
接下来,两人陷入了激情四溢的性爱之中,除了一阵阵令人脸红的喘息和申吟,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第13章(1)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和亲密恋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过得更快。
短短三天,就在任晓年沉醉于易行云的深情热爱之中,匆匆消逝。
他们一直在一起,偶尔看场电影,到郊外走走,甜蜜得让她差点忘了与南宫神武的约定,因此,当她接收到南宫神武传来的简讯时,才骇然惊觉,期限只剩下一小时。
把易行云周遭有关你的任何东西都清干净,一小时之后,酷克会去接你。
简短的一则简讯,将她从天堂打入地狱,上一刻才在易行云怀里与他缠绵缱绻,下一刻,就得和他别离。
她的脸色整个刷白,等着在浴室里冲澡的易行云,一颗心因惊慌痛楚而狂跳。
不够!还不够!她不想离开他,一点都不想……
可是,她不走,他就有危险,只要她继续留在他身边,神武就绝不会放过他。
她对他而言,从头到尾就只是个祸害,是个麻烦。
所以,为了他好,她就不该有丝毫的恋栈,就该彻底与他切割干净。
就该……从他生命中消失。
困难的喘了一大口气,她抖着手收起手机,这时,易行云从浴室走出来,看见她脸色难看,讶异的问:“怎么了?晓年。”
“没……没什么,大概是累了。”她摇摇头,挤出一抹僵硬的笑。
易行云心疼地走向她,将她抱住。
“对不起,我太疯狂了……”他有点自责,因为这两天来,他简直成了饥渴不安的野兽,只想把她锁在身边,不断的与她做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他已拥有了她。
“不,我喜欢,喜欢你对我疯狂。”她反抱住他,在他胸前转哺。
性是结合,是交融,也是他们彼此相爱的方式,她知道他心底深处的虚慌,只能用她的身体填满;而她,也只有被他占领时,才能稍微得到一丝安定的力量,虽然,这其实并无法完全解除他们心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