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咬着唇面对,在心中则暗暗地祈祷自己不要露出马脚。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在暗恋他,他不知道会露出什么反应?惊愕的话她还能承受,但若是嘲弄或是哈哈大笑的话……
不,不能让他知道。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再次问道,这次不只是表情与眼神,甚至于连声音都镀了一层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如果先前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倪天枢这回即使是聋子,他也能从周遭剧变的空气感受到她的改变。
他的表情从无辜变得锐利,双眼慢慢地眯了起来。
“你现在在想什么?”他的声音轻如微风但却吓的伊绿好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她迅速地向后退了一步,惊慌的神情犹如她不可告人的秘密已被他发觉了般!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只剩下打死不承认而已。
“不,没有,你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我没有爱上你,没有。”她否认的大叫。
倪天枢的身躯突然间变得僵硬,呼吸更在瞬间屏住,双眼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她。如果时间可以倒转,他会毫不考虑地将前五秒钟的时间倒带一千遍、一万遍。
老天,他没听错吧,她竟然爱他。
半年前,或许更久以前,从他答应她父亲给她几年的时间,至少在高中毕业前让她拥有自由选择伴侣的机会之后,他便一直强忍着自己霸道的性格,冷眼旁观着她的一切。
他细数每一天的钟声,期盼她毕业的日子尽快到来,因为只要到时她没有要好的男朋友,她便真真正正的属于他!即使是她父亲亦无从阻止。反之,他便不能破坏她的幸福。
这个折磨人的约定!
其实他可以不用答应这个约定!因为他有信心可以带给她幸福,可是萧帮主说得没错,她只有十五岁,连个恋爱的机会都没有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即使他有信心给她幸福也一样,因为他还是剥夺了她自由恋爱的机会与权利。
十五岁……
现在就对她誓为己有的确是太过份了点,所以他应了这个承诺,每天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可是现在……
倪天枢上前轻轻地握住她的肩膀。“小绿,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他低头询问,嗓音轻柔的像在呼气,温柔到了极点。
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伊绿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不。”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双手握紧拳头。
他接下来会怎么嘲笑她、戏弄她?
看着紧闭双眼的她,倪天枢霍地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她唇上一吻。
伊绿惊慌地睁开眼睛,却毫无防备地对上他温柔的眼而被催眠的再也无法移开视线,只能脆弱地望着他。
他凝视着她的眼,占有性的伸手轻触她的红唇,然后才微微地开启双唇,缓慢地以自满的嗓音道:“还记得吗?我说过的,你属于我。”
紊乱的思绪让伊绿忘了与朋友的约会,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跟着倪天枢来到他的住处。
这个曾经与她有过一夜之缘的屋子,虽然在她记忆中只有个大略的模糊印象。但再次踏进这里,她却没有一丝陌生的感觉。他的床、他的摆设、他房门的方位,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还真是奇怪。
正当伊绿忙着管模糊的记忆正位时,倪天枢一路上强忍的欲望到此终于泛滥成灾,再也抑制不住了。他上前从她身后一把抱起她,以坚定的步伐走向他的床。
“倪天枢。”伊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慌失措。
“我要你。”他直截了当的说完倾身覆住她,然后吻她。
“不要。”伊绿惊慌的推开他,翻身下床。
“小绿?”欲望的疼痛让倪天枢连声音都哑了。
他盯着她,眉头微微地嚷了起来。他已经有半年没碰任何女人了,而这是自他懂“人事”之后第一次禁欲禁了这么久。而现在好不容易让他熬到了两情相悦,怎么她却又欲迎还拒?
“这就是你的目的,”伊绿脸色苍白的盯着他问。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要她的身体!
她真笨,竟然以为温柔是真的,他所谓的“属于”是在乎的,原来自作多情的人始终只有她。
她受伤的神情让倪天枢的眉头在瞬间皱得更紧,他强忍着下腹渴望的疼痛开口,“你在说什么?”
“这就是你的目的,想要我的身体?”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要他承认。
“你在说什么?”想要她的身体,他的确是想要呀,要不然现在怎会这么痛苦,可是不对,有地方不对。
“我在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什么?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把我抱上床是为什么?你回答我呀!”
伊绿强迫自己坚强的不要露出受伤的表情,却不知她脸上惨淡的表情和越来越激动的情绪早已使她的伤心一览无遗。
“我以为这是你要的。”倪天枢向她证明他要她。
“是你要的,不是我。”伊绿愤怒的叫。
如果他要她不能证明他的在乎,那么……
“你要的是什么?”他望着她。
“我要……”伊绿倏地住嘴。
她疯了,干么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说她要的是什么。因为他根本就给不起她要的,也无从给起。
“我要走了。”霍地弯腰拾起刚刚被他吓得掉在地上的书包,她转身说。
“小绿。”他在瞬间将她拉住。“我以为你爱我。”
“为什么你们男生都这么卑鄙,为了一个爱字就要女生对你们付出一切?”她怒不可遏地用力甩开他。
这种例子她听多了,不管是好学生或是不良少年都一样,只因为女生爱他就硬要发生关系,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爱就一定要女方献身?如果不献身就叫不爱?
为什么不是反过来,如果爱我就尊重我的选择而不要拿爱当藉口,多做要求?
难道说,这是因为女方的爱永远比男方来得更多更深吗?那不是更不值了。
倪天枢从来不自己爱过,对于异性他唯一懂的便是性,说难听一点,女人对于他只是一种发泄性约工具。可是自从认识伊绿,与她发生关系,到发现自己爱上她之后,性对他来说便不再只是单纯可以用“个”异性来统一称呼的,因为其中多了“他的女朋友”、“他的马子”、“他的女人”这些专有名词。她是他的。
为一个女人禁欲从来不是他倪天枢会做的事,可是他却自然而然的不想要别人只想要她,长达半年的时间,他是真的陷下去了不是吗?
可是她刚刚说了什么?
你们男生……对你们付出……你们……
“还有谁对你要求过这件事、说!”倪天枢迅速地抓住她将她拖向自己咬牙道,他以为这半年来她始终都是一个人的,难道他错了吗?这半年里她已有个亲密的男朋友了?
“你莫名其妙!”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敢对她要求这种事?她就只喜欢过他,只会笨得跟走而已,哪还有谁会有机会向她要求那种事?伊绿用力推开他,但下一秒钟却又立刻落入他的钳制中。
“我说过你是属于我的。”他抑制不住地嘲她吼,没注意到自己有多用力抓她,直到她痛得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