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为啥?为了失去从不曾属于自己的那段感情吗?可是既然从不曾属于自己,为何又会有失去的哀痛?看来她是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强说不在意,因为她早在不知不觉间将心遗落在他身上,所以在他要离去时才会感觉到心被拉扯的疼痛。
领悟来得太晚,后海已莫及,现在的她唯一能做的只剩下淡忘,淡忘他们曾经有过的一切、淡忘心痛,还有淡忘他。
或许说的比做的容易,但是不管有多难她一定要做到这些,否则受伤的人绝对是大姊,她必须谨记这一点。
————————————————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这是众人皆知的常识,但大多数人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走进这么一个死胡同里。池璞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不会与一般人犯一样的错误,但是她终究还是犯了“自以为是”的大错,爱上了一个自以为不会爱,更不可能会爱上的人,可笑的是,那个人将来还可能成为她姊夫。
姊夫,如果这早已是个更改不了的事实,那么她逃避拒绝与他们一同去参加宴会的举动是不是太过于不打自招,承认她果真是在意他?别人她或许不能保证、但是以麦峪衡这个自大狂来说,他一定会这么想。
池璞苦涩的一笑,也许老天为怜惜她的忧伤,在她后悔莫及之际,借由大哥之手将她带向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宴会,让她拥有挽救的机会。
谁会想到大哥与大姊所要参加的PARTY竟是同一个呢?
音乐声飘扬在空中,整个庭院都弥漫在欢乐的气氛中,跟着池璇踏入会场的池璞一眼就看见场中最突出的一对情侣。
身着白色燕尾服,袖口末端却帅气十足的折至肘部露出男性臂膀的他,看起来远比他实际年龄成熟。没有身为麦峪衡时的伪装,也没有Mars的夸张、真实的他有着说不出的迷人丰采,吸引着在场绝大多数的女性目光,然而他带笑的双眸却始终凝聚在他胸前气质侵雅、卓然出众的池瑾。
她身着一袭浅蓝色的丝质礼服,除了三条系住她纤腰的蓝色缎带外,它简单大方的设计诚实的勾勒出她姣美的身段,着实令人着迷。这也难怪他的视线始终锁在她脸上,连一刻都舍不得放了。
一抹苦涩的微笑不由自主的在嘴边溢出来,池璞将视线拉回,不再望向那对令她感到心痛的璧人。
舞池中的麦峪衡在她拉回视线的那一瞬间将视线投向她,也之所以他能将她唇边的苦涩一丝不漏的纳入眼中。她果真是在意他的不是吗?
迫不及待的将池瑾拥人怀,他微笑的对与他跳舞的池瑾说:“大姊,小璞来了。”
“真的?在哪?她怎么来……”她讶然的抬头,在望及与池璞站在一起的池璇时忍不住惊呼,“咦,大哥怎么也来了?”
“是我请他把小璞骗来的,要不,你想她怎么会在这里?”他再度忍不住的露出微笑。
骗?地换讶然的扬起柔眉,对于他这个激烈的用词感到不可思议与好奇,他竟然用上“骗”这个字,难道小璞说有事不肯和她一起来只是个借口,不想来才是事实,否则他干么要说是将小璞“骗”来?
“Mars,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小璞吵架了?”她皱着眉,怀疑他欺负了小田。
“没有,只不过她以为我们俩正在交往而已。”麦峪衡撇唇说。
“什么?!”池瑾吃惊地停下舞步,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他,“你是说小璞她……她……所以她才会……”她已经惊愕到不知所云了。
微微一笑,麦峪衡乘机将她带离舞动的人群,笔直地走向他们的最爱她男朋友,也就是他大哥麦峪衔,以及他女朋友池瑾。
他等不及要看她知道一切实情之后的反应了。她一定没想到和她大姊交住的人是他大哥,而不是他吧?白吃醋了!
“生日快乐,老大,这是小弟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在突然僵直的池璞身旁停下脚步,他用浑厚的声音揶揄的将借来的舞伴推送人麦峪衔怀中。
“大哥、小璞。”面对最亲的手足,池瑾有些不好意思的先望了一眼池璇,再看向池璞。然而当她看到小妹脸上明显僵硬的表情时,即欲言又止的不知该如何解释这误会,她求助的望向麦峪衔,希望他能主动开口说些什么,例如替她介绍他大哥麦峪衔才是她男朋友等。
“嗨,你来了呀。”麦峪衡没有着她解释,也没有替他们介绍,却亲见的用一只手围住池璞的腰身,不顾她脸上惊吓的神情,径自迅速地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你!”
瞪着他如朝阳般的笑脸和眼中盈盈的笑意,池璞的脑袋突然停是有把铁槌在敲打似的,警铃在她心中作响,她将眼前笑盈盈的麦峪衡,以及一丝若有所思的大哥和拥着大姊那名男子恍然大悟的表情都纳人眼中后,真相就像拼图般慢慢地显现出来。
该死的,她被戏耍了!
怒气犹如火山爆发般惊人,池璞再也管不着自己身处何处,或着身旁有多少人在看,她以一个凌历而且毫不留情的手肘猛撞他腰侧,再泄恨似用她厚及五公分的鞋跟使尽全力的朝他脚尖一踩,才扬起怒极的下巴大步地离开这个让她有杀人冲动的现场。该死的麦峪衡!
一旁的麦峪衔和池璇同时扬起大笑,而始终不明就里的池瑾却吃惊地瞠大双眼,和小璞相处在一个屋檐下十多年来,她从不知道向来沉静的小璞也会有一这么泼辣的一面,她还真是被吓到了。
不过吓归吓,她比较好奇的是麦峪衡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引起小璞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怒气?还有在她身旁笑不可遏的两人,他们知道些什么,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峪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抬头问身旁的麦峪衔,眼角余光也同时看到麦峪衡扶着腰侧,一拐一拐的朝池璞离开的方向追去。
————————————————
“喂,你太狠了吧?这样谋害亲夫。”好不容易追上池璞的麦峪衡一把抱住。
池璞怒气冲天的推开他,转身又走,但下一刻她却又再度被拉到他怀中,还被他籍制住所有反抗的举动。
“你在生气?”他知道这是废话。“可是你不能怪我,谁教你这么难搞,嘴又硬,明明心里是喜欢我,表现出来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不理会她愤怒的挣扎,麦峪衡微低头望着被他钳制在胸前的她。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每回被她气得抓狂的他,也会有反过来气得她咬牙切齿的一天呀。
“放开我!
“他摇头,不放。
“放开我!
他一本正经的摇头,“不放。
“麦峪衡!
高八度之音,她当真快气疯了不是吗?
“打个商量,如果你肯说一句你爱我的话,我就放开你怎样?”麦峪衡盯着她怒极的双眼微笑着,他第一次发现她生气的时候竟是这么美,双眼犹如两颗会跳跃的星星般。
池璞以杀人的凶狠目光瞪他。
“那换一个好了,只要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好不好?
杀人的凶狠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更冷酷与无情,她要一刀刀的将他凌迟处死。池璞气得咬牙切齿。
“好吧,只要你肯乖乖、静静地让我亲你一下,以慰我这一个月来对你的相思之苦,我就放开你怎样?”他盯着她笑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