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客厅里大声说着古又贤的种种八卦时,古又贤带着小提琴的方盒,一脸难堪的从一旁走进客厅,“喂,你们是说够了没,只会说我的八卦是怎样?”
“哈……因为你很好笑呀!从以前就是我们家的开心果,无聊时只要说到你的事,就会变得很热闹。”李心如毫不客气的说。
哼了一声以示抗议,古又贤走到李心如对面,拿出小提琴和乐谱,开始接受他的指导,连一旁的古羽婕都拉着十岁的哥哥跑回房间拿出自己小巧可爱的小提琴,在客厅里有模有样的学着。
关上电视,大伙静静地看着古又贤练习。
“今天的琴音好多了,前几天都像在杀鸡似的,看来你这次真的有用心喔!”
李心如笑着说。
“当然用心了,可是她好像一点都不明白。”古又贤停下拉到一半的曲子,对着李心如抱怨着。
“怎么了,和她不顺利吗?”韩淑琴略带紧张地问,方才大儿子和媳妇的说法,让她对古又贤正追求的女孩子有了不小的观感。
“今天我跟她说我喜欢她了。”
“你是白痴呀!不会太快了吗?”古伯彰老大不客气的说着,记得那时他问他有关林青舞的事,也不过才不到二十天,他这小子是昏头了吗?
“会吗?我就是很喜欢她啊!说出来有什么不对。”古又贤侧着头说,不懂为什么大家都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那她说什么?”李心如紧张地问道。
“说到这个我想问大嫂,如果女生和以前认识的人重逢后,发现对方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样会怎样?”
“我不懂你的意思,直接说是什么情形吧!”古又贤没有没脑的问题还真让李心如摸不着边际。
“她以前就说过我跟她曾经在某个地方认识,但我一直想不起来,今天我提起勇气告白时,她却跟我说‘你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还敢说你喜欢我’,后来就把我的告白当成是在开玩笑。”古又贤一脸无奈地说。
“……”李心如愣了愣,极为同情看着古又贤,“又贤,你惨了,我看你这段苦恋肯定没有结果了,她一直都记得你,可是你却将她给忘了,这是大忌啊!正如她所说的,这样的你那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她,惨了惨了……”
看李心如猛摇头,嘴里还说惨,古又贤当真紧张起来:“不是吧!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那我问你,就想象她原本兴高采烈的想跟你相认,却发现你根本不记得她,那有多伤人。”
听着李心如的话,他无话可说,猛然想起林青舞曾经说过他们之间的过往似乎不是愉快的回忆,难道她是他很小时候交过的女朋友?
他摇摇头,“我真的没印象,虽然今天告白失败了,但还好,我总算是要到她的手机号码了,之前她死活都不肯给我呢!慢慢来慢慢来……”
客厅里的众人见古又贤过度乐观的模样,都不禁替他担心起来。
一场小提琴练习到后来竟然变成这位桃花不断的古又贤的恋爱大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帮忙出主意,教古又贤傻眼了,一向很有女人缘的自己竟沦落到这般田地。
第7章(1)
“青舞呀!你这个账起错边了,今天怎么一直在错帐呢?身体不舒服吗?”坐在林青舞身边的外汇襄理轻唤着她,心里正奇怪这个平常都很精明的林青舞怎么会连续出现一些简单的错误。
“不好意思,我马上改。”羞愧地接回襄理掷回的案件,马上敲着电脑更正。
自从那晚古又贤说喜欢她后,她就一直将这件事挂在心上,明明知道这应该只是他的玩笑话,可她却始终放不下。
最近几天和古又贤讲电话或晚上过去他那里时,他和以往的语气没什么两样,让她更加确定他真的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下午四点半,银行外勤同事将最后一批外汇文件传送台南分行后,林青舞开始整理账务,却发现几件没有先传真给她的文件。
她快速操作电脑核对今天的账务,“呀……还是做今天的账,搞什么,怎么没有先传真来做。”看着这一堆会出的文件上这陌生的印章,刻印着一种不易辨认的字体,她马上拿起电话拨给那位快要离开的银行同事:“喂,我是台南分行,请问今天外汇汇出是谁处理的?”她不客气的说。
“下午是我代理外汇,有什么事吗?”电话里传来相当有礼貌的温文男声。
这似曾相识的男声让林青舞迟疑了一下,接着说:“你的文件怎么没有先传真给我做,都快五点了,你是想要我们外汇部八点才能下班吗?”
“做好了还要先传真给你们?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中午淑燕姐要走的时候没有跟我交代。”
这声音真的有一点熟!林青舞接着说:“那怎么办,你的帐要不要改明天做?”
“恐怕没办法,那几笔甚至要求发两通电文,说今天一定得让对方收到钱,真的很抱歉。”
“厚,你是新来的吗?真是受不了耶!”林青舞苦恼的抱怨道。
“抱歉,敝姓应,刚从台北调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真不好意思。”
“应……”这个声音配上特殊的姓氏,让林青舞差点尖叫,“应嘉文?”
“咦?你怎么知道?”
“啊……真的是你,嘉文学长,是我……林青舞,诺亚大学的学妹。”林青舞开心得几乎欢呼起来。
“青舞学妹?”应嘉文难以置信的说着。
“嘉文学长,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没吓到你吧?”刚从还凶巴巴的林青舞瞬间转了性,恢复平常甜美的声音。
“青舞学妹,真的是你,我好意外,想不到我们竟然在同一间公司上班。"应嘉文开心的说着,今天是他转调至这间分行第三天的日子,人生地不熟的,竟然会遇上熟人,让他很开心。
“恩啊!学长,我先去处理你那些案件,晚一点再找你。"和应嘉文交换手机后随即挂断电话。
林青舞开心得连脚步都轻盈许多,飞快处理好账务和电文,马上再拿起电话打给应嘉文,“喂,嘉文学长。"
“青舞学妹,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啦!嘉文学长,你之前都在台北哪个分行呀?我两年多前也在台北地区分行呢!"林青舞喜孜孜的,恨不得立刻就能看到学长。
“我是在总行的信托部,这几天刚调来成功分行。"应嘉文对这位学妹有着满特别的回忆,特别是他调来台南地区后,常会想起林青舞,想不到这么恰巧的遇上了。
“嘉文学长,你晚上有空吗?让我尽一点地主之谊,请你吃顿饭吧!”十年不见,应嘉文究竟变成什么模样呢?
“当然好,我也正想跟你好好叙叙旧呢!"
和应嘉文约好见面的地点,林青舞开开心心的挂断电话,期待着晚上的约会。
忽然,她想起刚刚古又贤还吵着说晚上要带她去吃什么烧的,便拿起手机拨打他的电话。
“小舞,怎么了,开始在想我了吗?"迅速接起电话,林青舞都还没开口,古又贤就开始说些恶心的话。
已经习惯古又贤爱说笑的个性后,她就不怎么在意,笑着回答,“我今天会晚一点过去你那里,所以不能陪你去吃晚餐。"
“咦!你今天不是不用参加尾牙吗?我还在想说要带你去吃一家新开幕的大阪烧耶!"把林青舞每天的行程打探得一清二楚的古又贤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