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雷在她经过他身边时,猛然伸手扣住她手臂,将她拉停住。
她只是侧头冷眼看他,仍然不发一语。
“下午玩得还愉快吧?”他微笑的问,脸上的笑容却只能让人想到“皮笑肉不笑”这五个字,而凝视着她的黝黑瞳孔像两潭深水,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很愉快。”她将视线看向餐厅,盯着那一地的混乱回答。
“我想也是。你们俩去哪儿玩了?”
“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回答你。”
“说的好,你没必要回答我,不过即使你不回答,我也猜得出你们俩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他冷冷笑着。
她挣扎的想甩开他的手,无奈却甩不开。
“放手,你闲着没事可做,并不代表我也闲着,我还有工作要做。”
“做什么,你还有力气工作吗?刚刚的床上运动难道没将你累坏?那他也太不济了。”他讽刺的说。
卫美朝一楞,脑袋在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什么床上运动、什么累坏、什么不济、他刚刚那席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和袁医生……说他们……
“你龌龊!”她怒不可遏的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臂,眼眶都红了。
“我龌龊?”才获得自由的手臂又在瞬间失去自由,“你和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就不龌龊了?他是怎么吻你,怎么爱抚你的?他的手或舌头有没有伸进你的——”
“住口!”她大声叫道,倏然反手给他一巴掌。
“啪!”他的脸被她打歪向一边。
“放开我!”她怒气冲天的朝他吼,泪水刺痛了她的双眼。“对,我是龌龊,但那又关你什么事?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她像是失控般的用力甩着手,只想甩开他,毫不在意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因为她的心比那更痛。
他混蛋,竟然这样说她,他难道都感受不到过去这一个月来她对他所做的付出与努力吗?她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还是他以为她可以一边心有所属,一边却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在他眼中她真的是一个这么随便的女人吗?
“我不准你和他在一起!”他用力的将她拉到身前吼道。
“你凭什么?我就是偏要和他在一起,偏——”
一双炽热的唇瓣猛然降了下来,封住她的嘴巴,也封住她未完的话语。
他的吻用力而愤怒,跟他猛然圈住她身子将她拉向的双手一样,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时间暂时停在这一刻,她感觉他的味道充满了她,也感觉到自己与他的愤怒。她用力的推拒着他,愤怒与伤心仍层层的裹着她的心,让她感受不到其它的感觉。
他混蛋,竟然那样说她,那样伤害她! 不知道是感受到她的推拒,或是她的泪流满面,他的吻逐渐变得温柔而缠绵,慢慢地一点一滴为她的伤心注入温暖。
争吵不再,泪水不再,剩下的只有对方。
他的舌头在她嘴里移动,她的双手紧缠在他颈背后,感性的穿梭在他发中,爱抚着他。
一只手仍圈着她的腰身,他用另一只手撩起她粉蓝色的洋装下摆,潜进她衣服内感受她有如丝缎般的肌肤触感,而这对他鼓胀的下体一点帮助也没有,只是火上加油。
他发出一声疑似痛苦的呻吟,将她的一只腿抬到自己的臀部扣住,再用自己的鼓胀摩擦她最柔软的地方,他听到她在他嘴巴里低喘了一声。
他想微笑,但笑不出来,迫切的欲望让他浑身绷到最紧,身上每一条肌肉都似乎有自我意识般的不听使唤。
此时他将她带向沙发,大手着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后,倾身覆在她身上。
每一个动作都十分急切,他的双手脱着两人的衣服,他的唇一路从她细致的颈部蜿蜒到她坚挺的双峰上,然后亲吻、轻舔,最后吸吮它。
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在他怀里狂野的扭动,发出一声又一声介于呜咽和呻吟之间的声音,辗转反侧。
室内温度急遽上升,两人间的翻云覆雨是再也避免不了。
他脱掉她的内裤,拉下自己的长裤,在确定她的湿润后,调整两人的位置,一个冲刺把自己完全推送进她体内。
他在感觉到她体内的碍障时听见她叫喊出声,但是想收手已是来不及,更别提他根本就不想,也无法就此中断下来。
她竟仍是个处女,二十七岁的处女就犹如凤毛麟角般,而她竟然是! 温柔与怜爱在一瞬间溢满他整个人,他低头凝望着身下正用迷蒙眼神凝视着他的她,然后倾身深情的亲吻着她,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感觉到她弓起身体,无意识的寻求更多时,这才开始有节奏的进出她体内,将两人带向快感的高潮中。
风轻轻的吹,夜愈来愈深,他们两人都遗忘了晚餐,也遗忘了一切的争吵与不快。
稍后,他们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一起沉入梦中。
第九章
塞雷挪动身子,轻轻地伸了个懒腰,原本该像往常般心满意足的再继续窝在被窝里几分钟的他,却因某个念头突然闪进脑海里而猛然坐直起来。
“美朝!”
他转头寻找,然而偌大的双人床上除了他之外,哪有她的身影?
他望向套房里的浴室,虚掩的门内一片宁静,不像有人在里面的样子。他再看向紧闭的房门,突然心惊的一个翻身眺下床,迅速的抓起椅背上的晨缕,一边穿一边往门外冲出去。
他冲向她的房间,她房里没人,但平时惯用的保养品仍一一整齐的陈列在梳妆台上,这表示她没走。他不知不觉的松了一口气,高吊在半空中的心也慢慢地落了地。
不在房里,那她人会在哪里?
他转身走出她的房间,朝客厅的方向走去。心想着这个时候,她若不是在厨房,就在客厅里擦擦抹抹的--当然,这是说如果她仍在这个屋子里的话。
还未走到客厅,便传来一阵声,他的猜测果然没错,只不过一大早的,她到底在忙什么?
问题才在他脑中晃过,他一踏进客厅,眼光落在与客厅相连的餐厅,以及才整理完一半的紊乱景象时,他顿时呆住,接着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他昨天做的好事! 尴尬的站立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该前进还是退后,该说声对不起,或者该装做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等她清理好一切之后再出现。
正当他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看他。
时间似乎在那一瞬间僵滞了一下,但是就真的只是一下,塞雷注意到从她抬头看见他,到她再度低下头继续做事的时间,根本就不超过三秒,而且她脸上表情平静得就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
一般女人,尤其是第一次做那件事的女人,在事后面对自己的男人时,多少都会露出一点娇羞,或者会有与平常不尽相同的表情吧?怎么她看起来好象啥事也没发生过一样,难道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不,那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对于她所有不管是热情或是生嫩的反应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昨晚的一切绝对不可能是一场梦的,这一点他百分之百的肯定。
看着沉默不语、径自做着事的她,他蓦然走上前去。没有开口叫她,他直接站到她面前。
“走开点,你没看到我在扫地吗?”地扫到一半却突然被他挡住去路的卫美朝抬起头朝他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