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说,她并不算寡妇,更遑论在她身上安个克夫罪名。
“就算如此,民女已是上官极品的妻子,早非清白之身,皇上的执意,恐会招致天下人议论。”
“这点……朕更不在乎。”
普天之下,他身为一个一国之尊,天下万物都属他所有,更何况是一个人妻。
他要她,她愈拒绝,只是更加深他的占有欲。
“皇上,民女不能,更不敢!”
如果所有借口,都不能阻断他的痴心妄年,那她不介意直接拒绝,好让他死了那条心。
“你……”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深幽的眸光怒火迸射,最让龙傲云无法忍受的是,白妙芹竟然是因为上官极品这个野种而拒绝他!
“皇上,请恕民女无状,民女胆敢认为,若非皇上心魔作祟,理应井水不犯河水,民女夫君对深宫大院的金椅龙座,断无觊觎之心。”
盛怒之下的龙傲云哪里听得进任何话,他冷哼一声,誓在必得。
“朕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朕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为了得到朕想要的,朕不在乎血洗上官府!”
狠话一撂,龙傲云不容分说,随即踏着愤怒的步伐离去。
望着那昂然离去的身影,白妙芹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
第9章(1)
望着眼前一桌丰盛的佳肴,还有一壶香醇美酒,上官极品眸中顿时惊喜地挑了挑眉。
这是补偿吗?
“这几日,你和爹出门,辛苦你了。”菱唇微微勾起,望着上官极品俊逸的脸庞,白妙芹唇畔那朵笑花,仅为他而绽放。
“不辛苦。”虽然总被白大喜那颐指气使的态度气到跳脚,但是望着她,那满腹牢骚竟奇异地全化为乌有。
“怎不辛苦,我知道爹常有意无意为难你。”
上官极品闻言伸手,拉着他挨自己坐下,那幽眸直勾勾瞧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腻似的。
有时他会想,虽然他仍无法肯定,但,自己应该早就爱上她了吧,要不,向来心高气傲的他,怎么可能捺着性子,面对白大喜几近无理的要求。
陪着他走白家铺子,跟着他谈白家的生意,更学着如何指挥白家船队,一同载运物资,走访皇朝内每一块土地。
这辈子,他从不曾有过这般心甘情愿的安心感受。
思及此,他一把将她婀娜的身躯给拥入怀中,那密实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长叹一声。
“其实我在想,或许这阵子我早已……”因为心里那份满足感,上官极品冲动地欲开口言爱。
望着他满载温柔的双眸,白妙芹似乎早已洞悉他想说什么。
伸手,抵住他有棱有角的薄唇,然后勾起一抹笑,扬声催促道:“别顾着说话,菜就快凉了。”
这桌的菜,全是他平素爱吃的,虽然他心疼她初为人妻,早已将白家那些从前伺候她的厨娘丫头,全都叫来上官府,但她却仍习惯凡事亲力亲为,尤其有关他的事,更是不假他人之手。
为他洗衣,为他做饭,为他做身为一个妻子该做的所有事情。
“这菜都是为我做的?”抬眼,扫向那一桌子他爱吃的菜,醋溜鱼珠、蒜蓉鸭片、龙凤呈祥。
每道菜做功繁复,只怕这女人打早就钻进厨房,挥汗如雨努力了一天,才能有这桌成果。
他几乎可以想像,倘若这桌子饭菜被白大喜瞧见了,他会有多吃味。
想到这里,上官极品心情大好,依着白妙芹的话举箸进食。
方才那一刻,上官极品已清楚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想告诉她,他其实早就已经爱上她了 。
曾经,他认为一个大男人开口说爱总觉得别扭,那是娘儿们才做的事。
但方才,望着她温柔的双眸,他却忍不住脱口而出。
“当然。”但见他眸中乍现的惊喜,如果可以,白妙芹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逝去。
即使只是这么瞧着他一辈子,她也甘之如饴。
可惜的是……天总不从人愿,就算她的心愿再小,也得看老天爷成不成全。
昨日与皇上的谈话,让她清楚知道,只要他与皇上之间心结未解,便永无宁日。
就算偷得一时之欢,也终将是镜花水月,转眼即逝。
故此,她决定赌一场!
“有妻如厮,夫复何求。”
喜色上了眉梢,即使已经成亲一段时日,但她那直白的表达感情的方式,总能让他动容。
“芹儿,咱们来生娃娃好吗?”经过几日的布署,他已经有信心能让皇上不再狙杀他,想到这里,他就好想和她有个孩子,安定过日子。
“好。”一如往常,无论他说啥,她总是应好。
“生个娃娃,咱们就这么守着彼此一辈子。”上官极品认真许诺一生一世,那模样哪还有丁点以往那嗜钱如命、凡事讲利的市侩模样。
听着他的话,泪便在眸中打转,白妙芹将自己的脸深埋进他的肩窝,不让他察觉一丝一毫她内心的哀伤。
那一生一世的许诺,是她这辈子最渴望听到的话。
但……迟了!
现在的她得面对豺狼虎豹,那隐忧不除,她与他便断无一辈子可言。
双耳贴着他的颈间,感到他的脉博一下跟着一下沉稳跳着。
明儿个,就是龙傲云所给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白妙芹知道纵然再不愿,离别的时候也已经到来。
她很清楚,她可以躲在他的身后,继续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去理会看着杀戮降临在夫君身上。
或许,以上官极品和白家的财势,不见得完全没有抗卫之力,但那需要更多的时间与安排。
而她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为他争取一些时间。
所以,她得进宫。
“你怎么了?”即使瞧不见她的眉眼,但感觉向来敏锐的上官极品,却能从她身上嗅出一股浓浓的感伤。
“我没事。”怎么忘了他是一个如此精明的男人,只消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对劲,他便能嗅出端倪。
上官极品顿觉心中疑惑更深。
这女人,绝对有事瞒着他。
收起柔情,板起脸色,上官极品将她稍稍推离自己怀抱,但他还来不及出言审问,白妙芹软嫩的红唇已主动贴上他的。
学着平素他吻她的模样,她那宛若灵蛇一般轻巧的丁香,细细描绘他那薄薄的唇瓣。
这女人……尽管上官极品一向自制力极佳,可面对软玉温香投怀送抱,下腹也跟着硬是一紧。
“你究竟瞒了我什么?”拼着最后一丝自制力,上官极品拒绝被她操弄。
这女人绝对有事瞒他,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事。
他知道自己该要好好逼问,但随着那温软的舌儿逐渐下移至他胸前,她的舌、她的手在他伟岸的胸膛游移,燃起一簇簇灼人的欲火。
该死的!
当他的血液沸腾,当他渴望到心好痛,饶是上官极品这个钢铁般的硬汉也不免成了饶指柔。
低低嘶吼一声,宛若一头猛兽遭到挑衅后的凶猛,上官极品蓦地起身,将白妙芹揽腰抱在手上,然后大步穿过串串的珠帘,将她轻巧地扔进软绵绵的被褥之中。
“说,你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居高临下瞪着唇畔始终带笑的她,自己的女人有什么样的个性,他不会不清楚。
她或许深爱着他,可却从不曾如此热情,那种仿佛没有明天般的痴缠索讨,完全不像她会做的事。
“我只是想……爱你。”轻颤的柔荑主动褪去她的衣衫,那雪白的肌肤衬着艳红的兜儿,形成一副绝世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