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请进来坐,江焱去帮我买奶油泡芙,等会儿就回来。”她微笑着,招呼袁江焱的父母入内,并倒了茶水给两老。“冰箱有苹果,我去切。”
见乐菀璇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又要切水果给他们,袁母皱眉摇摇头。“不用了,我们来只是想看看你而已,又不是要让你一个孕妇来服侍我们,你别忙,坐着吧。”
“是啊。”袁父点头。“孕妇要多休息。”
“肚子里的是男孩还女孩?性别应该知道了吧?”
“我要医生别告诉我,产检时只要告诉我胎儿健不健康就好,我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她脸上洋溢着身为人母幸福的光芒。
“是啊,你这样想就对了,男孩女孩一样好!生男孩我们很高兴,生女孩我们更开心,要不是我难产生下江焱后,医生说我不适合再生,我真想生一个像你这么贴心的女儿。”
五年前他们新婚之后,粗线条的儿子更少回家看他们了,多亏了这媳妇,除了电话问候外,还常拖着儿子回家坐坐,甚至带他们两老外出一同用餐,儿媳妇的贴心,弥补了他们没有女儿的缺憾。
“江焱告诉我,你还不打算嫁他,这是真的吗?杂志连你的预产期都写出来了。”袁母难掩关心地问。
“最近我也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待我很好。”比以前还要好上千倍,她知道他的好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单纯因为爱她。
“有想过就好,别以后孩子出生,还问妈妈为何要叫莫名其妙的叔叔‘爸爸’!”袁母打趣道。
乐菀璇会心一笑。“避免面临到这个问题,也许我得先想好答案。”
“快点答应我那个可怜的儿子吧!”袁母为儿子说项,随即看了下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老公,我们百货公司不是有婴儿用品柜吗?以前去逛自家百货公司,我从没逛过那边,不如今天我们去逛逛吧。”以前总是买衣服、精品,也腻了!买婴儿用品就新鲜多了。
“爸、妈,现在还早,再坐一下吧!”才十点半而已,百货公司才刚开门。
“可以啦,我急着帮孙子买东西呢!”袁母拉着袁父。“走走,菀璇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两老离开后五分钟,袁江焱才回来,他除了拎着一盒奶油泡芙外,手中还拿着一束花,一进门,就对着乐菀璇单膝跪下。
“嫁给我。”他认直地道。
他不期然的举动让乐菀璇笑不可抑,感动得热泪盈眶,胸口一阵灼热,甚至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用力地踢她一下,像是在跟她说——快点点头、快点嫁。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连忙起身,扶着她坐到沙发上。
她摇摇头,说道:“求婚怎么只有花?戒指呢?我要以前的那个结婚戒指。”只要他还留着,她就点头。
“有,在这里。”他又从口袋里掏出戒指。“还好我舍不得丢掉。”
这个戒指藏着他跟她许多的回忆,那时他将它丢进垃圾桶了,不过第二天马上就去翻了出来。
她很自然地将戒指套进手指,但因为水肿,有点戴不进去。
“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乐菀璇苦笑。“手指太胖了。”
袁江焱急了,好不容易乐菀璇终于要点头,他得打铁趁热,免得她降温。“我叫人改戒围。”还好戒指可以改。
“不要,反正我就先答应你了,不过等戒指套得下去时再结婚吧!”乐菀璇摇头,明显感觉到肚子有些疼痛。
“真的?”袁江焱喜出望外,她的答案虽不让人满意,但能接受。只要她生产完,水肿也会跟着消失,婚期有望。
“噢,别再讲了。”她突然抱着肚子,痛到眉头深锁。“快点送我到医院,我想我快生了……痛……”
“好、好……”袁江焱呆了三秒钟后才回神。“我马上送你去。”预产期不是还没到吗?怎么这么早就阵痛!
他手忙脚乱地拿件西装外套盖在乐菀璇身上,扶起她就想出门,乐菀璇拍拍他的手臂。
“车钥匙。”
“喔,对……”车钥匙还放在桌上。“还有什么需要带的?”
不管怎样,袁江焱的心情是喜悦的,这算是双喜临门,孩子要出世,乐菀璇又间接答应了他的求婚。
只要孩子出生,依乐菀璇的身材、骨架,产后塑身应该不困难,婚期不远了,他想。
——全书完
后记 梅莉莎
很高兴又到了写后记的时间了,让阿莎想想要写些什么吧!其实阿莎个性是很随兴的,也有些自闭、孤僻,朋友数十年来就那几个,十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瞧!还真的是少得可怜。也因为就这么少,所以阿莎的每个朋友阿莎的老公都认识!很强吧……他的朋友我还不见得都知道哩。
对阿莎而言,结婚是需要一股冲动的,待那股冲动缤纷灿烂落地后,好像什么都不剩,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欸!实在是有感而发啦。
想当年怎么会认识他,很多人都会这么问阿莎。
其实是看病认识的(很塞吧!),他是个医生,习惯和病患聊几句,阿莎是个随兴的人,对于陌生人的询问总是选择性回答。
有天,他问我:“你是在做什么的?”
听到的当下,阿莎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医师还真奇怪,本小姐从事何种行业关你什么事?“干你屁事!你是医师做好你自己工作就行了,其他不用问。”语毕,阿莎站起身直直走出诊间。
而他则是愣在原位,心想这个病患怎么这么“恰北北”。
好扯,就是这么认识的啊,有没有很好笑?然后阿莎回到家就叩好友小烂桃,小B、大G。“跟你们说喔,那个医生怎么样、怎么样,然后我就干你屁事!”
大家都笑翻了,小B比较善良啦,她说:“天呐,小姐,你还没结婚耶,你不留一点给人家探听啊?”
“本性如此啊。”
“那他结婚了没?”
“我怎么知道他结婚了没?他有没有结婚也不干我事。”
“你再去、再去那间诊所啦。”大G鼓譟着。
“笑话,人家我头好壮壮,为什么要去那间诊所啊……”
“你不是全身都痛吗?去看!看完我才要跟你去庐山洗温泉。”大G威胁道。
听到大G的话,阿莎傻眼,哇啦啦大叫。“你答应人家的呐,怎么可以这样?我行李都已经先寄到你家去了。”
“叫你去你就去,去完了再来报告。”
“好啦、好啦。”结果阿莎又去了,当他一针朝阿莎肩膀针下去时,阿莎眼泪差点喷出来,伦家粉怕痛呐!当阿莎眼眶噙着晶莹的泪水要闪出诊间时,他又开口了。
“小姐,等等!”他说话有气无力、要死不活。
“干么?”阿莎向来中气十足,恶狠狠地。
“你没有跟我说‘谢谢’,我帮每一位病患针灸完,他们都会向我说谢谢。”
奇怪咧,这个医生怎么这么小鼻子、小眼睛啊,阿莎在心里头猛嘀咕。“笑话!我痛都痛死了,还向你道谢,我又不是天生自虐。”这算是阿莎向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他又傻住,不过有前车之鉴,他立即回神。“别人都晚上来,你怎么都早上来?”
“喔,原来早上不能来,晚上才能来,我是不是得看黄历?”莫名其妙。
当他还有话想说时,一名病患走进诊间,阿莎闪人。
回家,当然还是尽责地报告死党,结果她们开始起哄把我们送作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