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是嬉皮笑脸的继续帮他擦药。
“宁乐。”她眯起眼,想到一件事,心头不太舒服。
“嗯?”
“你在采红楼里也跟那些男人一样,会抱着姑娘喝酒、聊天吗?”她一进去采红楼,看到男子和女子依偎在一起的画面便被震撼住,想到罗宁乐的身边也围绕着许多女子,胸口就觉得闷闷的。
他停下手边的动作,心虚的回避着她的眼神。“喝酒、聊天是有,可是……我没碰她们。”是她们一直粘上来的。
“是吗?”
“对。”他用力点头。“其实我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是朋友说要帮我庆生,我没办法拒绝他们的热情才会去,你若不喜欢我去,以后我就不去了。”
盯着他认真的神情,她陷入苦恼——听说男人都喜欢去青楼,虽然他说以后不会再去,但难保不会受到诱惑……他若跟其他姑娘太好,她的心可是会很难受的。
要怎样才能让他就只看着她,而不去看其他姑娘呢?
“嗯,已经很晚,我该回去了。”她突然站起身。
“这么快就要走啦?”他愣住,以为她是因青楼的事而在生气。“呃,下次我真的不会……”
她忽然凑近他,飞快的在他的脸颊亲吻一下,娇羞的说:“生日快乐。”
“朵儿……”他傻呼呼的摸着脸。
“咳,我要回家啦!再见。”这下他应该不会再去看其他的姑娘了吧?她的笑颜灿烂,趁他发呆时赶紧溜出房间。
“糟糕,心脏跳好快。”他喃喃自语着,一手抓着衣襟,难以承受这暴冲般的心跳。
现在是什么情况?!完了,这辈子他的眼里就只看得见华朵一个人了!
日落,黑夜即将来临,摆摊做生意的人们纷纷收摊,华朵也不例外,赶紧将没卖出去的蔬菜放进竹篓,背起竹篓走回家。
“怪了,爹不是说晚点要过来吗?怎么没来?”她喃喃自语。
出门前华父见天气不太稳定,挂念着田里即将收成的蔬菜,要她先过来摆摊,自己先去巡田,晚点再跟她会合;结果一整天都没出现,她因忙着做生意而没时间多想,现在一忙完,心里总觉得不安。
她加快脚步,经过热闹的小街,回到位居在偏远村子的家。
“爹。”走进院子才注意到院子仿佛遭到破坏,四处显得凌乱不堪。“这是怎么回事?”心一惊,连忙踏进屋内,顿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看见了华父就倒卧在血泊中!
“爹!”急奔上前,着急的探查他的伤势。“爹,你别吓我、别吓我呀!怎么会这样?”小手摸着他的脸,嗓音发颤。
“朵、朵儿……”华父虚弱的喊着,“是他们、他们找、找上门了……”
祁星教?!她的脸色顿时刷白,眼眶蓄满了眼泪。
“他们没找、没找到剑,你不用、不用担心……”
“傻爹爹,我担心的是你啊!”眼泪滑落脸颊,心疼华父受了伤还挂念着她的安全。“爹,你会没事的,朵儿来了,我去请大夫来医治你。”
“朵儿!”华父使劲喊着,握住她的手。“爹、爹已经不行了,你、你快逃……”
她猛摇头,哽咽的说:“不准爹说这种话!我会治好你的,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不可以……”
抹去脸上的泪水,她的脑中浮现了罗宁乐的脸。“对、对,他肯定有办法救你。”连忙背起全身是血的华父奔出屋子。
一名娇小的姑娘背着中年男子在街上狂奔,立刻引来众人异样的目光,但她毫不在乎,一心只想要救受到重伤的爹亲,加快脚步来到义庄的庄园。
她着急的敲门,大门终于开了。
“华姑娘?”下人皱起眉,不明白眼前的情况。
“快……拜托、拜托,让我见罗宁乐!”
“呃,是,快进来。”下人知道事态严重,赶紧带她走进大厅。
不久,罗宁乐一脸严肃的现身,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心狠狠的一抽。“朵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华朵的眼泪终于溃堤。“救我爹!求你救救我爹……”泣不成声。
罗宁乐上前从她身上接过华父,而她随即无力的跌坐在地。
立刻派人将华父扶进房里,他蹲下身,一手搂住她颤抖的肩膀。“有我在,伯父不会有事的;大夫马上就来,别哭了。”轻声安慰。
她吸吸鼻子,想到华父,神情慌张。“爹、爹……我要守在他身边……”
“好,我带你去。”扶起她,带她去华父所在的厢房。
当他们进入房内不久,大夫也进来了。“义凛公子。”
“大夫,快过来瞧瞧。”
“是。”
大夫上前替华父把脉,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这……”情况不妙!
“怎么了?”华朵心急如焚的问。
罗宁乐的俊脸一沉,“朵儿,你别着急,让大夫好好说。”使个眼色给大夫。
大夫了解他的意思,避重就轻的说:“五脏六腑皆有损坏,不过姑娘不用太担心,老夫开几帖药,按照指示服下应会有效用。”
“真的?”
“是。”其实这名患者的伤势严重,即使是神仙也束手无策,可看到罗宁乐极力想保护华朵的模样,明白他是不希望她难过,为了成全他的美意才硬着头皮说谎。
第5章(2)
“朵儿,我陪大夫去……”罗宁乐正要起身,袖子却被华父拉住,对上华父哀切的眼神——华父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支开华朵时,大夫开口了,“姑娘,由于药材有些复杂,必须先跟你说清楚,你方便跟老夫出来一下吗?”他也看到华父的眼神,干脆好人做到底。
“可是……”她想陪在爹亲身边。
“朵、朵儿……”
“爹,我在这里。”握住华父的手。
“你跟着、跟着大夫去,有宁乐照顾我……会没事的。”他的脸色惨白,艰难的蠕动着唇,才勉强把话说出口。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我这就去。”凝视华父一眼,便跟大夫走出房间。
“伯父,朵儿离开了,有什么话就说吧!”罗宁乐代替华朵握住华父冰冷的双手。
“是、是祁星……”
“祁星教吗?”罗宁乐接下话。
华父深吸一口气,看来罗宁乐已经知道华朵的身分了。
“祁星教想抓你们回去才会对你下毒手吗?可我记得你们不过是上千教徒中的一分子,拜河没道理为了抓不起眼的叛徒而费尽心机。”罗宁乐蹙眉,“伯父,这其中还有内幕对吧?”
“是……朵儿是怕拖累你不敢说,但……我知道我已经、不行了,没办法再保护朵、朵儿……现在只有你能……能保护她……“边说边呕出一口黑血,紧握着罗宁乐的手。”答应我、答应我保护……保护她!”
罗宁乐不忍的闭上眼、用力的点头。“我答应你会尽我所能的保护朵儿,你就放心说吧!”
即使华父不交代,他也会誓死守护着华朵的。
“拜河要抓朵儿……是为了控制江湖……”华父忍着痛,娓娓道出黑狱剑的事。
罗宁乐愈听,俊颜愈冷肃,眼底出现怒火。
“如果朵儿被抓到,不仅她要受苦……连天下人都得受苦……”
拜河的野心可真大——“伯父,你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他坚定地语气让华父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挂念终于可以放下。“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露出欣慰的笑容。“宁乐啊!我、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