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的转身,对上他失落的眼神。
“我从没讨好过人,我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讨你欢心,我用尽办法去缠着你,好不容易你终于不再回避我了,但大牛呢?他却是毫不费工夫的接近你,轻易的得到了你的笑容。”他难过得只觉得心脏传来阵阵刺痛。“朵儿,你不认为你很不公平吗?因为你的不公平,让我像个傻子般的妒忌着大牛!”
“我不知道……”她顿时感到呼吸困难,这才明白她在无意间伤了罗宁乐的心意。
她好害怕因为她的关系而拖累了罗宁乐,于是一再的躲避他、对他生气、恼怒,她从不讨厌他,而是很清楚一旦她对他打开了心房,她就会依赖上他呀!
而对大牛亲切全是为了布料,并非在意大牛,她从未想过罗宁乐会因此而感到难受……他们之间有股沉重的气氛流窜,正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时,忽地,大树微微震动,细微的脚步声从屋檐上传来。
罗宁乐当下感觉到一股杀气,立刻奔上前将她护在怀里。
而她也同样发现到异状,“怎么……”
“别说了,有人在看着。”
“小心!”她突然看见一名蒙面人朝罗宁乐射出飞刀,惊愕的喊出声。
他敏捷的闪过,一掌打掉飞来的刀子。“来人!有刺客。”沉声喊,神情严肃。
这刺客也未免太过大胆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行刺他?简直是不把义庄给放在眼里!
“保护少爷!”一群护卫马上奔到庭院,纷纷展开猎捕行动。“快拿下刺客!”
刺客当然是有备而来,趁众人前来包围他时,从衣袖取出烟雾囊往下一扔,当下呛人的气味窜出,白色的烟雾熏得所有人都张不开眼。
“哈哈哈,去死吧!义凛公子。”刺客嚣张大笑,再朝罗宁乐射出飞刀。
华朵听到这句话,努力睁开眼,瞧见飞刀,当下脚步一旋,想要挡下这一刀。岂料他早看出她的动作,再次回到她面前,而飞刀也恰好插进他的背部!
“你——”她呆住,看着一向带笑的俊彦不笑了,甚至显得有些痛苦,这让她的胸口霎时漾起一股莫名的疼痛。
她真是个笨蛋,明知他的轻功一流,动作快得无人可比,怎么不干脆推开他呢?如果直接推开他,就不会让他有机会再当回她的面前,那么……那把刀就不会伤到他了……
浓浓的烟雾在此时消散,护卫们看到罗宁乐受伤,立即涌上前,慌张的喊着,“少爷!”
护卫们包围住罗宁乐,华朵被挤了出去,看着掌心上的鲜血,她的眼眶忍不住泛红。“宁、宁乐……”哽咽地轻喊。
“没想到……会在这种、这种状况下听到你喊我的名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其实那把刀并未刺入要害,虽然流了不少血,但伤势应无大碍,只是他被华朵伤了心,感到身心疲惫。“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布料……就当我没送过,你不用放心上。阿草,让丁叔送华姑娘回家。”
“是。”
“还有……一定要抓到刺客。”交代完,没再多看华朵一眼,他让护卫们护送离开现场。
“华姑娘,请。”
华朵盯着他的背影,死命咬着牙才没有让眼泪滑落——宁乐,你不愿理我了吗?她喃喃自语,第一次嚐到心痛的苦涩。
祁星教的巢穴位于深山,一进去就能感受到气氛的神秘与诡异,尤其时隔三年,教主拜河终于出关,教内的人无不紧绷精神,战战兢兢做事,深怕一不小心就会论为拜河拿来试验的牺牲品。
幽暗的长廊尽头是祁星教的神圣大殿,除了教理地位崇高的人物可以接近外,其余人若是擅闯,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刚出关的拜河召唤着教中长老在大殿里集合,想必是要计划一件能掀起江湖上腥风血雨的大事了。
“教主,黑狱剑的咒语修炼完成了吗?”一名长老提问。
拜河扬起邪笑,鬼魅的容颜充满了自信。“当然,花费我三年时间,总算是练成了。”
这三年来为了能掌控黑狱剑,他可是闭关苦心修炼,不禁学会掌控咒语,就连武功都增进不少,现在全武林中几乎找不出可以跟他匹敌的对手。
如今只要抓到华朵,利用她的神力,他就能当上天下第一!
“找到她了吗?”
长老们点头,“是的,据说她人在长安。”
拜河冷笑。“放任她三年,是到了该抓她回来管教的时候。”握紧拳头。
当时他尚未练成黑狱剑法的咒语,根本打不赢拥有神力又持有黑狱剑的华朵,为了能专心修炼,也忌讳那些爱找碴的名门正派来闹场,到时若又惊动了义庄,可是会坏了大事的,拜河知道自己必须低调行事,所以这三年来都未曾大动作去寻找过华朵,否则她哪可能逃过祁星教的势力?
“不过她身边有个令人棘手的人物。”
拜河眯起眼,“谁?”
“是义凛公子。”
“义凛公子罗宁乐?”
“没错,我们至今尚未查出他们为何会相识,但那两人感情似乎不错,时常聚在一起。”长老说着手下搜集来的消息。“但最近出了点意外,义凛公子刺客中伤,目前待在庄园里休养,已经不常跟华朵联系了。”
“竟然有刺客敢行刺义凛公子?”
“刺客已被抓到,是柳天远——之前因与望仁派的事而找上义庄,但他不服义凛公子的判决,心怀恨意才会行刺;由于行刺地点是在避暑地的庄园,并未像在义庄那般防卫森严,才会让柳天远有机可乘。”
“意思是,义凛公子现在已是自身难保,无力照顾到华朵是吗?”
“若想抓到华朵,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太好了!”拜河狞笑。“在那些正派人士还未察觉到黑狱剑之前,我们得快点抓到华朵!”
“是啊!等教主控制了华朵后,义庄又算什么?天下就归祁星教管了!”
义庄的高手云集,但若未接到调查的请求,根本没权力介入江湖事;而拜河之前的低调行事只是担心那些满嘴江湖道义之人会藉由黑狱剑来讨伐祁星教,进而与义庄一起联手。
“义庄、义庄,果然是我向头上的刺。”
“为何教主会如此忌惮义庄?一旦控制了华朵,就能发挥黑狱剑的威力,到时天下就是祁星教的,根本就不必畏惧义庄!”
“我不是忌惮义庄,而是忌惮义凛公子。”
“义凛公子的武功再强,也比不上黑狱剑吧?”
拜河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不……义凛公子恐怕是我唯一无法掌控的人物。”
这三年来他研读有关黑狱剑的各式书籍,从中发现到一条可以破解黑狱剑咒语的方法,而能执行此方法的人,他只想到了义凛公子……为了以防万一,他得在义庄插手前先打败武林其他门派,再来专心对付义凛公子。
拜河压下不安的心思,招来手下。“传令下去活捉华朵!切记不能让武林中人察觉此事,要小心行事。”
“是。”手下们点头回答,纷纷走出大殿。
“采红楼”在夜晚显得更加热闹,是许多寻欢客热爱的地方。
门口有许多长相美艳的姑娘对着迎面而来的男子抛媚眼,一旦看对眼,立刻拼命撒娇,让男人全无招架之力,只能踏进青楼。
一位容貌清秀,身着深色衣衫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前不断地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