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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眨着澄澈的棕眸,仰头轻啄他的唇瓣。“你闹一夜情,我也跟着你闹,我刚刚答应了军防部长明晚的邀约。”

  “我没闹什么一夜情,我一整晚都在跟海夫过招。”

  孙文麒加重力道,两人的身子紧密相贴。“哈特他要见的是我,明晚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他正想见哈特。

  “哈特指名邀请我,我打算一人独自赴的。”她感到有些难以喘息,身子几乎要被揉进他体内。害她吃了一整晚的醋,她要让他被妒火烧到发疯!“今晚你因‘公务’缠身时,他差人送了一袭薄纱礼服给我,穿起来一定比你看的那群脱衣舞娘更撩人性感,我对自己的身材有自信。”



  “俊停,我对自己的自制力可没什么信心,相信我,你要是穿上那该死的薄纱礼服,独自会见哈特,我怕我会疯狂得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孙文麒危险地眯起眼,他轻轻柔柔的含笑低话。

  她就偏要让他尝尝遭妒火烧的之苦,让他一整晚辗转难眠,失眠到天亮,这样她的气才会消。“我想你今晚忙了一夜也累了,咱们去睡觉吧!明日我要早点起床,向人请教一些N国的用餐礼仪,才不会失礼。”

  “我是真的要失礼了!”他的手伸入她的睡袍内,急切热烈地抚摸睡衣下浓纤合度的胴体。

  “不要!”严俊停伸手推开他,走进房内。

  “你确定你要去见哈特?”孙文麒很不是滋味地问道,心头第一次泛起酸意。

  “我确定!——她脱下睡袍,头也不回地爬上床,缩进被窝里倒头就睡。哼!明天再告诉这失眠的傻瓜实情。



  男人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哈!以其人之这还治其人之身,就让他心情烦乱,又妒又气得睡不着觉,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严俊停满意地闭上眼,红唇高扬。

  突然,棉被被人一把拉起,严俊停倏地睁大眼。

  “我早就警告过你,我会疯狂得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让情欲主宰一切!孙文麒比例完美、精健赤裸的身躯挺立在她面前。

  “你想做什么?”她红着脸望向他的裸身,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我要你明天下不了床,哪儿也去不成。”他笑得很邪恶、很放肆。

  “别过来!”眼见他逐渐威胁地爬上床,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扯谎骗他。完了!今晚够她好受了!

  他的手自她的脚踝缓缓地向上滑,探人睡衣裙摆,摩挲着细滑的大腿。“我想我明天会代你单独去向哈特致谢。”

  “我……我骗你的啦!”严俊停向后退,颤栗的背脊只住床头。“哈特没有邀请我,也没差人送什么鬼薄纱礼服,他约的人是你啦!”

  他的手指勾下丝绢的底裤,轻轻扬起邪肆的唇孤,俊逸的脸孔笼罩在一片浓浓春色中。“那更不可原谅,竟然说谎骗我,我要好好惩罚你。”

  “对不起!”下身的凉意教她倒吸一口冷气,严俊停举白旗投降。

  “我跟你说过,可以得罪君子,但千万不要得罪小人。”孙文麒摇摇头,黑眸春影摇曳,修长的手指描绘女人最美丽惑惑的春源。

  “嗯……”严俊停低咬下唇,棕眸半掩,他如蝶般展翅飞舞的手指令人欲狂。

  “这是最刻骨铭心的体罚。”他低声细喝。

  也是最销魂蚀骨的体罚……

  第十章

  晚上七时整,孙文麒准时抵达哈特宅所,但是今晚的声宴却不及昨夜愉快热闹,反而是笼罩着一片低气压。

  两人面对面沉默进餐,孙文麒慢条斯理的用餐,哈特不及他的优闲从容,黑着一张脸恨恨嚼食。

  突地,哈特放下手中的刀叉,语气不善道:“今早海夫撤换了我派守在执政党部士兵的将领,也收回了卫兵兵权,他开始在培植自己的军力了!究竟是为什么呢?在他昨晚与你共进晚餐后就有此决定。”

  “部长怎会认为我能煽动得了首领呢?”孙文麒优雅地搁下刀叉,拿起纸巾轻拭嘴角。

  “我可不敢小看孙先生的能耐。”哈特冷冷一笑。

  “就是这样才有意拉拢我为您效力不是吗?”他嘴角一勾。“部长和首领不愧是兄弟,两人所见略同。”

  “兄弟?”可恶!海夫不是曾豪气干云的对他说,绝不向任何人提及他的出身吗?说什么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果然是骗人的!“你如何得知我和海夫是兄弟?”

  “部长认为呢?”他致命性的反问。

  “海夫还跟你说过什么?”哈特强压抑怒气,但额上青筋跳动。

  “为了保住一条小命,我可不敢说,届时部长老羞成怒,断我生路怎么办?”孙文麒摇头婉拒,充分掌握人性弱点。哈!立刻全盘托出,就显得自己是恶意挑拨,要像古代佞臣欲在皇帝面前污陷他人时一样来句“小的不敢说”,如此一来听者好奇心被挑起,当然更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你不说就是心里有鬼。”哈特知道此名东方男子不可小觑。

  “心一里有鬼的人不是我,是……”孙文麒适时的欲言又止,湛亮的黑眸隐含笑意的衬着他。

  “有话就说,男人说话不必吞吞吐吐。”哈特耐性全无地拍桌大喝。妈的!他倒想知道海夫都在他背后如何批评他的不是。

  “其实也没什么,首领昨晚只是对我小小抱怨了些,顺道提起你们两人的身世而已。”孙文麒微微一晒,从容不迫地说:“他说你是个贱奴的孩子,经他提拔才至今日军防部长的地位,可是嘛……我越听越觉得奇怪,部长明明是毕业于美国第一流的西点军校,回国贡献所长,力争上游方能权力在握,但当时见首颔一脸邑郁不乐,我也不便提出心中疑问激怒他,以免人头落地啊!本想今晚再向部长问个明白哪里知道部长竟不分青红皂白向我兴师问罪来了,我可真是冤枉极啦!”

  贱奴?提拔?“没错,我是奴隶的孩子,但我并不因此为耻,因为我有个伟大的母亲,她十月怀胎生下我、抚育我,受尽冷嘲热讽、鄙失轻视,甚至为了她唯一的孩子而被冤枉为杀人犯,最后惨死狱中,她身为奴隶,但她不卑贱!”心里头最深刻的仇恨再度被挑起,哈特咬牙切齿,极为愤恨。“我是靠自己的实力才爬上军防部长的宝座,海夫若没有我,当初的政变根本不可能成功,他只是个纸上谈兵、空口说白话的小卒,我则是受过一流训练的军事家——倘若不是其他护国的元老将军坚持海夫是正室之子,他哈特早就是N国首领了!

  “当然、当然!”孙文麒点头微笑。“只是部长所说的和首领有些出人,他口口声声指称您母亲是他的杀母仇人。”

  “那个女人自己该死!”哈特勃然大怒。

  他永远也忘不了童年阴影,大妈视他们母子为眼中钉,成天把他们当牛马般使唤,动辄打骂,母子俩身上经常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连奴隶们也跟着女主人唾弃他们、欺凌他们,他们更是时常挨饿受冻、三餐不继。那段受尽折磨、猪狗不如的日子是烙印在他心头永远的伤痕。

  “我恨她!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原本是要椎我母亲下楼的,是阿拉的惩罚,她用力过猛,自己脚步一个跟头而坠楼身亡,是报应!”但是他可怜的母亲临死前被诬陷为杀人凶手,被私下处以极刑。“这是我母亲临死前在狱中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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