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惑不解的看他走出房门,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过没多久,殷奉天再度回到房内时,手中多了一个药罐,黑底红纹的瓶身,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钱,里头装的东西应该来头不小。
“这是宫中御医特制的‘白玉膏’,擦在瘀血处,过一晚瘀血痕迹就会消失无踪。”
“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她开心的伸手就要拿过来。
“你又没说要。”他的手一偏,没让她拿到,“我帮你擦。”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有些地方你擦不到。”他脸上的笑容隐隐带有暧昧之意。
东方鸯又羞又恼的瞪着他。他还笑得出来,也不想想这都是谁害的?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喔,这个问题不必问他,她可以直接帮他回答,他肯定连这两个字都没听过。
“别再挣扎了,听话。”看她还想拿药罐自己擦,他干脆弯身将她扛上自己的肩膀,带进内房里。
“你……真是霸道!”她气归气,却还是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扛入房中。
“你到现在才知道吗?”
是呀,她一直都知道,却也总是处于下风,真是气人。
他动作轻柔小心的将她放上床,接着说道:“把衣裳脱下来。”
脱就脱,谁怕谁!
东方鸯毫不扭捏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将外衣全都脱下,只剩抹胸及亵裤,纤细的手臂及修长的美腿顿时展现在殷奉天的眼前,考验着他的定力。
他坐在床畔,看起来似乎对眼前的美色不为所动,说话的语气还非常镇定,“你还没脱完呀。”
她没脱下的地方才是最“精彩”的地方,始作俑者是他,他当然清楚。
她微咬下唇,羞恼得又多瞪了他几眼,才继续将抹胸及亵裤都脱下来。
反正她全身上下他不但看遍了,也摸遍了,她还有什么好不敢脱的。
他的眼神还是没变,将药罐打开后,食指沾了些里头的白色药膏,便从她的脖子开始,一一在那些红痕上头抹上一层薄薄的药膏。
药膏一碰到她的肌肤,就传来一股又凉又舒服的感觉,令她不禁舒服的闭上眼。
殷奉天专心的帮她擦药,擦完脖子后,开始慢慢往下,来到她的胸前,当他的指头轻柔划过她的乳尖时,一股酥麻之意也跟着出现,令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嗯……”东方鸯忍不住低吟出声,但很快就忍下,她紧闭着唇,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现在正碰触到她敏感的地方,他的指头到处抚摸,就像是正在爱抚她似的,她不自觉想起两人翻云覆雨的激情狂热,全身渐渐发烫起来。
他感觉到她身子的变化,呼吸也出现些微的混乱,他的眼神微黯,却还是继续帮着她擦药。
“嗯……”他再度碰到了她身子的敏感处,害她又呻吟出声,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让原本还算正常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
接着,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继续在她的胸前作乱,免得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第6章(2)
没想到他是停手了,但没被制止的另一只手却拉下她捣在唇上的手,一倾身就牢牢的和她四唇相接,温柔缠绵的吻了起来。
一开始的吻是缓慢轻柔的,但在她主动张开红唇回应他,欢迎他更进一步后,情况就渐渐失控了。
他将手边的药罐推到床角,直接将她压倒在床,开始爱抚着她赤裸的身子,引出她阵阵动情的娇吟,因他而意乱情迷。
“啊……奉天……”
“嗯?”他正埋首在她的胸前,忙着在她的雪胸上落下新的吻痕。
“咱们……正在擦药。”她的理智正一点一滴地被动情的快感给覆盖,即将溃不成军。
“我知道。”他的吻往下蔓延。
“药……还没擦完……”
“不急,咱们等一会儿再擦……”
他的“等一会”,和她脑中所想的等一会天差地远,结果最后,她被他折腾了好一会又好一会,在她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的狂热而昏厥过去时,他才终于餍足的暂时放过她,再度帮她上起药来。
新婚燕尔,浓浓的情意始终弥漫在新房中,久久都没有散去……
***
东方鸯在嫁来西邵半个月之后,终于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而身为当家主母,在帮殷奉天打理王府时,还好有总管汪芷衣在一旁帮着她,她也很快便进入状况。
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汪芷衣对她太过客气有礼,甚至已经到了有点疏离的地步,有些怪怪的。除了这点之外,其他的都还算好。
一日府内无事的午后,她换上轻便易于行走、且不引人注目的便装后,不让任何丫鬟或侍卫跟随,一个人离开了镇国王府,她想去一个地方。
没一会儿,她来到了西邵国都城郊一处较宁静的地方,这附近因为靠山,住的人不多,每户人家都相隔一段距离,户与户之间更有一大片树林隔绝,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幽气息。
她在一座朴实无华的宅院前看了看,接着提气跳上一旁的边墙,想要给住在里头的人一点点“惊喜”。
谁知她才一跳上墙头,一颗石子马上从内院朝她飞射过来,男人威严的吼叫声也跟着传出。
“哪里来的小贼——”
“啊!”她吓得惊叫出声,一个翻身勉强闪过石子攻击,落到墙内,赶紧嚷嚷,“等等、等等,舅舅你连自己的外甥女都不认得了吗?”
一名身形壮硕、颇有威严的男子从屋内来到前院,“你……小鸯?”
“是呀,舅舅好久不见。”
席广讶异的睁大眼,紧接着气呼呼的念着,“你没事不走大门,翻墙做什么?害我以为是哪来的小贼。”
“我只是想给你们一点惊喜而已嘛。”东方鸯轻噘起嘴撒娇道。
“小鸯?”一名长相甜美的女子闻声从屋内奔出来,一看到东方鸯,便开心的漾起大大的笑容,“小鸯,真的是你?”
“舅妈。”东方鸯也高兴的扑到吕思蓉的怀里。
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了,此刻能重新相逢,两方都非常喜悦。
席广原是西邵的威远将军,当年因为席家被东邵皇族陷害而被迫从东邵改投靠到西邵,他因为东邵害席家家破人亡的事反对自己的亲妹妹席璎——也就是安于曼和同是东邵皇族的东方毓在一起,但没想到席璎最后还是不顾一切的回到东方毓身边,并以安于曼的名字和东方毓厮守终身。
席广原本对妹妹竟然抛下家族仇恨归隐山林很不谅解,直到因为始终跟在他身旁的思蓉对他的执迷不悟感到心灰意冷,离他而去,却出了意外差点命丧黄泉、陷入生死险境时,他才真正顿悟了执着于仇恨一点意义都没有,紧紧把握住自己最珍惜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当思蓉从鬼门关走一圈回到他身边后,他已经看开一切,也不再怨恨妹妹的选择,决定辞官归隐,只想和思蓉过着平实幸福的日子。
后来在思蓉的牵线下,原本不再相见的兄妹俩也慢慢的恢复关系,重新修补起破裂的兄妹之情。
世人都不知道席广和安于曼之间的关系,而他们兄妹分处东、西邵,见面也总是很隐密的进行,免得被其他人发现他们的关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思蓉虽然看来温婉秀美,但其实她会使毒、医术、易容术,深藏不露,东方鸯兄妹的易容术就是从思蓉身上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