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护卫只能和那三名男子打起来,而陶天香继续被樵夫带着跑。她心慌的看着自己离那名护卫越来越远,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
“快放我下来!”此刻她只能自力救济,拼命在他肩上挣扎,已经顾不得是否会从他身上摔下来了。
“别轻举妄动,到时候你摔去了半条命可别怪我!”樵夫语气凶狠的威胁。
“快放开我,救命呀——”
“天香!”
一道迅疾如风的身影瞬间从后头快速逼近,气势惊人的直朝他们追过来。樵夫远远的就感觉到这股非比寻常的杀气,竟不由自主感到心慌起来。
他才微偏过头想看看后头情况,没想到一道强劲的掌风猛然逼近,狠狠的往他背部击下,顿时五脏六腑全被震伤,他口吐鲜血,无力的往前倒下。
“啊——”
陶天香本以为自己会跟樵夫一起摔跌在地,没想到下一刻,另一股力道便勾住她的腰,将她给拉回来,她猛力撞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内,吓得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天香,你还好吗?”玺御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担心不已。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以及没有任何反应的表情,他更担心自己来迟了,已经让她遭遇到什么伤害。
他摸着她的脸蛋,紧张的询问:“你有哪里伤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的?快点告诉我。”
一听到护卫回报,有人潜入宅内将陶天香劫走,他像是瞬间被人丢入极寒的池子里似的,全身发冷,不敢想象她被绑走会遭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他马上即往外冲,一心只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她救回,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陶天香由着他抚摸她的脸蛋,他指间的温度竟然比她还要冷,打了个寒颤,终于冷醒,轻声回答:“我没事,也没受伤。”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的模样反倒让我比较担心。”他吓得脸都白了,倒是换她想摸摸他的脸蛋,问他还好吗?
“殿下。”随后追来的任谚回报情况,“前头三人已顺利抓住。”
玺御终于能够稍微放下心,吩咐他,“把这个昏倒的也带回去,一定要问出他们抓天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件事非比寻常,她居然会被人盯上,无论她被盯上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都感到非常不安,绝不能忽视。
“遵命。”
任谚指使后头的护卫,将昏死过去的樵夫抬回去。
当玺御正打算亲自护送陶天香回去时,敏锐的察觉到树林内还隐藏着一个人,那人的身手比他们抓到的这些人都还要高,他刚才只顾着关心她的状况,稍微大意了些,才会直到此刻才发现到有人埋伏。
“谁躲在那里?快给我滚出来!”
他神色凌厉的环顾四周,一旁的任谚也跟着警戒起来。
“这样也让你发现了。”幕后主使者易非躲在林子深处,依旧没有现身,“果然不容小觑。”
他本来就知道玺御身手非凡,身旁的护卫们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今日可终于亲眼见识到了。
但他今日最大的收获,却是确定陶天香在玺御的心中占有不小分量,足以让玺御不顾一切的飞奔来救她,就怕她被伤到一分一毫。
陶天香终将成为玺御的弱点,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今日的设局试探也就没有白费了!
玺御将怀中的陶天香推给任谚,准备亲自抓拿躲在林中的人,“任谚,好好保护她。”
她担心的瞧着他,就怕他会受伤,“你要做什么?别追了吧?”
“是呀,别追了,我也没打算和你交手。”易非识相的马上撤退,“那些不成材的手下就送给你们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一抹黑色身影从远处闪出,迅速逃逸。
玺御怀疑那就是一直躲在殷治身边的易非,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你给我站住!”
“对了,我还以为自从那件事后,你就不再将任何女人留在身边,难道你不怕再度栽在女人手里?”
闻言,玺御像是被雷劈住似的顿住脚步,震惊不已,一股极度的寒冷从脚底往头上窜,瞬间笼罩全身,逼得他有种无法呼吸的窒闷难受。
喉咙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掐住,让他喘不过气,他越是施力想要挣扎,喉咙就绷得越紧,让他更是痛苦。
那个人知道“那件事”?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秘密?
“殿下?”任谚表情一变,暗叫不好。
“玺御?”陶天香发现他的表情变得异常惨白,甚至不对劲,马上摆脱了任谚冲到他的身边,她捧着他异常冰冷的脸蛋,心急的唤着,“你还好吗?快点回过神来!”
她掌心的温暖瞬间抓回他的意识,紧缩的喉咙也出现舒缓的迹象,他赶紧深吸一口气,终于摆脱掉窒闷的痛苦,逐渐恢复正常。
任谚也担心的靠过来,根本无心去追逃逸的人:“殿下,您要不要紧?”
“我没事。”他的脸色依旧惨白,甚至还微微冒出冷汗,但表情已经不像刚才突然无法喘息时那样难看。
玺御的视线转向易非离开的方向。易非分明就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而且对他的事情也了若指掌,难道那人故意派人来抓天香,其实是冲着他来的?
无论到底是冲着谁来,都绝不能轻忽易非,他是个危险的存在……
一行人回到宅子里,玺御将抓到的人交给任谚处理之后,就不再过问,神色显得有些疲累。
陶天香明知道他有问题,却不知该从何问起,而且那个陌生男子所说的话也让她很介意,再度栽在女人手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接问玺御,他应该是不会说的,所以她只好试着从其他人身上找答案,而她所想到的最好人选,就是任谚和明见。
她想任谚应该正忙着处理那些被抓回来的人,所以她打算去找明见,没想到走到半路,就见他们俩神情凝重的在说话。
“所以殿下差一点就犯病了?”明见担心的问。
“他到底生了什么病?”陶天香听到关键词,急急的冲到他们后头,紧蹙双眉追问,“可以告诉我吗?”他们果然知道,她非得从他们口中套出话不可!
“陶姑娘?”明见瞧下任谚,似是有些为难。
“拜托你们就告诉我吧,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会守口如瓶,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任谚轻叹口气,“明见,你就说吧,陶姑娘她不是外人。”
他之所以觉得可以让她知道,除了相信她不会拿这个把柄危害殿下之外,另一个原因,正是因为她今日竟能迅速拉回殿下的神智,阻止他犯病,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或许让她知道一切,会对殿下有所帮助,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
既然任谚都这么说了,明见也就不再隐瞒:“其实殿下有心病,每当冬日雪下得越大的时候,就越容易犯病。而犯病的症状,就像是被人紧紧掐住脖子似的,严重时甚至完全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总该有原因吧?”她错愕的睁大双眼,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难怪玺御刚才的脸色异常惨白。
第6章(2)
“一切的起因,都是从殿下十岁那一年,差点被殷姬夫人亲手掐死开始……”
殷姬在嫁给玺王一年之后,终于怀有身孕,来年顺利生下二王子玺御,她本来非常疼爱孩子,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她却渐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