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付钱就可以吃到我煮的吗?”
看他像是要生气了,她立刻噤声──少说少错。
沉默的吃完晚餐,她打算帮忙收拾,却被蓝佑军给阻止,她只好回房休息;躺在床上伸手想抱布偶,这才想到小猴子直到现在还没找到。
没有小猴子布偶,季霜只好将就的抱起枕头,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发起呆来。
听到敲门声,她紧张的喊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忘了换药,我要进来了。”蓝佑军意思意思等了两秒,便提着医药箱进到她的私人天地,直接坐在床边。“手伸出来。”
看了他一眼,她还是乖乖的伸出手;突然看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只布偶,她不禁怔了一下。
“这是送你的。”
“这只小猴子布偶是要送给我的?”跟她之前的那一只相较,尺寸小了很多。
“对。”他要用这只布偶取代她之前那只丑猴子的地位,“好好收着。”
“你没必要送我这个。”她小声道,而且这个布偶是满可爱的,但她并不喜欢……
“买都买了。”他可是挑选了很久,“手拿过来,我帮你上药。”
让他帮她消毒、上药,看他紧皱着眉头,她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把裤子卷起来。”
她硬着头皮将裤子卷高,只见小腿除了擦伤外,还有一大片淤青。
蓝佑军的眼皮微微抽动着,看来伤势比他想的严重;蹲在她面前,将擦伤的部分上完药后走出房间,没多久又拿着毛巾回来,“我帮你冰敷。”
季霜见状,连忙道:“我自己来说好,你要不要先回房休息?”
“你躺着就好。”直接将她的脚抬到他的腿上,把包着冰块的毛巾放在她受伤的腿上。
一只脚就这么放在男人的腿上,季霜别扭的想要移开,却又被抓得紧紧的。
“不要乱动!”蓝佑军警告般的瞪了她一眼,“敷十五分钟就好。”
季霜也知道他是好意,要自己别介意这种小事,只是他这么细心的照料她,让她不禁想起在跟他交往的那段时间,他虽然总爱很凶的责备她,但还是对她很好。
她好气自己的这个坏毛病──只要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一点也没有长进。
他突然从容不迫道:“还是我今天就睡这里。”
闻言她瞪大眼,他在这里,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随便说说的。”看到她一脸惊恐模样,蓝佑军只好收回这念头。
她僵硬的扯了嘴角,勉强笑了一下──她仍是分不太清楚他话中的真假、难怪她老是被人说笨。
好不容易十五分钟过去,她立即出声提醒他。
蓝佑军慢慢收拾着医药箱,不放心的看着她,“有事就跟我说一声。”
“好,谢谢你。”等他离开,她再度躺回床上,只是过程中不小心压到扭伤的手,吃痛得叫了一声。
“你没事吧?”门外传来蓝佑军的声音。
“没事。”他的反应让她忍不住怀疑起他是否就站在门外偷听,不过应该不可能,大概是她叫太大声了。
发觉自己一直想着蓝佑军的事,季相有点沮丧;闭上眼,她觉得身体又累又痛,难受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怎么都睡不舒服。
希望明天状况会好一点,她暗暗的想着。
第9章(1)
才爬起来,骨头就像是被拆过似的,季霜像个老太婆般的爬下床,身体上的不舒服让她觉得好难受。
她一点也不想移动,懒懒地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才走出房门;果然蓝佑军已准备好早餐在等着她——自从她搬到这里后,他都会比她早起,替她买好早餐,不过她为了避免与他独处,总会将早餐带到公司享用。
“早安。”她用着比平时更慢的速度去浴室梳洗。
“你很不舒服吗?”他靠在浴室门外问道,刚才就听到她在房里哼哼哀哀的。
“还好。”拿着自己那份早餐想躲回房间,却想起小木桌已经坏了,她又感到一阵心烦。
最近好像什么都不太顺——先是小猴子布偶不见了,再来是小木桌坏了,然后昨天又出车祸;她下午去吃个猪脚面线去霉运好了。
而且她也该提醒一下蓝佑军快点去买小木桌,她不喜欢已将习惯的生活又被迫改变,季霜专心的吃早餐,避免和他对话。
“我出门一下,你有事打我手机。”
“再见。”等他一离开,季霜立即吁了一大口气,身子疼痛的瘫在沙发上,想着今天要做些什么事。
眼睛瞄到书房的门,心想或许她的小猴子布偶就在里面,只是蓝佑军没看到;走到书房门口,习惯性的敲了门,再轻轻推开。
她认真的以目光梭巡一遍,确定小猴子布偶并不在书房,便急忙离开;之后又转向蓝佑军的房间——她只要偷瞄一眼就好……
蓝佑军的房间是打开的,她直接走进房间,第一眼就见到她的心爱小猴被恶意的吊在衣架上!
她气得好想哭——他就这么讨厌她,还想捉弄她吗?
急忙将小猴子布偶拿下来,眼角余光不小心瞄到角落那熟悉的物品,走过去一看——正是她的小木桌!
她仔细的检视,小木桌明明就完好无缺,他为何要骗她?
“你终于发现啦?”蓝佑军倚在门边,不以为意的笑问着。
听到他的声音,她吓了一跳,“为什么小猴子会在你这里?还有我的桌子明明没坏——”
“我这几天故意把房门打开,还把布偶放在很显眼的地方,就是心想你哪天经过时会看到。”结果她却连经过他房间时也闪避,让他非常生气。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难过的问,心里已准备好再接受一次打击——她原本还以为他俩至少还能做朋友。
“我不希望你一直关在你的房里,只好逼着你走出来。”他毫无愧疚的说。
听他说出不在她预料中的答案,季霜显得很错愕,勉强收回心神,“我想过怎样的生活,我自己会决定,请你尊重我,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她觉得现在这样很好,不需要改变。
“那我怎么办?”走到她的面前,黑眸直瞪着她。
她一个人躲在房里活动,关他什么事?他分明就是在无理取闹,“我等一下过来搬桌子。”说完没走几步,手中的小猴子布偶突然被抢走,她伸手想拿回来,手却被他抓住。
看他将布偶丢在床上,他的脸直接靠了过来,她很紧张的说:“我知道我这种货色你是看不上眼的,你不要再故意整我了。”
直接吻上她颤抖地唇瓣,感觉到她的紧张,他极有耐心的引诱着;只是她僵硬的身体就像是在控诉他的暴行似的!
退离她的唇,看她不断的挣扎着,他索性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紧紧地抱着她,这么一来,她就别想离开!
“请你放开。”她就算怕他,也不想再忍耐了。
“不放。”他任性的说着,“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想跟你当室友吧?”
“是你自己问我要不要搬过来的!”她委屈道,从头到尾她都是被动的那一个——她不想再自作多情,不想再配合他的游戏,被他搂得死紧,她索性放弃了挣扎。
蓝佑军以头抵着她的,认真的直视着她,“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还是好喜欢你。”
她涩声道:“你骗人!”她对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想望,也不敢了。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