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广新临危受命,在辰南阳的指示下接手代理总裁的工作,止住流言蜚语,也安定了军心。
值得庆幸的是,他之前都是在父亲身边担任总裁特助的工作,所以要接手没有太大问题,只是需要时间才能更熟悉。
所以身为女朋友的岳霓霓首妆其冲受到影响,不得不与他共体时艰,忍受这暂时的别离。
前些日子,他们朝夕相处,天天腻在一块,这会儿毫无预警的说分开就分开,坦白说,岳霓霓真的很不习惯,但她很克制自己,觉得寂寞,就自个儿找朋友找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周末的晚上,她和田艺约了见面,两人一块儿跑去骆骞儿家;因为骆骞儿有家累,而还是单身的两个人时间上较自由,因此直接去她家里找她比较省事,用不着约来约去。
“哇……好香好香,全台北市,我觉得伯母的阳春面做得最好吃了!连囟味都一级棒!”骆骞儿母亲在自家一楼经营面店,田艺在摊子帮忙端面端菜,嘴甜的讨长辈欢心,让最近较没时间聚会的岳霓霓和骆骞儿多聊聊。
此刻,岳霓霓、骆骞儿和她儿子小悦,坐在店里最角落的位置,一边吃面一边闲话家常,而霓霓自然是把近况都和好友分享了。
“……所以从那天起,你们就完全没见面了?”听过霓霓最近的经历,骆骞儿讶问。
“是啊,他现在蜡烛两头烧,我不能再增加他的负担。”她轻叹,她又何尝不想任性的要求见面呢?
可是,爱情使人成长,她也懂得体谅与包容,想到他正面临庞大压力,她就觉得舍不得。
“这么久见不了面,他要是被那个邰翎霸住了,你就惨了!”田艺一心多用,耳朵竖得很长,经过她们身边还能插花说两句。
岳霓霓心头一窒,田艺说中了她心头隐忧。
她还真的有担心过,广新他父亲会不会正好以重病来勉强他接受和邰翎结婚的安排?
可是,当她有这个想法时,她都安慰自己要相信辰广新,他绝不会枉顾她的真心和他们的感情,绝对会坚持到底的。
然而,自我安慰是一回事,从别人口中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压抑在心口的忧虑又一股脑儿的冒了出来。
“霓霓已经很不安了,你还吓唬她!”骆骞儿责难的看着田艺。“瞧,她脸色都白了。”
闻言,一旁乖乖吃面的小悦,抬头关心的看了看一直都很疼他的干妈。
“干妈,不怕。”小悦懂事乖巧,还拿大人哄他的话来安慰岳霓霓。“吃了外婆囟的蛋蛋,就会变得很勇敢喔!”
童言童语很可爱,田艺和骆骞儿的母亲都莞尔的看了过来。
“外婆囟的蛋蛋这么厉害呀?”岳霓霓看着小悦笨拙的挟了囟蛋放进她的碗里,心口暖融,软着嗓音回应。
“嗯,干妈你吃吃看就知道了。”小悦重重点头,一副真有其事的模样,逗得岳霓霓发笑。
“好。”她挟起囟蛋咬了一半,才嚼了两口,就一阵反胃恶心,连忙抽来面纸,吐出嘴里的东西。“恶……对、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这突兀的强烈反应让大家都怔住了,全都错愕的看着她匆忙奔向店面后方的厕所。
“这……这是怎么了?”骆妈妈赶紧过来,挟起盘子里的囟蛋尝试,担心自己做的东西坏掉了。“没有坏啊!”
“干妈为什么吐吐?”小悦吓傻了,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才会害干妈突然呕吐。
“没事,干妈可能身体不舒服。”
骆骞儿安抚儿子,眸光投向同样困惑的田艺,两人交会的眼神里,从疑虑到震愕,有了相同的臆测……两人赶紧走到洗手间关切。
洗手间里,岳霓霓对着马桶干呕,呕得眼眶泛泪,浑身乏力。
“霓霓,你今天有吃过什么吗?”田艺提出最基本的疑问。
“没有。”反胃的感觉稍停了,她转到洗脸台漱口。“我中午只吃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没有过期吧?”田艺再问。
“没有啦,是我自己做的。”岳霓霓窘赧一笑。“大概是害相思吧,我最近的胃口都不太好,心情也郁郁寡欢,懒洋洋的提不劲。”
“那个……霓霓,你的‘小红’多久没来了?”骆骞儿犹豫的探问。
岳霓霓一怔,随即意识到好友这么问的用意,脸色更加惨白,一颗心惊惶失措。“好像已经慢了十天了……该不会……”
“有可能。”不用等她把话说完,骆骞儿已先回答。
“那……怎么办?”岳霓霓漠茫然的看向两位好友。在这种敏感时刻怀孕,好像不是时候哪!
“别怕,我们这就陪你去医院检查。”田艺和骆骞儿一左一右的轻搭她的肩膀,陪伴她、给她勇气。
朋友有难,身为麻吉当然义不容辞!
第9章(1)
事情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两位好友的陪同下,岳霓霓到妇产科检验,确定已怀孕四周。
回家后,连着好几天,她一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在作梦,不敢相信自己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她不是不欢迎孩子降临,只是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在广新不得已回家接手父亲工作的这种时候,兴奋的心情全都被忧虑压抑。
如果他就在她身边,那就算他父亲不肯同意他们在一起,她也不怕,甚至可以开心的接受怀孕的喜讯。
可是,现在状况不同。
即便和家里闹僵,广新还是在父亲病倒时回到家里扛起该尽的责任,而且他的婚约还没解决,也不便在这时跟他父亲起争执,她在这时候怀孕,无疑是在混乱中再投进一颗炸弹……
她很困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骞儿和田艺都叫她直接告诉广新,实际上也是该告诉他没错,可是她不希望在这种时候加重他的负担,或促使他去跟他父亲发生不愉快;但如果不说,肚子里宝宝的成长是等不了太久的。
“唉~~”几天来的第N次叹息,不由自主地逸出唇瓣。
蓦地,电铃声响起,她吓了一跳,随即感到纳闷。
如果是广新回来,他有家门钥匙,不需要按电铃;如果是别人,那为什么大楼管理室没有先通报?
电铃的叮咚叮咚按得很急,她赶紧去应门,从门板上的猫眼看见父亲的大脸,身后则跟着她的后母,难怪管理室没通报,他们认得她父亲。
“爸、妈,你们怎么突然来了?”岳霓霓立即开门,勉强的撑起笑意欢迎他们到来,侧身让路。
岳志坚绷着脸,踩着愤怒的步伐一路走进客厅,重重落坐在沙发上;随后进屋的何淑媛,看向她的眼神则充满了担忧。
“怎么啦?气氛好像怪怪的耶!”岳霓霓刻意嬉皮笑脸,以轻快嗓音驱除凝重氛围。“爸,你这样脸好像河豚哦!”
“你给我说清楚,那个辰广新到底是什么人?”岳志坚大掌猛力拍桌,开始发飙。
岳霓霓吓得惊跳了下,心跳如擂鼓。爸爸对她向来慈爱,两人也不乏嘻嘻哈哈的互动,鲜少有这样大发雷霆的一面。
“什么什么人啊?辰广新就是辰广新啊。”她嗫嚅,不明白爸爸为了什么要如此震怒?
“你爸从报纸上看到广新接任新阳财团代理总裁的新闻,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何淑媛在旁好意透露,免得她扯谎,错得更多。
岳志坚看向女儿,察觉她并不惊讶。“看来,你已经知道他的身份,那你知道他已经订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