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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得罪过人,你们找错人了。”她闪得辛苦,勉强以空拳格挡。

  就算她武艺不差,但一次面对多名杀手,难免左右失绌,疲于应付。

  再加上她真的喝多了,步伐有点虚浮,视线模糊的看不清来者究竟有几人,对方的攻势凌厉又凶狠,单凭她一人之力实在招架不住。

  “没找错,杜二小姐,谁叫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只要把它交出来还能留你一命。”阴恻恻的声音忽高忽低,如风刮着沙墙。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除了随身物品外,她什么也没带。

  “还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怪异的哨音一起,更多黑衣人涌进。

  对付她一个弱质女流竟派出这么多人手,不知是高估她的武学造诣,或是实力太差,以人海战术重重包围,似乎不留脱逃的活路。

  但是隐隐约约的,下手虽狠却避过致命要害,威吓意味大过夺人性命,杜春晓的衣衫被划破几道口子却未伤及皮肉。

  霍地,她似乎领悟了什么,眸光一闪,可是一个分心绊到树根,身子不稳地往后倒,数把三尺青锋朝她身上招呼落下……

  “晓儿——”



  一道正气凛然的剑光从半空划过,刀剑交击的金属声钻入耳中,以为死定了的杜春晓抬起头,惊讶的瞳眸睁大,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武……”

  “想要她的命,先问过我手里的剑。”没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伤了她。

  曲天时屹立如神抵,一手乌日神剑,一手护着怀中人,剑身墨黑一如夜空,微微闪着一点一点的金芒,宛若星辰。

  那是金乌皇朝的镇国之宝,唯有帝王能持之,百姓不得见。

  “你保得住吗?要管闲事也得秤秤份量。”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试试才知道。”他目光如炬,透着一丝上位者的冷厉。

  黑衣人被他的眼神震慑住,有那么一刹那心生寒意,但拿钱办事,他们人多势众,还怕一个不知哪冒出的无名小辈吗?

  喝一声一起,冷剑齐下,在丝竹喧闹的百花楼里,竟无人发觉花娘晓晓的院落出现不明人士,剑起剑落的伴随着阴沉怪风。

  “小心,晓儿……”曲天时横过身,挡下刺向杜春晓的一剑。

  人数虽多,但不值一哂,他游刃有余。

  然而为了顾全早已疲累不堪的人儿,他就显得处处受制,施展不开,一不留情就让人伤了手臂。

  “天时,你流血了?!”好红、好艳、好……心痛,他怎么可以为她受伤。

  她果然是不幸的人,谁遇到她谁倒楣。杜春晓自责地红了眼眶。

  “不打紧,一点小伤。”只要她平安无事,他受点伤无妨。

  “都是因为我才害了你,你该离我离得远远的……”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受到牵连。

  “胡说!难道是你找人要杀我?”他低斥。

  螓首轻摇。

  “那就对了,他们的目标是你,而我是自己跳进来蹚这趟浑水,与你无关。”他一边安抚她,一边与黑衣人过招。

  “可是……”她还想说些抱歉的话,突地唇上多了抹湿润温热。

  他……他做了什么?

  “一切有我。”黑眸中多了令人安心的坚定。

  曲天时话才说完,一抹暗影悄然加入他这方,以极快身手攻向黑衣人,毫不留情地直取对方咽喉。

  黑衣人见状,纷纷走避,眼神互使地丢下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不该是你的就别要,留了只会惹祸上身。”

  什么东西不是她的?她是欠他们什么?

  脑子一片混乱的杜春晓无法细想,她心急如焚的看向血流不止的男人,忧虑和担心全明白地写在脸上。

  “我会保护你。”曲天时抬起手,轻抚她娇嫩面颊。

  “你……你受伤了……”她哽咽地握住他的手,心乱如麻。

  “为你受伤,值得,因为再也没有一名女子能像你一样的牵动我的心,我爱上你了。”她让他无法自拔。

  “……”她也爱他,但她不能说出口。

  杜春晓泪水盈眶,紧闭着轻颤唇瓣。

  第5章(1)

  “主子呀!你怎么让自己受伤了,这叫奴才如何面对飞兰太上皇交代?太上皇临行前千叮嘱万嘱咐奴才要好好照顾皇上的身子,这下万金之躯受了创,奴才罪该万死……”

  “闭嘴,德公公,你太吵了。”简直是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扰得他耳根不得清静。

  被主子一喝,小德子委屈的扁了扁嘴,勾起莲花指,小声地咕哝,“奴才也是关心皇上的伤势,见你龙血大失,奴才心如刀割……”

  曲天时没理会他婆娘似的叨念,迳自问起贴身侍卫另一件他比较关心的事。

  “我要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他指的是百花楼见不得光的勾当。

  “属下查到东厢房确实暗藏玄机,它有一条秘密暗道,直通不见天日的密室,女子的啜泣声便是由此处传出。”一身玄衣的严功站在门外,以内音传递。

  “知道有几人被关吗?”地方官难道不知情,为何纵容女子失踪案一再发生?

  “不清楚。”

  “有没有办法进入密室而不被发觉?”为了找出幕后主使者,必须步步谨慎不能打草惊蛇。

  “属下还在调查中,不日即可回覆……”秘密入口处设置了机关,不好查探。

  曲天时忽地举起手,阻止严功泄露太多他们正在处理的事,正此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来。

  一会,拿着药箱的杜春晓出现在门口,她先是讶异地看了眼门神般的严功,才缓缓走入不大的下人房,惯有的笑脸变淡了。

  “晓儿,你来了。”曲天时低唤。

  “嗯!我来帮你换药。”她低头不语的拆着渗血伤布,将污血拭净重新上药。

  那一夜他吻了她,又说了爱她的话语,不知如何自处,她慌得不敢看他,只当是酒喝多了,作了个梦,不能往心头放。

  “你今个儿心情不好吗?怎么不见你不正经的取笑我一番?”他看得出她有心事,不太开心。

  闻言,她笑得难看以为敷衍。“你都受伤了,我还找你麻烦不是太不厚道了,总不能胡闹一场加重你的伤势,我也是有良心的。”

  “我不在乎。”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一听他无所谓,她反而略显激动地抓握他手臂。“不可以不在意,那一剑要是偏了点,你就……你就……我不要有人为我送命。”

  “事实证明我没事,鸿福齐天。”他勾起唇,笑着安抚她。

  “那叫侥幸,万一再有下一次呢?”刀剑不长眼,取人性命仅在瞬间。

  曲天时目光放柔地抚着她少了一截的青丝。“晓儿,伤口又流血了。”

  “流血?”一见鲜血直流,她心一惊,连忙放开用力过度的手。

  为什么有人要杀她?这是两人心中同时浮起的疑惑。

  她虽爱打抱不平,但从未伤人性命,是谁买凶要她的命?

  还有对方口中的“东西”是什么?她是匹夫怀璧而成了狙击的标靶。

  “瞧瞧你粗手粗脚的,连个药也不会上,你还是个姑娘家吗?我要是你早就羞愧至死了,哪敢出来见人。”真是笨,一点也不伶俐。

  一块上好的丝绢出现眼前,当着她的面轻拭殷红血渍。

  杜春晓发愣的一问:“你是……”

  “哼!你是谁呀?有资格过问我的身份!不过是低贱的花娘,连帮我主子提鞋都不配。”还是他伺候得好,没让主子多受一丝罪。

  “你真是……”一张含着马粪的臭嘴,花娘见不得人吗?瞧他鄙夷的口气让人好不发火,直想撕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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