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这会儿一点都不浪漫,还糗毙了!
“啊!不、不用……”忽然被横抱起身的安有苹,受宠若惊的低呼,怕跌下去,忙搂住他颈项。
喔喔,天哪天哪!好帅好MAN哦,这辈子第一次有人对她公主抱耶!教她怎能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浴室是很容易发生意外的地方,以后不能这么大意了。”江启昂将她放在床上,忍不住叨念。
方才乍见她跌坐在地,他整颗心提上了半天高,直觉认为她受伤了,还好她没事。
“大概是泡热水泡太久,所以爬起来之后有一点点晕眩。”她揉揉屁股,尴尬的笑。
“是很久,都一小时了,皮都洗掉一层了吧?”他睨着她,撇唇一笑。
她心口一悸,怔然抬眸。“你在等我?”
“是啊。”他直言答。
果然果然,她的预感没错,他们今天就要……
“等我做什么?”她害羞地问。
“我洗了草莓,在柜子上找到叠叠乐,等你一起边吃边玩。”他去取来一盘草莓和糖粉,又拿了个全是长方形小木块的木盒。
嘎?意外的回答令安有苹又愣住。
人家根本正经得很,她却邪恶的胡思乱想,自己在那儿紧张兮兮,真是太丢脸了!
“呵呵,好啊好啊,我最会玩叠叠乐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兴冲冲扬声,拿过木盒,坐到地板上,在茶几倒出木块,一层一层叠高。
“大概是因为考虑到客人没有电视看会太无聊,这里有很多益智游戏。”他也移坐到地板,一同堆木块。“还有扑克牌、象棋、围棋、大富翁……”
“哇,是想让客人玩通宵吧?”有东西转移注意力,安有苹很快就忘了尴尬,兴致勃勃的开始。“我先喽,输的人弹额头。”
“确定要有惩罚?”江启昂挑眉,笑睇她胜券在握的模样。
“当然,玩游戏要有输赢惩罚才有趣啊,你不敢吗?”她贼溜溜的笑着搓搓手,像是稳赢不输的。
“敢,你最后可别求饶。”他也动手戳掉一个木块。
“才不会呢。”
两人展开竞赛,从一开始轻轻松松边玩边聊吃草莓,到后面愈来愈紧张,草莓不吃了,交谈减少,两个人都好认真……
一个小时过去,某人额头红了一块,明显是一直落败的一方,模样看起来滑稽得可爱。
“啊,啊啊……”安有苹随着木块摇晃,发出怪叫,江启昂好整以暇的等着胜利。
喀喀喀……倒落的木块宣告比赛结果。
“又是我?怎么没赢过啦!”倒楣鬼捂住额头,垮下嘴角嘟囔。
刚刚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最会玩,还挑衅问他敢不敢,结果……下场凄惨的就是她!
“骄兵必败啊。”江启昂促狭的朝她勾勾手。“要不要求饶?”
“不、要!”愿赌服输,安有苹认命的倾向前,却又害怕的闭起眼睛。
江启昂笑凝着她紧闭双眸,眼皮一直抖,眉心蹙了又蹙的模样,觉得既逗趣又可爱。
和她相处就是这样,自然又愉快,莫名的快乐与轻松,希望时间变慢,停留在彼此相伴的这刻。
如果对象是她,那么对于婚姻与未来,他似乎有了期待,而不是被动……他拨拨她刘海,抚抚红红额头,眸光渗入疼宠怜惜。
第4章(2)
安有苹一直悸颤的缩脖子,等了半天还没弹,不禁睁开一眼,嗔声抗议:“行刑前故意拖延是凌迟折磨耶!”
“不要再弹额头了,换个地方好了。”他微笑瞅看她,低低说道。
“换地方喔……好吧,换耳朵。”
额头再弹下去,明天铁定瘀青的,换个地方也好,她再度闭眼,侧头送上白玉般的小巧耳朵。
江启昂却是捧住她的脸,吻住她的唇。
安有苹愕然睁眼,看见他噙着温柔浅笑的俊脸靠得好近,闪动异样黝光的眸子正凝视着自己。
他啄吻她一下又一下,她心跳加速又加速,很快就乱了气息。
“我才输了一次……你、你亲那么多次……”安有苹羞赧地说,潜伏体内的小火苗已然苏醒。
“嗯……这时候就别计较了……”
云絮般的长发披散在质感温润的木质地板上,微敞的襟口与衣摆露出雪白酥胸和匀称长腿,美丽春光是感官的飨宴,引诱情动。
阳刚体魄轻覆娇躯,他逐一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唇……像品尝盛宴般慢条斯理,专注轻缓得令她感受到备受珍爱与呵护的疼惜。
在热情延烧中,大掌抚上瓷颈,顺沿姣美线条,滑过性感的锁骨与肩膀,衣襟更加敞开,白皙浑圆娇怯地袒露空气中。
江启昂眸光黯下,工作使然,他不容易动欲,除非是内心喜爱的女人,爱情才会唤醒藏在他心中的渴望。
但此刻,那心动是确实真切的,他的血液正为她的美丽沸腾,呼吸也因她的性感而混乱。
江启昂将软绵绵的她抱上床,褪去彼此身上的遮蔽物,两人裸裎相对,肌肤亲密贴合。
“你准备好要完全成为我的了吗?”他置身在她腿间,紧要关头停顿下来,给她最后机会踩刹车,因为跨过这道藩篱,是另一种关系的认同,一切也将会更加不同。
她掀起眼帘,定定凝瞅那宛如诱人漩涡的黑瞳。打从初次见面,她的心就遗落在他身上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准备好?况且,他是个值得依赖的好男人,她很期待能坐上他心中独一无二的那个位置。
扬起温柔微笑,肯定点头,藕臂邀请的攀上他的颈项,娇俏反问:“那你呢?准备好要成为我的了吗?”
他睨看她,勾唇浅笑,以行动给了她回答。一次又一次,凿进她身体、凿进她心里,同时,也在自己心间扎根。
在这浪漫的夜,他们的爱情加温,信任加深,确定了彼此就是真正的归属,确认了此后要一直一起走……
江启昂相亲成功,有了稳定交往的女朋友,在江家是喜事一桩,也因此,他与安有苹的恋情被密切关注,当江启昂终于松口答应要带安有苹回家时,江家上下乐得像要招待贵宾。
“爷爷好,江伯伯、江妈妈好。”
在江启昂的陪同下,安有苹踏进江家大门,里头成员已经一字排开,不禁按捺心中诧异,扬起最能讨好长辈们的甜美笑容和大方态度,颔首打招呼。
“好好好,欢迎你啊!”长辈们亲切又热情,所有的视线瞬间集中在安有苹身上。
江爷爷拄着拐杖,视力较差,所以毫不掩饰的上前两步,直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江妈妈和江爸爸则比较含蓄在一旁观看,不过还是很明显,安有苹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勉力撑住嘴角笑弧,僵在原地让大家打量。
“你们在国庆阅兵啊?”察觉大掌牵握的柔荑僵硬冒汗,江启昂忍俊不禁,开口替女友解围。“她紧张得都快变雕像了。”
“不用紧张,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江爸爸笑着安抚,语末又补了一句,让安有苹更加羞赧。“反正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我准备了礼物给大家,希望你们喜欢。”这是给江启昂家人的见面礼,希望博得好印象,安有苹想破头,很用心。“这是给爷爷的羊毛背心、江爸爸的紫砂茶壶、江妈妈的保养品,还有,小弟、小妹的。”
“我们也有?”江启宏和江启薇开心接下。“谢谢有苹姊。”
“你人来就是个礼物了,怎么这么破费?”江妈妈看安有苹这么懂礼数,出乎意料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