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看是他作风太猖狂,痞得很混蛋,老是张狂地呛记者不长进,连大小姐是谁也查不到,所以人家为了雪耻,发愤图强,以李昌钰博士的办案精神抽丝剥茧”看吧!得罪人的下场。
“小金子……”平日我待你不薄,你竟狠心掐我于不义!莫西雷咬牙切齿,狠瞪忘恩负义的小女子。
“小玉说得不无道理,不过也不能排除和你有过节的人。对方的目的不是要护你身败名裂,而是找出你挂在嘴边的那个人,借着媒体的力量将你们分开。”分析得有条有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一道美丽的身影缓缓走入众人视线中。
“妈。”
“秦妈妈。”
“女神。”
女神?
这声献媚到极点的称呼到底是谁说的?
众人梭巡的眼看向神色惬意,拥着女友大谈葡萄的莫西雷。
“这段时间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接下来不是有十天长假,你们到山上的民宿住几天。”避风头,也避血光之灾,希望避得过。
“你们?”金诗玉眼泛希翼。
婉约优雅的秦妈妈轻撩发丝,“当然是你们,我这什么都不会的女儿要是少了你和青青,她就跟断手断脚的残废没两样。”
有人发出笑声,有人不满地抗议。
“妈,我没你说的那么糟糕好不好。”凡事一定要自己动手吗?妈也一样呀!什么事都由爸代劳,娇贵得像一摔就碎的水晶。
杜千桃垂眸一笑,“是不糟糕,不过我还是得感谢小雷,你的眼光真独特,相中这块璞玉,以后的琢磨就是你自个儿的事喽!别说美玉滑手,受人窥探。”
好高深的说法,明褒暗贬,指女儿是瑕疵品,卖货的不识货,货物既出,概不退还。
“对了,小弓,我不是说过言语伤人吗?你今天在学校做了什么?”
身子忽地一僵的秦亚弓脸色微白,手指轻颤地抓着裙摆,一身傲气瞬间消散一空,只剩下令人疼惜的楚楚可怜。
第7章(2)
***
言咒,是种以语言形式施咒的术法,中咒者毫无感觉,只会依诅咒的内容产生变化,发生一些非常理所能解释的现象。
秦亚弓的外曾祖母鬼岛茉子就有此能力,但她不想以言语伤人于无形,故而从未使用。
而她的女儿伊秋水、孙女杜千桃并不具备这项才能,她们各有各的天赋。
没想到多年后,秦亚弓还传到了。但她不知道言咒的可怕性,一直到她差点高中时的校长。
第一次使用言咒时,是有双凶狠的野狗追着当时十岁的她,她惊慌地拿石头丢它,指着他额头大喊:再追我,你就会被车撞死。
狗听不懂人话,当然穷追不舍。
结果她的话应验了,野狗发出凄惨的惨叫声,一辆明明开得很慢的小货车碾过狗身,它一命呜呼,当场死亡。
第二次是十四岁那年的校外写生,学校规定要交一副大自然图画,她架起画板画了老半天,总绘不出池塘野鸭的姿态,认为她们游来游去让她画不好。
这时候,大小姐脾气又犯了,手指一比,要鸭子乖乖排好队,等她画好,否则她们全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一夜暴毙。
言咒的威力着实惊人,隔天清晨,上百双鸭子全死,查不出死因,鸭尸堆满池塘。
此事还上了当地报纸,不少学者专家纷纷发表言论,探讨鸭双集体暴毙的原因。
本来她只以为是巧合,但当高中校长也差点死在她的言咒之下,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在胡说什么,你胳膊比柳枝还细,提点重物的力气也没有,怎么可能害死一个大男人。”莫西雷失笑地拥紧怀中的人儿,亲吻她泛着发香的头顶。
被新闻媒体一闹,秦亚弓和金诗玉等几个好友被连夜送上山,住处老秦经营的民宿,一群女孩子可开心了,叽叽喳喳聊了一整夜。
隔天早上,莫西雷也不请自来,他行李一丢就去敲门,要女友赶快起床,恭迎他的大驾。
其实他有排得满档的工作要做,可是思及她脸上落寂神情,天大的事业抛诸脑后,他用电话和经纪人交代一声,天没亮就搭早班车上山,而且立刻将手机关机,把难以应付的记者会丢给经纪公司处理。
很不负责任的做法,他居然优哉游哉的晃了好些天,每天陪女友发呆,望云,聊天,吹风,日子惬意得让他不想下山。
“他死了,真的。”停止呼吸长进八小时。
“可是我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时他还笑呵呵地颁给你市长奖”身材富态,红光满面,健康的很。
“因为他后来又活过来了,”是母亲朝他眉心一拍,时候未到的他才又回魂转醒。她忘了因何事和校长起衡突,当时她很生气,冲着他鼻头一指,叫他立刻去死。
在她说完后,校长毫无征兆的往后直挺挺一倒,两眼大睁,似还停留在指责她的当下,可是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全身冰冷。
当时金诗玉也在场,她和她一样吓坏了,不知所措的两人害怕得不得了,不敢回家,也不敢告诉其他人,躲在女子更衣室发抖。
后来母亲找来,告诉她那叫言咒,她的一句话可以置人于死。
她错愕极了,发誓再也不使用这害人的言咒。
所以当她一时怒极开口诅咒时,清楚言咒之可怕的金诗玉才马上脸色大变,惊慌不已的想阻止她。
“你做梦了,大小姐,哪有死人又复活的道理,这是僵尸片才有的情景,”他取笑她被电影影响,老作荒诞的怪梦。
“你不相信我?”她嘟起嘴,模样娇俏。
莫西雷顺势一啄,“信呀!我不信你还能信谁,你可是我最宝贵的大小姐。”
“哼!你的眼睛分明在笑我想多了,镇日胡思乱想,天马行空”要不是她亲身经历,她也不信世上有那么多玄之又玄的事。
好在她不像妈看得多,不然她一定会烦到睡不着,愁眉不解地被当成疯子。
“没错,你是想多了。整天不动才会想东想西的,走,去爬爬山,运动运动。”多晒点太阳人才会健康。
她瞪大眼,一副你疯了的神情。“我看起来像热爱运动的人吗?”
她——抵死不从。
“就因为不是才更要运动。人要活动筋骨,气血才会通顺,跟我跑商几百公尺,你的手脚就不会冰冷,得吃什么人参姜糖补身。”会动才是人,不动时植物,
“我不要。”秦亚弓头一甩,任性地耍起脾气。
“不要吗?”他上唇一扬,深邃的眼瞳闪着狡光。“大小姐,你知道四下无人适合做什么吗?有种运动你不必动,我动就好,要不要试一试呀?”
“莫西雷,你好下流。“她暮地双腮发烫,染上微晕的桃红色。
他故作不解的眨着眼,“哪里下流,我背你到果园看大家摘果子,你有现成的人桥还抱怨什么。”
“莫西雷,你……讨厌鬼。”故意用花误导她。
他仰头大笑,有力的双臂将她拦腰抱起。“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瞪他,脸却红了。
“我爱你,秦亚弓,你是我一个人的大小姐,我要爱你爱到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她的骄纵,她的任性,她的蛮不讲理,她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
娇颜酡红,她目光透着羞意。“你的演艺事业呢?一辈子是很长的。”
人心最容易变,尤其是男人的心。
他眼神温柔地轻抚她面颊。“我打算三十岁左右退出演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