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啊,只是跟一个醉鬼解释这个根本没用。闹得也够久了,她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季蕴熙动手托抱起她,想把她放到床上,她顺势伸手攀上他颈项。
怎知将她安置好后,她仍不松手,用力的环着他的颈项。
“你不放手我没法子起来。”两人靠得极近,除了酒味外,四周还浮动着女子特有的馨香。方才忙着安抚她,他没注意,现在一专注起来,他很难不介意两人间升温的暧昧。
于晓璐的浴袍系带在挣扎移动间松脱,女性诱人的美丽胴体若隐若现,喜欢的女子近在眼前,而且正眼神迷蒙、毫无防备的看着他……季蕴熙的自制力面临空前的挑战。
该死!他的身体开始有反应了!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口气,沙哑着声音道:“晓璐……放手。”
她刚刚的话令他心思混乱,他不想在混乱中做出可能令他们后悔的决定。
放手……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她放手?想抓住东西就不能放手不是吗?不要!她不要放手!她要抓得牢牢的,不要再当那个人家叫她放手她就只能应声的笨蛋……
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于晓璐突然翻身将季蕴熙压在身下,宣战似的说。“不要放手……从今以后我只听……听我自己的,想要的就会克……克服困难去要。奶奶说我是善良又可爱的好孩子……喜、喜欢季蕴熙就努力去追……我不要放手!”
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他真的感觉好像季蕴熙……她俯身吻上他的唇,轻轻的碰触、轻轻的吸吮……
她轻柔的吻,像小火苗瞬间燃烧。
季蕴熙压抑到极限,终于反被动为主动的将她压在身下,拿回了主导权。他俯身低头说。“你说的,不放手?”
“不放……”她不要放手。
“你最好是想清楚了,要不然……过了今晚,即使你要放手,我也不允许!”语毕,他吻上了她的唇,褪下两人早已敞开的浴袍……
***
“水……”不知睡了多久,于晓璐迷迷糊糊的转醒,喉咙干燥得让她嗓音嘶哑。
才开口不一会儿,就有人倒了水过来,然后轻柔的扶起她,喂她喝水。
喝完了一杯水,她迟钝的又倒回床上打算继续睡,侧着身将睡未睡之际,她喃喃自语的说:“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头有点晕,真不想起床。
“下午两点零三分。”
“下午啊……”下午?!她霎时惊醒。
她睡到下午?是睡午觉吗?不对!她从来没有午休的习惯……方才她好像有喝水……但她房间哪来的别人?!谁扶她起来喝水?又是谁告诉她时间的?
她完全清醒了,慌忙转过身,瞠目结舌的看着坐在床沿,面露趣味看着她的季蕴熙。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于晓璐小姐,你确定这是你房间?那我只能说你的品味异于常人。不但有八爪椅、按摩棒,连电视看的都是锁码台……”
她环顾了一下,这里的确不是她房间。那这里是……
像看穿她的想法似的,他说:“这里是汽车旅馆。”
“欸?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在汽车旅馆?”她自己一人也就算了,还跟这个男人。
对了,她想起来了,她去参加吴芳芳的婚宴,在那里巧遇季蕴熙……她依稀记得季蕴熙在唱歌,唱得她心情差得不得了,酒一杯杯的喝……然后呢?然后……她就完全没有记忆了。
天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季蕴熙会和她一起在汽车旅馆?为什么他身上会穿着睡袍?睡袍还是微敞的,头发也将干未干……
第7章(2)
正当她一双眼不知该放哪儿好时,视线无意间扫过他微微敞开的睡袍里——
咦?他颈子上和锁骨到胸口的数处红痕……妈呀!那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种草莓”吧?
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不是她种的,难不成是季蕴熙自己?
完了!现在这种情况,她很难不去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惨剧”?
“你真的忘了?半点记忆也没有?”
“我……我的记忆只到你唱歌、我一直在喝酒……之后的全没印象。”她诚实的说,然后又着急的问;“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我们会同处一室?”
见她双颊绯红,一脸在等待中受煎熬的紧张表情,季蕴熙不为难她,稍微解释了下在她喝醉之后的事。
于晓璐明显的松了口气。“原来我的车卡在小水沟了,那也就是说……你脖子上的伤是在车上被我施暴时咬的?不……不是……”
“不是什么?”
她脸又红了,说不出“种草莓”三个字。“总之那个……我到这里之后,除了吐之外,没有……没有再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事实上……如你想到的,该发生的全发生了。”
“欸?”
他笑着说。
“你这个人还真看不出来,平常看起来胆小怕事的像只小猫,一喝完酒就由小猫变野兽,毛手毛脚也就算了,后来还直接扑上来一逞兽欲。啧啧啧,于晓璐啊于晓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呢。”
“一……一逞兽欲?”
“在车上你攻击我时,只咬了一口,但我从脖子到胸口少说也有六、七个红印,你不要告诉我,这种红印没事会自动生出来。”
她羞愧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也……也就是说昨晚我……我酒后乱性……性侵了你?”
季蕴熙差点昏倒!这女人一定要用这么写实的词汇吗?
于晓璐不敢置信,几年前的一场“仙人跳”,她和这男人有了交集,怎知几年后,她竟又酒后乱性的吃了人家……天啊!怎么会这样?
“你……你要告我吗?”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情况,她内心一片混乱。
“什么?”是她的思绪太快他跟不了?还是他们其实住在不同星球,以致沟通不良?
“还是你……你要和解?我是有一些积蓄和不动产,你如果肯和解……除了蛋糕坊外,我都可以给你……”她想得到的补偿就这么多了,虽然她也知道出身豪门的他根本看不上那些。
“于晓璐,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季蕴熙的脸拉了下来。
真的上了床,她想到的只有这个——他要不要告她、抑或要和解?他不都说过他喜欢她了,她把他当成什么?
于晓璐还处于极度焦虑不安中,季蕴熙的反应更令她不知所措。“要……要不你要我怎么办嘛!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醉糊涂了,正常时候的我把心情藏得很好,知道自己没资格喜欢你……可是……可是真的……好喜欢,喜欢到……多喝几杯就藏不住了。昨天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有什么方法可以把你的伤害减到最低?只要你说,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季蕴熙挪近身子,下一刻便将她拥进怀里。
这个笨蛋!他等的就是这个。
于晓璐抬起红了眼眶的脸庞,不明白他的意思。一个应该恨死她的男人、为什么对她有这么温柔的举动?“你……”
“当一个女人要扑倒男人,也得看那个男人愿不愿意被推倒。”他身高一八六,她只怕不到一六0,姑且不论身高,就男女先天力气的差异,她就占不了便宜。
“你的意思……意思……”
“意思是我不会让不喜欢的女人动我一根寒毛。如果有一天,我和女人上了床,也不会是被逼的。”大掌捧住她的脸,逼她看着他。“事实上,昨晚是发生了一些事,可状况并不是你所以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