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微笑了,“有贵国总统陪葬,我的妻子死也荣幸。”
“不要以为我会被你唬住。”她笑得古怪,也笑得自信,“你可以炸掉白宫,但你也将永远失去你的妻子和孩子,你看不到他长大成人,因为是你亲手杀了他!卫天颐,尽管你纵横赌城,也换不回你的妻儿,你只能眼睁睁地被我操纵你回后命运!”凯西·强森拔出了枪,利落地对准宁宁脑袋,随时准备让她一枪毙命。
“你……你要杀我?”这个美国女人实在疯疯的。
凯西·强森将听筒搁回,转到免持听筒,调大音量,“我要杀你,这是卫天颐的意思。”
“为……什么?”哎,准定是因为气她跟方雅浦讲话,他在吃醋,这人醋劲也太大了些,这样就要杀她。再说,跟方雅浦讲话也不能怪她,时势所逼,殿下吩咐的事,她哪敢反驳?
“因为他不在乎你。”打算重挫一下。
宁宁白她一眼,“才怪,他很在乎我。”看到她当“小姐”,把她调走,看到她当服务生,她把她调走,够在乎喽,哪像她的殿下灭绝人性,一任她在外自生自灭哟。
凯西·强森一愣,顿时有种被耍了的哭笑不得。前两天这位卫夫人不是一直都说卫天颐对孩子的来临没反应、不可能为了她做任何牺牲云云,现在又出尔反尔。哼,女人。
“黑子,看来你的妻子很信任你。”她撇撇唇,“不过,她没有机会继续信任你了,我要送她去见上帝——”扣上板机。
“你不会喜欢这个游戏的,凯西·强森!”
不像电话,倒像近在耳畔的声音传来,情报室的门扉同时大开,右手拿着乌齐冲锋枪,左手拿行动电话的卫天顾如天神般踏进。
“你——”凯西·强森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可能走得进来五角大厦?这里警卫森严,防守周密,更何况还有自动身份识别,就算他化为一只苍蝇也不可能飞得进来。
朝凯西·强森走近,他的枪口对着她,而她的枪口则对准他的小妻子。
卫天颐睡睨地扫了周遭一眼,“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但危急时刻,人人自保,谁还管什么道德仁义,纷纷保命要紧。于是没有一分钟,整间情报室只余三人,外面则是枪声格斗不断。
凯西·强森没好气地道:“就算你与我同时开枪,也是两败俱伤,她照样活不了。”她提醒卫天颐不要轻举妄动。
“是吗?”他诡笑着逼近,蓄意再将枪口贴近她头颅些,“如果我有一位医术高明,专救回天乏术病人的医师呢?”
凯西·强森一凛,警觉地扬了扬眉,“褚全真来了?”
十方烈焰的“书夜”褚全真,才二十七岁已是全球医界的旷艺奇才,但他不爱露面,经常神龙见尾不见首,连最亲近的人都很难见到他。
在凯西·强森又惊又疑问,他忽地抬起右腿旋踢她的头部,一阵猛袭,她几乎站不直身子。
“卫天颐!打女人,你这没教养的……”呜咽之声即起。
“身为缉拿黑子的首领,你似乎不够认识我。”解开绳索,手掌将小妻子揽人怀中,顺道勾起一抹低嘲笑意,“听好,我的格言从来就不包括不打女人,尤其是你这种女人。”
“卫天颐!你绝走不出五角大厦?”凯西·强森失败的嘶哑声咆吼着。
“谢谢你的祝福。”他将宁宁抱起,她太虚弱了,“忘了告诉你,三十秒之后这里将会自动引爆,我认为你还有你这班优秀的同志们,应当尽早离开得好,后会有期了,十方烈焰永远恭候联邦调查局的指教。”
暗夜黑子在晨光曦照中抱着他的妻子,悦然地走出这块禁烟之地,三十秒后,爆炸声准时响起,他没有回头,他没必要回头,因为他的珍宝已然在他手里。
尾声
拉斯维加斯,名闻遗迹的赌城!
曲线玲球的美貌歌舞女郎,重金礼聘的好莱坞烟烟红星,全长五英里的拉斯维加斯大道,赌场、夜总会。旅馆齐聚。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分钟休息的赌城,在入夜后更显得华丽,处处是一片灯火辉煌,霓虹灯管的光芒将整条大道照耀的有如白昼,瞬息之间千千万万元的金钱出人,也唯有赌城能做到。
位于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黑子大饭店”,此刻正迎接着夜的来临,其中一间以黑色作为基高的豪华套房内,气氛更是温馨旖旎。
“我为什么会突然想吃这种怪东西。”咬着香香甜甜的米粒爆米香,甯甯觉得自己现在的胃口实在太变化多端了。
顺着爱妻的发,卫天颐眼中满是疼溺,“因为你怀孕。”
“可是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东西……”甯甯这小小孕妇还在不解。
“或者你小时候吃过。”卫天颐一径地依她。
“可能吗?”舒适地靠在他怀里,窗外就是赌城华丽的夜景,“但是我从小就在英国长大,英国也没有这种东西,更何况还是用鼓风机现爆出来的,雅浦先生还真有办法,连这都找得到……”
听到她提的男人的名字,他不悦了。“是我让他去找的。”功劳倒教那家伙抢了去。
“我知道啦!”甯甯连忙安抚丈夫的醋劲勃发,“只是人家花这些心思,总要鼓励、鼓励他。”
“不必鼓励。”直接传达意思,他没那么好的风度。
“总是心意……”
下一秒,她手中香香的爆米香已被夺走,准确无误地扔进了靠门的垃圾桶去了。
“我的爆米香!”甯甯眼巴地看着食物飞走了,全然地抢救不及。
温存不见了,他修颀的指顶高她下颚,目光不善,“你究竟是如何识得雅浦的?你今晚若不说,我便直接问他。”
“不!不要!”问他本人脸就丢大了,人家方雅浦以前压根不认识她。
“不要问他?”他盯着她,荒谬地挑了挑眉。“那么,你就老实招供,不许有半句谎言。”
于是,降服于权威之下,她只得说了,说了连那FBI大干员也没耐心听完的冗长故事。
说完之后,他盯着她,犹有狐疑,“就这样?”
“就这样。”她泄气地答。
盯着盯着,他忽而扯开嘴角低低地笑,笑了许久,继而笑开怀来。轻咳一声,忍住笑意,“你的主人非常有冒险家的精神。”
“大家都这么说。”甯甯更泄气了,她知道那不是恭维,那通常都代表着没事找事的坏定义。
“这么说,这只表是你的。”从一旁摸出一只手表,递到甯甯手中,“你搁在茶几上,我见坏了,请上廉修好它。”也唯有靳士廉那样的电脑高手才懂这表的复杂结构。
“真的?”甯甯眼睛一亮,那表示也可以跟殿下联络了。
他喜欢见她的笑脸,“你可以试试看,我去抽根烟。”难得体贴地避开了,让人家主仆两可以私下沟通、沟通。
甯甯立即打开表盖,试按了那个键。
没多久——
“殿下!”她惊喜地与对方联络上了。
“甯甯?”不是很熟络的声音,“哦,对了,告诉你,你的床铺昨天已经送给爱玛了,它非常满意,你不用回来了。”
“啊?”卫天颐错愕。
“喂,你在哪里?”一把懒洋洋的声音,“把地址留下,我有录下男爵拿回古坠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我寄给你看。”
“木用这样吧,殿下……”甯甯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