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去!”陶若婕惊慌的摇头。
“陶小姐,抗旨不从可是杀头大罪。”长清示意身后的侍卫,“将陶小姐拿下。”
“遵命!”
“别碰我!”侍卫将她左右架住,她挣脱不了,更是心急害怕。“太后,救救若婕呀!”
“放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竟敢当着哀家的面抓人!”陶太后怒斥着。
“太后,得罪了。”长清毫不犹豫的命令,“咱们走!”
“太后——”陶若婕一边被拖着走,一边频频回头求救。
“若婕?”陶太后赶紧起身,追了出去。“哀家倒要亲自瞧瞧,皇上打算抓若婕去做什么?”
陶若婕被押到芙蓉宫里,一进到前殿,就被狠狠往地上一推,狼狈跪着,她一抬起头来,就见南泽天居高临下冷睨着她,一旁的司徒亮也没给她好脸色。
陶太后随后也追进殿里,“皇上,你这是在干什么?”
“母后,既然您也来了,就请您在一旁静静待着,儿臣会让您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的。”南泽天继续冷瞪着陶若婕。
太监机灵的赶紧拿张椅子过来,碍于南泽天都发话了,陶太后只能忍着气坐下。在她看来,儿子十之八九是为那妖女出气。
哼,是不敢动她,所以抓她最疼爱的若婕来泄愤吗?
南泽天将那两尊木偶丢在陶若婕面前。“是你要自己老实招认,还是要朕帮你说出口?”
“我不知道皇上在说些什么。”她害怕得心儿狂跳,抵死不认。
“既然你不自己招认,只好由朕帮你说了。”南泽天冷眸一眯,气势凌人。
“御书房的木偶,是你命人放置的,母后寝宫内的木偶,肯定也和你脱不了关系,这一切全是你设下的局。”
经阿亮调查,在御书房发现木偶的那位太监,平时只负责清理书架及书本,那一日却特别帮忙清理盆栽,而意外发现藏在盆栽下的木偶,阿亮觉得有异,才进而查出那位太监是被陶若婕收买。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陶若婕心慌的否认。
“你还死不认错?要不要朕传那个人来和你对质?”
“我是被冤枉的!不管那太监说什么,都不是真的,请皇上绝不要被那太监给骗了!”
“陶若婕,你怎会知道那个人是‘太监’?”南泽天冷冷一笑,“朕刚才可没说那人是个太监,你如果真如自己所说的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有办法一口断定诬陷你的人就是太监?”
“呃?”陶若婕一愣,这才惊觉自己被套话了,知道再怎么躲也躲不过,她只好赶紧求助陶太后。“太后,救救若婕……”
陶太后错愕的瞪大双眼。将这阵子发生的种种思前想后一番,突然有所领悟。
所以这一切都是若婕设的局,而若婕根本就是想假她的手,除掉蓉妃?
“陶若婕,像你如此狠毒的女人,朕绝对饶不了你!”南泽天毫不留情的道:“蓉妃受了什么样的苦,朕就要你同样尝尝那种滋味,杖打一百大板,朕看你到底能挨几板!”
她害怕的尖叫出声。她才不想落得像花芙一样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下场。“不,我不要……”
“来人!”
“皇上,等等!”陶太后起身来到南泽天面前。“别这么做,打一百大板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虽然她心里有数,这一切八成都是若婕所设的局,但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受罪,毕竟她是自己的亲侄女呀!
“那母后当日杖打蓉妃一百大板时,可有想过是会闹出人命的?”
“这……”陶太后顿时心虚不已。
南泽天愤怒的道:“既然母后都能命人杖打蓉妃一百大板,那儿臣为什么不能命人杖打罪魁祸首一百大板!”
“是哀家一时胡涂,才会错怪蓉妃,将她给打成重伤。”陶太后只好放低姿态替侄女求情,“皇儿,看在哀家的面子上,看在若婕是你的表妹份上,饶她一命吧,况且当日并没有打足一百大板。你就将人给救下了呀。”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她是儿臣的表妹,那又如何?”
“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想想你劳苦功高的舅舅,为了保家卫国,他长年驻守边疆,他就若婕一个孩子,你忍心吗?再不然,你就当作是帮正在养伤的蓉妃积点福德吧……”
碍于母后的一再哀求,南泽天就算无法原谅陶若婕对花芙所造成的伤害,还是只能退一步。“陶若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改杖打二十大板,驱离出宫,这辈子再也不准进宫!”
“太后……”陶若婕害怕的瞧着陶太后。就算只有二十大板,也够让她生不如死了,她从小到大可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责罚呀。
陶太后狠下心肠不再理会侄女。泽儿说的没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不能再包庇若婕了,或许就是她太纵容她,才让她如此胆大妄为,就让她受点教训也好。
南泽天瞪向一旁待命的侍卫,“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马上行刑!”
“遵命!”
陶若婕被狠狠压倒在地,她瞧着即将挥下的木板,心惊胆颤,终于感到后悔莫及。“啊——”
第10章(1)
司花官始终找不出木芙蓉生病的原由,也解释不了木芙蓉之所以掉叶的原因,南泽天只好当作是花维刻意对他的刁难。
他向司花官探询照顾木芙蓉的方法,便开始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他的生活只剩上朝、批奏折、养木芙蓉,其它的他一概不予理会。
芙儿是在夏日被带走的,这一年秋冬之交的十月,木芙蓉不要说开花了,连新的叶子都还没长出来,他虽然非常思念她,还是只能强忍相思的折磨,小心翼翼的照顾木芙蓉,希望来年的十月能够顺利开出花来。
不知不觉间,深冬已至,初雪飘飘而下。
南泽天刚上完早朝,从议事殿步出,看着飘落的雪花,心一惊,突然急促的往芙蓉宫走,吓到后头一干随从。
“皇上,怎么回事?”长清和其它人赶紧追上。
“下雪了。”南泽天心急的继续加快脚步,“那株木芙蓉还很脆弱,不能让它在庭院里被雪冻着,非得赶紧将它移入屋内不可。”
他回到芙蓉宫后,马上命司花官找几名有经验的花匠来,小心的将木芙蓉连根挖起,移种在大的盆栽里,放入芙蓉宫内,并刻意燃起暖炉,始终保持温暖,就怕木芙蓉被冻着。
等到隔年春天,雪融了,他才将木芙蓉又种回庭院里,四周的花草已经慢慢恢复生机,但木芙蓉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他忍不住心急、忍不住丧气,直到春末,木芙蓉的枝干上才抽出绿芽,这迟来的新绿,终于振奋了他的精神,像是瞧见一丝曙光。
看着木芙蓉上头的叶子越来越多、越来越茂盛,他欣喜不已,木芙蓉的茁壮,就像是在告诉他,他的芙儿也逐渐康复当中,即将回来与他团聚。
春过,夏至,天气一天天炎热起来,百花竞放,生机勃勃,木芙蓉的枝叶更是茂密。
“皇上,外头正热,皇上要不要先进宫里休息?”
长清撑着伞,替在庭院里修剪木芙蓉枝叶的南泽天挡太阳。
他都已经热得全身冒汗了,但皇止却像是毫无所觉一样,连回都不回他一声。
皇上现在只专注在木芙蓉上,就像着迷一样,任他怎么喊都鲜少有反应,眼里只看得到木芙蓉,几乎要成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