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到可以吃了你的时候一…”
他坐在床边,光是那沙哑低沉的嗓音就令她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酥麻,但他又何尝好过,看着秀色可餐的她,他胯下仍因未满足的欲望而胀痛着。
“奴才们应该请来太医在寝宫外候着了,我不出去,他们会守在宫外一夜吧。”
他这一说,她便懂了,言宣儿手足无措的点头,但又急急的道:“我没事,别让他们进来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我看也是,不过,我们的婚事真的可以办了,是不是?”
她粉脸酡红,明白他的意思,傻乎乎的点头。
严伦倾身正要吻她的手背时,浓眉突然一蹙,“你的手臂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道疤痕?”其实,这些疤都相当的淡,且细又长,如果他不是如此靠近细看,其实也不会发现。
她脸色一变,“呃,那个……”她连忙把手臂抽回被子里,却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他怎么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伤疤了,因为舅妈说她不乖,害她跟舅舅吵架,所以拿藤条抽她,但长大后,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些淡如肤色的伤疤,他的眼睛怎么这么尖?
“怎么不说话?从小养尊处优,你身上怎么会有伤疤?”
他怀疑她的身份?“是些旧伤痕而已……”
“从何而来?”
“我、我、我……”她该怎么说?言宣儿支吾其词,“是因为不小心……呃,溜出宫的时候……嗯,做什么?不要啦……怎么把被子给掀了啦……干么……你、你怎么乱摸,别,那里不准看……别乱摸啦!”
突然一片寂静。
原来她再次被封口了,严伦的唇火热的吻上她的,一直到她气喘吁吁的才放开她。
“我检查过了你身上所有的伤,最多就到这里,不可以再有别的伤了,明白吗?”他的声音痦咽,看她的眼神更为炽烈。旧伤痕替他确定了她的身份,就算先前还有一点点的疑问,现在也都没有了!
他确信她只是个跟金言长得一样,但言行举止完全不同的女子。
虽然很不可思议,可他真的很高兴她的出现,只是真正的金言去了哪里?
言宣儿没回答。羞都羞死人了!他干啥把她从头到脚摸得那么彻底?还看得超仔细,连额头浏海都拨开了,怔怔的看了好久呢!
“我还有事要办,我出去叫品淮她们进来伺候你。”他低头又吻了她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离去。
她无措的揪着被子,粉脸红通通的,脑袋却混沌一片。
第8章(1)
后来,太医进来了,但没把脉就退出去了,因为女皇脸上没涂上粉就己带了酡红云霞,气色极佳。
而伺候她的宫女们脸也红红的,因为刚刚退至寝宫门外时,担心着主子,又迟迟没等到摄政王喊上半声,所以,她们就蹑手蹑脚的靠近寝宫,没想到,就听到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虽然赶紧退了出来,但这种刺激对她们这些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恭喜女主、贺喜女皇。”
谊蓉几个宫女诚心祝福。主子在过去虽然刁蛮了些,但不是坏人,也不会随便处罚她们,只是脾气较难捉摸,可她对摄政王的感情绝对是真的,两人发展得如此甜蜜,她们真的是替她高兴。
当然,这段日子的她变得很不一样,一些人事物也记不得,不过如果连跟她青梅竹马的摄政王都不觉得奇怪,她们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不是吗?
“你们去睡吧。”
虽然她们的祝福很诚挚,可言宣儿觉得好糗,只想要她们快快走人。
宫女们退下去了,一想到严伦刚刚对她做的事,她的脸又红了。
只是,皇上叫自己的妃子为“爱妃”,那女皇叫自己的男人叫什么?男宠还是男妾?
她咬着下唇,忍住笑意。只是,很晚了呀,严伦还外出做什么?
严伦去找了曾子璇。
“你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在皇宫里的女皇不是真正的女皇,所以,要我找可以信任的手下去查访真正女皇的下落?”
侧厅里,曾子璇一脸震惊的瞪着好友。
“不是胡说,是真的,而且,我相信你也知道钧王很不寻常的天天进宫问金言一些事情,也是在确认她的身份!”
“但那只老狐狸都没找到证据,你又怎么确定?”
“我找到了,而我相信他也会找到,所以,我得先下手为强……”他将计划说给好友听,但曾子璇是频频摇头。
“你这么做,还要寻求太后的支持及参与,公然与钧王为敌,妥当吗?”
“一切以假女皇的安全为重,其他的,我管不了,也不在乎。”
“这家伙,你认真了!”
严伦扬嘴一笑,并未否认。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倾心,他想守着她、保护她,即使必须与全天下为敌,为了她,他也是义无反顾。
“只是,”曾子璇抚着下颚,“我还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你确定宫里的那位女皇是假的?”
“一个额前与发际间的疤。”
他这一说,曾子璇就懂了。金言六岁那年,曾被刺客砍伤一刀,伤口就在头顶,当时,她像个小血人,每个人以为她死定了,但或许是她福大命大,被太医们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所以说,宫里的女皇没有这道疤。”见好友点头,曾子璇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个疤都十年前的事了,几乎都让人遗忘了,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你是脸红吗?”
他深吸口气,脑海因为好友的追问,突然浮现他和她在浴池里发生的一幕,身体便骚动起来。
“总之,你就加派人手去找金言。”
“她有多讨厌皇室的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曾子璇摇头叹息,“如果真能重获自由,恐怕早就离开这里,不会让我们找到的。”
“至少要确定她安然无恙吧。”对金言,他总是还有一份道义的责任在。
“不过,皇宫里的那一个,不管她的出现是被刻意安排?还是因缘巧合,我绝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
望着好友眸中的坚定,曾子璇笑了。果然,古人歌颂的爱情法力无边啊,竟然连一个不知来自何方的女子都能让好友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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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严伦特别的忙碌,甚至有几天,言宣儿连见都没见到他一面。
宫女们都说,就因为有摄政王挡着钧王,钧王才无法天天来烦她,让她能办点国家大事,可是,他们可以一起面对嘛,为什么由他来挡呢?
她很想他,很不可思议的,在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皇宫里,竟然碰不到人!
但其实,严伦有大半时间都在宫外,走访一些重要官员,寻求支持,欲将钧王握有的部份实权,全要回来。
另外,他也找了太后,请求在下个月的国家祭典之后,举行大婚,为皇室添加子嗣,也为严家传承香火,但这件事还请太后暂时对女皇保密,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太后笑盈盈的直点头。“好,哀家答应。”
“另外还有一件要事,也要请太后帮忙。”
只是,严伦说完后,太后却显得为难,“一定要这么做吗?”
“钧王以皇叔的身份,日日进宫扰乱女皇作息,就臣得到的消息,他早联合些要臣上书要废女皇!”
“什么?”太后勃然大怒。
“臣说的是真的,而且,钧王拥有重兵,除结交党羽外,并刻意与兵部保持良好关系,如此放任下去,就怕真正的皇权被削薄了。”严伦从怀里揣出一本册子交予太后。“这是昨日子璇才拿到手的,虽然部份的名单已让某些人涂改了,就人数来说,钧王势力已不足惧,但拔除他手上的兵权仍是必要的,让他无法再起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