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在排队呀。”狼女们异口同声的答。
她们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那么团结,管永良无奈的摇摇头,埋头继续他的登记工作。
中中跟一干祟拜者当然也在竞相献花的人群之中,崔泛好不容易拿到轮候单,她登记在第三十八号。
“崔姐姐,你拿到单子啦!”中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看着排在前列的崔泛,羡慕人家身手如此娇捷。
崔泛愉快的一点头,“嗯!你也做得到的,加油!我先走一步了,你慢慢排。”
她随着众人移动,队伍每前进一点她就愈兴奋,终于快轮到她了,她定要记得跟皇家中学的偶像握手,这才不虚此行。
“崔泛!”管永良唱名。
崔泛连忙跳上前去,兴高采烈的把花献到行优怀中,热烈地与她握手,“你真是跑得太好了!行优,我为你喝采,耶!”
行优接过崔泛硬塞过来的花束,她皱皱眉心,屠奕西居然让他的女人来献花给她?
十天来她在屠家泡澡,天天都看到这名女子和屠奕西形影不离,他睡三楼,这女子也睡三楼,虽然不同房,可是这女于经常穿着凉快的在他房中走动,且毫不顾忌地喊他甜心,动不动就对他亲来吻去,热情无比。
为什么她要来献花?难道是种挑衅?
队伍起了骚动,似乎是有人插队,大家开始不安分了,后面一古脑的注前面推挤,前面火大也转身推后面的人,于是原本整整齐齐的队伍变成了蛇形,歪七扭八的。
“你们排好哪!”管永良一个头两个大,烦哪。
已经没人甩他了,大家一拥而上,目标都是行优,修然间,几名黑衣人欺近行优身边,吓得狼女们魂飞魄散,连连倒退。
“天……天哪……”大家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全僵在原地不敢动。
这些黑衣人……行优眯了眯眼,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父亲大人?”
可能吗?从不管她生活如何的父亲会来台湾找她?而且还来她的学校?
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绅士在保镖的护卫下从人群之中走了进来,他器宇轩昂,两鬓有点花白但眼眸晶亮,唇线坚毅,一身考究的服饰更添他的魅力,一点都不像六十岁的老人;当场令一堆少女倾倒。
“行优,别来无恙?”管野毅走到女儿面前,盯着她看,眸中的审视多过关爱。
“托您的福。”行优比她父亲更生疏。
“有没有时间,我们父女俩聊聊?”营野毅不愧为当代枭雄,一旁议论纷纷的声音一点都影响不了他。
“是的。”行优起身随她父亲而去。
黑衣保镖也跟着退开,偌大阵仗瞬间走得干干净净。
“喂,管永良,那个人插队,你怎么没有制止他?我们望穿秋水的排了这么久的队伍,脚都酸死了,他一来,一下子就把会长给带走,你说公不公平?”董嘉丽尖声不满的发表她的意见。
反正大家都知道管永良虽然身为学生会副会长,可是最好欺负了,他的职位是用关系买来的,也就是说,他没什么能力啦。
管永良顿时傻眼,他诚惶诚恐地道:“可是……可是这位同学,那个是我们会长的爸爸呀。”
“爸爸又怎么样?”董嘉丽哼地一声反驳道:“爸爸就不用排队了吗?笑话。”
“对呀,爸爸就不用排队吗?”狼女们也起哄了。
面对阵阵炮轰,管永良痛苦的捂住耳朵,凭他的实力,他根本就招架不住嘛。“呜呜……不玩了,我要回家跟我妈妈讲,你们都欺负我……呜呜……”他哭着掩面奔走了。
“哎,不好玩,这样就哭,没意思。”狼女们啧声唾弃,然后一哄而散。
皇家中学的学生餐厅中,统合会的保镖将整个餐厅都包围了,排场之大,大得令大家都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行优与管野毅各据长桌的一头,生疏的两人一开始就沉默着,她看着她父亲。他一点都没有老,反而比一年前她见到他时还年轻时髦许多;想来是那位温泉小老板娘的功劳。
清了清喉咙,管野毅终于开口问道:“想不想到日本去念书?”
“你的意思是……”她不明白父亲这次专程来台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她?不可能,她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毫无地位,他怎么可能为她而来?
“我对你在智囊团的表现很满意,希望你到日本帮我,同时我也将赋予你正式的姓氏。”管野毅顿了顿,“也就是说,从此之后,你可以叫管野行优了。”
“听起来好像很光荣。”行优淡谈地挪揄。
没错,曾经一度她极端渴望能冠上管野这个姓,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发现“营野”两字对她已不再具有任何意义,现在的她知道自己在于什么,也知道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她不再需要管野的羽冀。
“你不高兴?”管野毅挑起眉毛,有丝不说。
行优调侃地淡笑,“我应该高兴吗?”
在她被遗忘了十七年之后,这小小的恩惠已经不能满足她了,过去她对父亲不满,但也同时深深的崇拜着他,她咬紧牙关力求表现也是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
时移事往,她对父亲不再有祟拜,她知道自己不管再怎么优秀也只不过是他众多私生子女当中的一个罢了,现在她把在智囊团的职务当成一份工作,支领统合会的薪水做事,如此而已。
“或许我应该告诉你,到了日本之后,你会有自己的宅院,并且,你可以与你的母亲同住。”管野毅极为沉得住气,他对女儿的明嘲暗讽一点也没有动怒的迹象。
“谢谢,我会考虑的。”她知道母亲已经失宠了,即使父亲现在摆明了喜欢她、看重她,母亲仍然没有母凭女贵,被打人冷宫了,所以她到日本之后要收留母亲同住,免得母亲惹他心烦。
“你现在不能给我答覆吗?”他这个女儿与她母亲长得一样美丽,可是却比她那个柔弱的母亲刚毅多了。
换言之,就是难以驯服。
行优摇摇头,“不能。”
她回答得很快;事实上,一直以来她都在冷静中求表现,她的目的也是期盼有朝一日能在父亲笔下赢过她那些未曾谋面的兄长、姐姐。她少年老成,拥有过人的智力和体力,这些都是训练出来的,而她现在居然对父亲的提议毫不心动,难道只因她对父亲真的绝望太久,无法起死回生了吗?
知道女儿难驯,管野毅妥协了,“好吧,我还会在台湾待一、两天,考虑的结果如何,你亲自来告诉我。”
“是的。”她恭敬但没有感情的顿首。
当然她不会请父亲到楚宅暂住,虽然那是他花钱买的房子,可现在是她姓楚的家,他还是住酒店好了,她不习惯陌生人在家里进进出出。
父亲对她而言曰,已是陌生人。
营野毅站了起来,“送我到门口。”
“是。”行优尾随在其父之后,与他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他们不是普通的父女,没有并肩而行的雅兴。
行优将他送到校门口时,数十部黑色大房车已在静候着,除了大房车之外,还有一部莲花跑车也夹杂在其中。
奕西从车上下来,他车里还有崔泛,但他笔直的走到管野毅和行优的面前,从容不迫地。
“幸会,管野先生。”奕西微一颌首,露出温文儒雅的笑容。
“你是……”营野毅皱皱眉头,在日本,他是不随便接见陌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