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一盯着缓步而人的二弟,激扬起一道剑眉。“你怎么来了?”
“还有我们。”毅七的声音落下,随他进入的还有放五。
妄二似诸非谴地道:“妈怕你舍不得路湘,私自自想把她留下己用,所以派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
谜底揭晓,拓一不怒反笑。“我早就知道盟主不可能好心到让子蔚来保护我的安全,想必他对老妈的所作所为还被蒙在鼓里吧。”
“这是一定的。”毅七笑道:“要是盟主知道妈做的事,非做个笼子将她关起来不可,省得她胡来。”
“那么机场那些人”拓一轮流看着他们三人,欲找出害他现在一副身躯七寸伤的罪魁祸首。
“不关我们的事,是妈想出来的。”毅七连忙撇清,“她怕你无法赢得美人心,所以特别为你安排一出英雄救美,希望你感激她的美意。”
什么美意?他就知道机场那些人大有问题,这种荒唐事也只有他异想天开的老妈做得出来。
不过,这算什么呢?戏中戏吗?
拓一不由得苦笑。“那也没必要安排得这么逼真,害我现在伤痕累累,连翻身都有问题。”
妄二深深的肆笑道:“看来妈是白费功夫了,大哥,你跟路湘的关系已经不单纯了吧?”
拓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妄二,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这么私人的事,也只有邪恶的你才看得出来。”
轻扫他一眼,毅七霸气飞扬的浓眉一挑。“拜托,老大,你那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瞎子也看得出来你得手了。”
“其实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一直没说话的放五开口了,他冷淡的说:“妈不是想物归原主吗?直接把她丢回窦天门不就好了吗?”
拓一瞪着他,直觉地皱起眉宇。“老实说,有时候我还真不想要有你这种弟弟,真是没有感情的动物。”
什么建议嘛,他怎么可能把他的湘儿直接送回窦天门,她什么都不知道,他绝不会这么做的!
********
黑,一片静间的黝黑,天上连颗星辰都没有,纽约市的气温直降至摄氏七度,一群夜行人匆匆翻墙而人,勇闯华裔在美第一大帮棗窦天门!
拓一紧紧牵着路湘的手,不让她走离自己身边,她的小手冰凉无比,想必是无法习惯纽约的天寒地冻吧。
该死的,若不是子蔚的弥天大谎已经撤出,让湘儿执意要走窦天门一趟来营救她身陷囹圄的公主,他又何苦负伤前来?
他深知这可不是好玩的事,窦天门的势力不输在亚洲的东方盟,他们明知山有虎又偏向虎山行,虽然顽固老头和窦天门的窦帮主素有交情,但他们不请自来就是不速之客,如果探测行动有所差池,对方未必会放他们一马。
再说,窦天门里根本就没有马雅公主,届时他要到哪里弄个公主来还给湘儿?
拓一懊恼的皱起眉宇,说来说去,都是老妈惹的祸。
无端派给他这个骨肉相认的任务也就算了,他还未想妥要如何让湘儿接受实情,她又叫妄二来阵搅局,先是让他英雄救美,现在又让湘儿深信不疑公主就在窦天门被凄惨的禁锢着,弄得他鸡飞狗跳,无法收拾,现在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拓一,你还是回去吧,你身上有伤,万一有什么事就不好了。”路湘第一次为他也加入行动感到不妥,他昨天在机场已经为她拚命过了,她不要他再为她冒险。
拓一紧紧牵住她的手,坚定的说:“不行,你是我最在乎的女人,我一定要来保护你!”以防妄二真的把她给丢回窦天门就划划了了事,打道回府。
“拓一……”路湘感动得不能自己,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执意要来保护她的安危,她偏重对他无以为报,只有更加倍的爱他、珍惜他,来回报他的情深义重。
“其实,湘儿,马雅公主她……”他合地住了口,为了阻止她到窦天门冒险,他竟差点脱口说出真情。
妈的!这件事他万万不能说,否则她肯定会恨死他。
“公主她怎么了?”路湘紧张的捏紧他的手。“是不是你得到消息,他们要对公主不利!”
“没有,你别紧张。”拓一口风一转,“我是说公主她一定平安无事,你不必太过挂心。”
看见她那么在乎马雅公主更让他说不出,就暂时让她相信公主真的在窦天门吧,他会找机会跟她说清楚的。
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进人窦天门,能阻止他们进入的警报器全部失效,这都要归功于东方家善于发明高科技的东方撤六所研发的新颖消音器,才能令他们通行无碍。
窦天门的复杂超乎他们的想像,整座清爽宽敞的宅院似乎是用中国古老的五行八卦所设计,走向难懂,迷离危险,偏偏他们对五行八卦都没有研究,而唯一甚懂五行太极的咏三人在新加坡,远水救不了近火。
见情势不利,方舵主当机立断,“大当家、盟主、五当家、七当家,我看这窦天门实在诡异,不如我们先回去,请老盟主修书一封,改日再光明正大来造访比较妥当。”
东方盟与窦天门向来无宿怨,他不明为什么主子们突然要来闯一间窦天门,但既然他们执意要来,他这个当属下的自己该奉陪。
方舵主的意思正中拓一下怀,他巴不得带路湘快点离开这个是非地,这窦天门如此古怪难测,他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是否真要把湘儿给送回来了。
于是他快刀斩乱麻地说:“方舵主,就依你所言,大家立即.......”
话语未落,数百盏灯光骤然从四面八方亮起,在强烈刺眼的白光中,一名挺拔阴柔、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子正冷冷的瞥视着他们。
妄二泛起一记微乎其微的笑,对此刻情势的演变感到非常满意。
阴柔男子的目光瞬间胶着在路湘脸上,乍现一抹惊异之色的他满脸不可思议。
“抓住那个女人。”冷然的低沉嗓音自那名阴柔男子口中逸出,他仍然用犀利的冷光紧紧盯着路湘,生怕他的囊中物凭空消失。
“是!”几百名忠心耿耿的汉子刹那间将东方盟一行人团团围住,他们的目标跟主子一样,都是路湘。
“该死!”拓一诅骂一声,看来今晚他们的运气很背,半点声响都没发出的闯进来却还是败露行迹,这些人出现得那么突兀,就像事先在这里埋伏等他们似的。
不管拓一他们十几人的弹火再充沛、拳脚功夫再了得也不可能敌得过一堵人墙,尤其那堵人墙根本就疯了似的只想抓住路湘,小众难以制敌,他们要如何以有限的人力保护她?
拓一紧紧拉住路湘的手,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疲于奔命的他应付接踵而来的夺人行动,原本就重伤的身躯更加雪上加霜。
尽管他拚了命的捍卫路湘,但顾此失彼,不停有人对他攻击,东方盟其徐的人也一样,简直就是在以卵击石,无人可以分身照应别人,在~团混乱之中,他还是被迫与她分开了。
“别怕,湘儿,我马上救你回来!”
拓一心焦的奔向路湘,一个人影却比他更快闪至,重拳毫不留情的劈向他颈部,一块白布立即掏在他鼻息间,令他瞬间昏死过去。
“走!”妄二邪佞的笑了下,架起拓一扛在肩上,片刻不留的对其余人下命令。
“是,盟主!”方舵主手掷烟幕弹,一行人顷刻撤离,独留路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