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是老板,才要以身作则啊!你总不希望员工也带女朋友来上班吧?”
她话说得合情合理,他无法反驳,只能耍赖。
“可是我想每天都见到你。”
“我们现在也几乎是天天相见啊。”
“不够不够!一天才见那几个小时,怎么够?”
“几个小时还不够,难得你想我们俩当连体婴,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吗?”
“如果可以,我还真想这么做!”他笑望她,星眸熠熠闪亮。“我想把你收进口袋里,随时随地拿出来玩。”
“吼,你把我当玩具喔?”她不依地调皮他肩膀。
他呵呵笑。“玩具能这样亲亲抱抱吗?”
“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不想时时刻刻都跟我在一起吗?”他挑逗地舔她耳垂,轻轻咬了咬。
“别这样……”她身子发烫。
感觉到她火热的体温,他更加情动,埋下脸,吸吮她柔软的唇瓣,他吻得激情、吻得忘我,大手不知不觉深入她衣襟,握住那浑圆的椒ru。
“你别这样……”她喃喃低语,阵阵轻颤。“风见……”
第7章(2)
这声娇柔的叫唤,霎时惊凛他的理智,他深呼吸,好不容易压下腹间翻腾的情欲。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他爱怜地放开她,替她理好衣襟,梳顺微乱的发丝。
她敛眸不敢看他,而他望着他嫣红的脸蛋,胸口悸动不止。
老天,他好想要她!
包括在拉斯维加斯那天晚上,几次他都着点把持不住理智当场要了她,怕惊着她,他都硬生生忍住,自己的形象已经够糟了,他不希望她认为他是个镇日只想着纵欲狂欢的花花公子,她太单纯、太美好,于是他希望自己在她眼里也能是个谦谦君子。
可是当个守礼自持的君子,真的很难,这些日子,他忍得好苦啊!
夏风见自嘲地寻思,咳嗽两声,再问一次。“恩希,你真的不愿意来当我的助理吗?”
“别闹了啦!大少爷,你这样想整天绑住我,难道是怕我不见吗?”她开玩笑。
谁知他听了,神色一变,异常认真。“女人的心是海底针,说变就变,你今天说爱我,说不定明天转身就走。”
“我才不会!”
“很难说。”
恩希怔住,见他神情忧郁,想起阿妹姨吐露的秘密,心弦一牵,她温柔地轻抚他脸庞。“我不会那样的,风见,我不是那个女人。”
他一震。
她看出他的惊骇,浅浅一笑。“阿妹姨都告诉我了,她说你恨女人,要我小心点。”
夏风见僵住。“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你被以前的女朋友背叛过。”恩希柔声低语。“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了你,你很伤心。”
“我没伤心!”他硬气地否认。
到现在他还要在她面前装强悍吗?
恩希心疼地叹息,倾身勾搂恋人的肩头,半边脸蛋埋在他颈窝。“反正我只想告诉你,我跟她不一样,我不会那样对待你。”
夏风见震颤,感觉到她绵密的情意,胸口一拧,双臂紧紧圈抱她。“我知道你不像她那么势利,连那种来历不明的穷小子,你都愿意委身下嫁……”他蓦地住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提起小刀,两人一时都觉得尴尬,沉默不语,半晌,夏风见才鼓起勇气开口。“你说不会离开我,可如果我……如果我做错了事,惹你伤心呢?”
“谁不会做错事?感情再好的情侣,也会吵架啊!只要我们吵过以后,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了。”
“如果解释不清楚呢?”有些事,是说不分明的,有些错,铸下了就难以弥补。
“如果是我错,我就跟你道歉,如果是你不对……”
“我会道歉!”他低头看她,急切地保证。“我会跟你赔罪,你要我怎么做都好,只要你不生气。”
“我看起来是度量那么狭小的人吗?”她假作懊恼地嘟嘴。“不是我自夸,我脾气自温和的,很少生气。”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夏风见怅惘地低语,她待他愈是深情体贴,他愈是惶惑不安,深怕有一天她会得丑陋的真相……
“嫁给我吧!恩希。”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促使他开口求婚。“做我的老婆!”
恩希整个呆住,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请你嫁给我。”擒住她的双眼,灼烧着热情烈焰。
“可是……会、会不会太快了?”她慌得口齿不清。“我们才交住多久?”
“不用马上结婚,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只要答应就好。”他热烈地请求。“说Yes,恩希,Yes?”
她怔望他,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急着求婚,但隐约察觉到他正努力压抑着某种恐慌的情绪。她想,大概是他过去受的情伤,仍未完全痊愈。
她亲亲他的颊,心房忽地漫开一阵甜蜜的酸楚。她可怜的爱人,她真舍不得他从前必须独自面对那般凄凉的处境,她真希望自己当时能陪在他身边,给他支持的力量。
她看着他,嫣然一笑,然后将唇贴在他耳畔,送出最缠绵的爱语——
“Yes, I love you。”
晚上,两人吃过热腾腾的火锅晚餐,夏风见开车送恩希回家,她邀请他进屋喝怀茶,顺便给他看她珍藏的他的笔记。
“你真的都留下来了。”他翻阅自己从前的读书笔记,边看边觉得讶异,有很多念书时期的想法,现在重温,分外感到趣味。
“你看你,以前上课都不专心,偷偷画漫画。”她指出他画的那个喝足球的小人,盈盈取笑他。
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仔细回忆片刻。“我想起来了!我国二那年的数学老师是个外省人,乡音很重,我懒得听他说什么,就自己随便乱涂乱画。”
“你都不听课,数学成绩还那么好!”她半羡慕半哀怨。
他笑着揽过她的脸蛋亲一下。“那是因为我很认真地自学啊!你没看见我参考书上的每一题习题都做了?”
“是啊,我有发现。”所以她也学着他,努力计算所有的练习题。
恩希微笑,跟着他一起浏览笔记,脑海忽地闪过一些画面。“对了,你记得你以前教过我怎么开根号吗?”
“我教过你?”夏风见可真的不记得了。他少年时算是成绩优秀的,在班上经常教同学,就是忘记自己也教过家里佣人的小女儿。
“我那时候数学考不及格,被我妈痛骂,你不但把自己的参考书跟笔记都搬来送给我,还一题一题教我订正考卷。”她笑着回忆当时情景,倍感甜蜜。“我记得你教我开根号,四开根号是正负二,根号十六是正负四,根号一百是正负十……然后我问你,如果是负数,也可以开根号吗?”
“你才国中就想学负数开根号,挺好学的嘛。”他谐谑地赞她,揉揉她的头。
“你那时候也是这么说。”她笑,很自然地倚在他肩头。“你告诉我,负数开根号那是高中数学,必须先认识虚数,我问你什么是虚数?你说,虚数存在也不存在,那是数学家的浪漫,他们希望世界上每道问题都有解,所以便自己创造了梦幻的虚数。你说啊,虚数就是个梦,是个理想,要我以后学到的时候,就把它放在‘这里’。”
说着,恩希指指自己的胸口。“后来我妈辞掉了你家的工作,我再也没机会见到你,可是当我高中在学校学到虚数概念时,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你。”她仰起脸,甜甜地凝望最心爱的男人。“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浪漫,是存在在我心中的梦想,我用脑袋记忆所有的事物,却用‘这里’记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