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反问她,薄唇边带着笑,轻轻的啄吻了她一口。
天啊,这滋味真甜。
打从上次抱过她之后,他们就产生误会,先是分别了一阵子,她才又回到自己身边。
但,回来后她那冷漠的神色,让他就算是想靠近,也打了退堂鼓,就怕之前的接近,只是为了知道他捉拿诡影的进度罢了。
直到现在,他才真的确定,她对他有情。
一如,他对她。
“所以,你这态度,是代表你同意了?”答应让他在她手上绑上姻缘线,留在他的身边。
“啊?”乐灵至今仍觉得自己摸不着头绪,她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
早些前,她的心还痛着,以为他无论如何,就是要把自己交给皇上来邀功;不过才一会儿工夫,怎么她耳里听到的都是他说的美好未来,那是她想都没想过的画面,更让人无法相信的是,他竟像是老早就已经做了爱她的决定。
“灵儿。”向槐轻唤着她的名。
“啊?”她的词汇顿时缩减到只剩一个字,向槐也察觉到这一点,于是——
“说是。”向槐索性诱拐她点头。
“是。”乐灵乖乖地点头。
“我们成亲吧?”向槐决定再下一城。
“啊?”乐灵还是那个字,眼睛睁得更大了,呆若木鸡。
“说好。”向槐发现,她傻愣愣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这一次,乐灵可没那么好骗了。
“我们成亲吧!”这一次,征询的语气变成肯定句,低沉的嗓音将她围在他的世界里。
“灵儿,让我保护你。”这一句是承诺,是誓言,是他会用生命守护的一切。
这次,乐灵真的听懂了。
她咬着下唇,心里好感动、好感动。
她绕了一大圈,才知道自己钻进死胡同里,差点儿没让自己栽了个大跟头。
“你真要娶我?”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当然。”他点头,眼神格外坚决。
“就算我是诡影,你也要娶我?”乐灵忍不住再跟他确定一次。
“娶。”向槐搭配着慎重的点头,只怕她有误会了什么。“无论你是谁,我都娶,我都不让你离开。灵儿我要娶你,这一辈子,只娶你。”
乐灵抚着心口,不自觉地微微傻笑了起来,她整个人有些浮浮的,感觉很不实际,眼眶没来由的再次涌起水雾,迷蒙了她的双眼。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一会儿心痛得要哭出来,现下又感动得要流出泪来。
他伸手捧住她泪汪汪的脸,薄唇轻轻贴上她的,覆上属于他的承诺,吻去她的泪水。
“那你现在……愿意留下来了吗?”向槐的鼻尖抵着她的,柔声轻问。
“嗯。”乐灵用力点头。“现在,就算不用绳子,我也一定会留下来,我不走了,不走了。”
她要跟着他去天涯海角,一直、一直跟着他……
第10章(1)
皇上捎来消息,将在十五月圆亥时,在江南七个地区同时反守为攻,一举擒下所有的反叛分子,而向槐主要负责拖住知府王清与富商程贵。
皇军已派兵支援,由目前正追捕黑寨寨主、人同样在江南地区的天下第一神捕丁驯统军,准备随时给予援助。
向槐以做东为名,包下所住的客栈,遣散闲杂人等,办上一大桌筵席,席邀秘密信件中所提到的重要人士,打算一网打尽,不漏掉任何一号人物。
“来来,今晚大家尽兴,不要客气,不醉不归。”向槐朝大家举杯劝酒,善尽做东本色,且一边向乐灵使眼色,要她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突地门外一个随从奔进,脸色有异,在知府王清耳边低声几句,只见王清脸色一变,如临大敌,斥退随从之后,放下酒杯。
“大事不好,收到探子来报,有几位同僚失踪了,且府内又有打斗痕迹,我得回去看看。”王清面色凝重。
若是一般人受到袭击,他还能若无其事,只是失踪的都是他已安排好要发起叛变的左右手,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有事明早再商量对策,大家难得尽兴。”向槐开口留客,脸色如常,只因时辰未到约好的亥时,恐怕是有人沉不住气,先动了手。
“是啊,灵儿再敬王大人一杯,以后要请王大人多多照顾。”乐灵也跟着敲边鼓,还不时冲着王承良笑,要他留住他的父亲。
“爹,我们别急着走,多坐一会儿吧。”王承良收到佳人的眼色,笑得合不拢嘴,赶忙加入劝留的行列。
但,王清毕竟是个想做大事的人,心下觉得不对,便坐立难安,半刻也留不住了,起身就要告辞。
“那么大家尽兴,我得先行一步。”王清话毕就要转身,才迈开一步,身后便传来向槐低沉的声音。
“只怕……由不得王大人了。”向槐朝着木桌一拍,木桌应声碎裂,好酒好菜落了一地,众人不解的彼此一望,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却讶见向槐手中一把亮晃晃的长剑。
“向大人您这是……”程贵不解的才要开口,客栈大厅的木窗突地被人破窗而入,连大门都鱼贯走入不少擒刀带剑的侍卫。
只见为首的男人一身黑,手握长刀,低沉徐缓的开口。
“在下丁驯,奉皇命在此捉拿叛乱反贼,束手就擒可免去一番死战,否则,杀无赦。”丁驯黑眸炯炯有神,在宣告之时不忘与向槐的目光短暂接触,颔首示意。
“这是……”王清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情况突变,他们竟被重重大兵包围,带头的还是人称天下第一神捕的丁驯。
“投降吧。”向槐出声,唤回王清的注意力。“我已经向皇上呈报你们的阴谋,有何冤情,可到皇上面前说个清楚。”
王清与众人面面相觑,原以为向槐是个助力,没想到这叛国大计全毁在他的手里。
“你这叛徒!”王清怒斥向槐,眸中迸射杀气。
“叛徒这个词,该用在你的身上。”向槐脸色如常,但杀气却隐隐在剑上颤动。“只怪你太心急,随随便便就信了我。你以为全天下的人,只要有钱有权,就不懂道德正义了吗?”
“少说废话,我不会束手就擒的,来人啊……”王清对着门外大喊,要让外头的官兵进来援救。
“你以为……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外头那些人早被摆平了。”丁驯冷笑道,眸中精光四射,让人不敢逼视。
“你们、你们……”几句话 让王清脸上的狰狞转为恐惧,身后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已经踩进一场设好的局里,再无翻身的余地。
丁驯见状,决定不让王清有任何苟延残喘的机会。一个手势,所有官兵一拥而上!
这时,不管是王清、程贵,亦或是一干以为自己即将荣华富贵一生的人,全都被擒个正着,脸色惊慌懊恼不已。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皇上、我是皇上啊!”王清是一介文官,三两下就被擒住,但却还想着他的春秋大梦。
“这些话,到牢里慢慢说吧。”丁驯轻哼一句。
他指挥着士兵,将一干人往客栈外带去,由于指挥配合得宜,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人全逮了,免去一场杀戮。
“我先回去交差,剩下的就让你收拾了。”丁驯看着曾在武场上一同较量的向槐,微微缓了神色。
两人说是好友,却因职务不同而少了联络,但彼此的默契还在,惺惺相惜。
“找个时间,再来较量较量。”向槐丢出挑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