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没有,我刚才检查过,她首饰盒里并没有出现另一只一样的耳环。”
“那……那可能是……”她实在想不出理由解释耳环为什么会在他的卧房,整个人显得惊惶失措。
“可能是什么?”杨载星全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她慌张得几乎不敢看他,表明了她确实进过他的房间。
问题是,她进他的房间做了什么?
看来她绝对不会自己承认。
他立即打电话将警卫叫上来,请警卫将这一年出入大楼的监视录像带调出。
“咦?这位小姐很久没来了,我记得你上次来大概是一年前的事了,那回杨先生还喝醉了,是你送他回来的。”警卫认出她,他印象非常深刻,因为那天杨先生醉得很厉害,他还有帮忙扶了他进电梯。
张如惠一听,马上惨白了脸。
杨载星细眯了黑瞳。他唯一酒醉的时候是一年前即将出发去美国找海欣,他的那群朋友以为他要去美国设立公司,一去几个月,硬是帮他办了送行Patry,他被灌得烂醉送回来。张如惠怎么会在那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里?
他打发警卫先离开后,再咄咄地看向已经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张如惠。
“那天你守在门口,等司机送我回来后,看见我酒醉就借机扶我,你之前也出入过这里,警卫认得你,你就一起上了楼是吗?”他推测最有可能的状况。
知晓说不了谎,张如惠紧闭眼睛,才紧张地点头。
“那天,你到底在我房里做了什么?”他进一步质问。
“我只是……好奇,进去坐了一下,什么也没做。”
他目光犀利,忆起那次在香港海欣说的话,她意指他有“契合”的女人,是谁让她这么在意,在隔一年再见后,仍忍不住说出这些话?
杨载星疑窦丛生地盯着张如惠。他一直都清楚这女人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知是不是在他大意之下已然爆破而他并不知情?
面对他的逼视,张如惠摇头硬撑,“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管如何她不能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否则用尽心机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
“那我叫警察来,告你私闯民宅,还有——”他刻意森冷地看了她一眼。“偷窃。”
“偷窃?”她变了脸。
“是的,我有一支价值百万的手表以及收藏的数枝名笔不见了,我怀疑是你偷的。”
“你不能诬告我!”
他冷笑。“我有律师团,他们都是专家,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尤其在我坚持下,一定让你坐牢。”
“你!”
“其实我知道你今天在搞什么鬼,约会?只怕是幌子吧,今天一整天有多少台相机对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想让海欣知道我与你在一起,你想让她离我更远?我之所以容忍了一整天,是因为我不想放弃找回妻子的任何一丝机会,但是,如果你一再想耍我,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你不想说,就将话带到监牢里对着墙壁说!”
张如惠牙齿打着颤,恨恨地瞪着他,仿佛有无限的不甘,眼泪也在瞬间落下。“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难道就这么难……”
收回思绪,杨载星的眼神极度冷硬。“爷爷,我从没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恨意,任何误会都不能拿孩子的生命做赌注,那女人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扼杀了我对她的感情,我没有对不起她,是她对不起我!”他的语气很决断。
“误会,你是说海欣误会你了?”老爷子急切说道:“如果是误会就该解释清楚——”
“不需要,她既然不曾要我解释,我也不需要多说,反正伤害已经造成,说再多都于事无补!”
老爷子摇着头。孙子与孙媳怎么都是如此倔强……唉!“海欣说孩子没了你就信,你有用其他方法求证过吗?”
“她没必要说谎。”
他睨着孙子。“没求证过的事,你不也下了断论?”
杨载星身体一僵,语塞。
第9章(1)
暂别演艺圈近三年,丁海欣正式复出了,顺利地再度成为广告商的宠儿。
宫殿式建筑的饭店,穿着奢华的男男女女鱼贯地走人十五楼,这是一处名牌精品的发表会,丁海欣也获邀出席当嘉宾。
当她仪态万千地出现,几乎夺走每个人的视线,她还是那么样的顾盼生姿,尤其在她消失这么久后再现身,身上莫名多了一股引入人胜的神秘风情。
这么漂亮的女人,一出现当然绯闻也跟着风起云涌,不过尽管在她身边献殷勤的人不少,但唯有一个人一直都没消失过。
胡笙安以护花使者的姿态,站在她身侧,亦步亦趋地与她并行,看起来两人也极为般配,众人都在猜测,她消失的这段时间,就是跟他在一起,她被包养了。
这些耳语丁海欣不是没听见,只是充耳不闻,从来不澄清,也没解释过。
“大……海欣姐,好久不见了。”一个女人在胡笙安被友人拉走聊天后,端了杯酒走到她身旁。
她讶异地转头。“载淇?”没想到杨载淇会过来与她说话,她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可以聊聊吗?”指着无人的弧型阳台。
“我……”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与那人的妹妹聊天。
“连我也成了你的拒绝往来户吗?”杨载淇调侃地问。
她脸微红。“不是的,那好吧,我们过去吧。”她主动往阳台移步。
两人在栏杆前站定,吹着晚风。
“你想与我聊什么呢?”在一阵沉默中,丁海欣不自在地先开口了。
杨载淇微微一笑,“你愈变愈漂亮了,应该说是愈来愈成熟,很有风韵,在场的女人没一个比得上你。”
想不到她一开口就是赞美,这让丁海欣的脸庞再次红成一片。“谢谢,你也长大了不少,听说在家族的公司上班,表现得有声有色。”她衷心地说。三年前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杨家的家族聚会上,那时载淇才大学刚毕业,还有些青涩,现在多了些干练了。
“原来你还是很关切我们的嘛!”
她这句“我们”让丁海欣很困窘。
“不是的,关于你的事,我是无意间听见的。”她刻意解释。
杨载淇却笑得很奇妙。“我是开玩笑的。”
“你……”她窘促地咬着唇办。
见状,杨载淇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起来,双臂撑靠在栏杆上,眼神看向一楼中庭里五彩缤纷的喷水池。“你知道我哥足足在美国的那间屋子,足不出户地待了多久吗?整整四个月又二十二天,是你预计临盆的时间。”
“载淇?”丁海欣诧异她竟对自己说这些话。
“我得知你失踪后,也曾赶到美国去,那时我看见哥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等在那里,他说你的东西没搬走,会再回来的,我要他别傻了,先回国再说,你若想联络自然会找上他,可是他像傻子一样,就是不走,直到四个多月后,他终于神情憔悴地回来了,他悲伤地问我,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消失了?我答不出来,也没想过他竟是这么爱一个女人。”杨载淇自顾自地说着。
丁海欣傻住了。他曾在美国等她那么久吗?
他会为她这么做……
“我没见过哥为哪个女人如此疯狂过,你是唯——个。一年前,他得知你在香港,那时他正发高烧,烧了两天,但他还是飞过去找你,回来后,又瘦了一圈,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抓住你,为什么身体撑不住地倒下,为什么没法对你问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