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迫寒着俊脸,冷冷的看着吴兆民。“吴经理,请你言归正传好吗?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听这个家伙说话简直污染他的耳朵,若不是看在凯钧公司是他大哥的好朋友开的,他早就把吴兆民给赶出去了。
“哈哈。”吴兆民干笑了两声。“李主任怎么说话这么直,害我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飞鹞端着咖啡走进来,吴兆民一见到她眼睛一亮,不停的垂涎端详她玲珑的身段,还不时探头探脑,期望从飞鹞搁下咖啡杯的动作探得一些胸前春光,完全没有注意到李迫的黑眸已经闪着杀气了。
“喷喷,温小姐身材真是好得没话说,你在这里当会计真是太可惜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应该去选美才对。”
放好咖啡杯,飞鹞模样优雅的直起身子,她冷淡的扫了吴兆民一眼,不知道这个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吴兆民继续献殷勤地说:“温小姐,不知道你下班有没有空?我们去喝杯咖啡如何?还是你喜欢吃什么,我请客,我们好好谈谈心,我认识很多香港客户,可以推荐你去那里选美……”
“***!你有完没完?”
一个拳头飞过去,捧上吴兆民的下巴,李迫含怒瞪着他,怒火蒸腾。
“你……你怎么可以打人?”吴兆民的嘴角渗出了血丝,看到自己的血,他突然吓得发抖。
“因为你欠打!”说着,他又出手摸了一拳。
“救命啊!”吴兆民吓得捣住头,居然想钻进茶几底下躲,可是李迫不打算放过他,他把吴兆民揪出来,继续打。
“救……救命啊……”吴兆民吃痛的哀嚎。
技师们纷纷冲进来,一时间,办公室乱成一团。
※※※
“你为什么那么冲动?那种无聊的人,你根本不必理会他。”
飞鹞倒了杯茶给他,意思很明显,要他消消火。
刚才他像疯了一样,把那个吴兆民当杀父仇人般的狠揍,大家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分开,她连忙把他拉到楼上,以免事情越演越烈。
“都怪你!你不要穿那么少,就不会引发那家伙的色心。”他一口气喝完开水,还是觉得很火。
“你怪我?”飞鹞挑起弯弯的眉,有些诧异。“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今天晚上我要参加同学会,所以才穿得稍微正式一点。”
“不要去。”他突然一把将她带进怀里,攫住了她的红唇,双手也没闲着,开始爱抚她的身躯。“我很怀疑你的同学都跟刚刚那个吴兆民一样,全部对你有着非份之想!”
她美丽的唇角微扬了起来。“你以前对彭若荷的占有欲也这么强吗?”
闻言,他的脸色瞬间冷凝了。“婉婉,我们说好了不提她。”
“我们不可能永远避而不谈她,除非——”她迎视着他不悦的目光。“除非你的心里还很在乎她。”
“好,我们谈!”他放开她,激情已经熄火了。“你想要知道什么?”
他浓眉紧皱的看着她。
“你们为什么分手?”她不痛不痒的问。
他面不改色的撤了撇唇,讥诮地说:“你不是都知道得很清楚吗?”
“我不想道听途说。”她并不生气,反而微笑以对。“我相信表面上那些理由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这是他曾对她说过的,对于不清楚的事,不要随便道听途说。
他死死的瞪视着她唇边那个可恶的笑容,明白她是认真的想知道,于是他燃起了一根烟。
“我要的是一个能够跟我厮守、爱我的女人,而不要一桩买卖。”
她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彭维康器重你,如果你入赘彭家,只是多了一份不必奋斗的产业,彭若荷还是那个可以跟你厮守、爱你的女人,对你并没有损失。”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他的语气很淡然,一点都不意外。
“我相信无论你愿不愿意入赘彭家,彭若荷都一样爱你。”
那天在订婚宴上,她看到彭若荷眼中对他还有深深的依恋,那痛楚的神情,就像最心爱的东西即将被人夺走似的。
“她爱我,可是她更加无法反抗家人对她的安排。”他的眼眸掠过一丝痛楚,他紧紧握住了拳头。“她曾经怀了我的孩子,可是她却哭着威胁我,如果我不愿意入赘彭家,她就不要那个孩子。”
她几乎可以猜到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孩子呢?”
“没有了。”他沉痛地说:“她瞒着我偷偷打掉孩子,同时,她开始和一名企业家来往,那是她父亲安排的对象,我一直被她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颈子上有个不寻常的吻痕,几乎气疯了,事情才揭穿。”
他深吸了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
“她说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很开心,那个人答应入赘彭家,也答应会好好管理她爸爸的公司,会一辈子爱她,可是如果我回心转意,愿意接受她爸爸的条件,她就立即和那个男人分手,回到我的身边……看着她讲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我突然觉得她好陌生,她不是我当初爱的那个女人,再也不是。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彭氏,投入车厂的工作。”说完,他沉静的看着她。“你还想知道什么吗?”
“彭若荷为什么没有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他嘲弄的笑了笑。“因为那个男人是个骗子。”
她扬起眉毛,不解。
“那个男人差点就得手了,假扮企业名流招摇撞骗是他的职业,没想到彭维康聪明一世却胡涂一时,被他给骗了,幸好那个男人同时欺骗了另一名贵妇,被贵妇报警逮着,才没有断送他女儿一生的幸福。”
“很丑陋的一个爱情故事。”她弯起唇角,坐在床沿。
“过来。”他将她揽进怀里。“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你,不是因为我还爱着她,只是不希望你心里有芥蒂,我不希望我和她的过去影响了我们的将来。”
“我不是无知村妇,你们的事是你们的事,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提起。”
“你虽然不是无知村妇,但凡女人都有嫉妒之心。”他慢条斯理的说,将她压在床上,深深一吻。“我大哥明天就回采了,等他一回来,我就去拜访你母亲,还有,结婚以后你就不要上班了,我会养活你,还有你的家人。”
扬起长睫,她嘲弄的看着他。“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笑着咬住她耳垂。“你骂你的家人是鸡犬。”
一阵仓促的拍门声响起,两人停止了嬉闹。
“阿迫!是我,大哥!快开门!”一个粗犷的男性声音传进房里。“阿林他们说你刚刚在楼下和凯钧振来的经理打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开门!”
“大哥回来了!”李迫放开了飞鹞,俊颜难得展露笑意。“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怎么忽然提前回来?”
“你大哥?”飞鹞不疾不徐地拍拍绉乱的衣裙。
李迫最常提起的人就是他大哥,他大哥从高中就开始半工半读,后来更白手创建了本事汽车修护厂连锁,让他们一家四口都能舒适的生活,母亲安享晚年,
长兄如父,李迫的大哥对他来说,真的就像父亲一样。
“你正好可以见见我大哥。”李迫兴匆匆地拉着飞鹞去开门。
门外,李边倒竖着横眉,一脸焦急。
“边哥!”飞鹞错愕的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面孔,仿佛有雷在她头上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