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怎么可以,我应该是岳大哥的人才对。”
“那可不行,你让我亲了,若还对他有非分之想,就是淫荡,不合礼教,也不知羞耻了。”
“怎、怎么这样嘛!”她一脸苦恼,因为他句句有理。长老时常教诲她们,人与兽之不同,在于礼教,而她是好门生,不能违背长老的教诲,可是……岳大哥才是她要交合的对象呀,而她的嘴给楚钰襄亲了,若再与岳大哥有瓜葛,就是淫妇,她的脑子打结了,既苦恼又迷惘啊。
瞧这小家伙烦恼的样子,真教人又怜又爱,楚钰襄憋住想笑的冲动,他发现自己很爱逗这个认真又可爱的小狐狸。
“其实你也不必烦恼,长老挑人,最终目的无非是为了让你学媚术,既然你是我的人,我一定会教你。”
她抬起脸,疑惑问:“你?你能教我什么?”
“我能教你的,可多了,例如……”他低下脸,薄唇在她光滑细致的脖子上亲啄一记。
“啊,你干什么?”
“嘘……”他的亲吻无比轻柔,却含着某种坚定的力量,温柔地安抚她,同时故意挑逗她,在她的颈子上又亲又吻,还轻轻吮咬着。
她感到麻麻痒痒的,适才被他亲吻,就晕晕然的,这回也不知被他下了什么蛊,他的唇一碰上她的颈子,没多久,她的人就一阵发软,四肢无力,呼吸不由得紧促,全身起了舒服的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她从来不曾经历过,有如走在云端上,又像迷失在五里雾中,她的身子好热好热,粉颊烫红。
狐仙长老说过,人类的亲吻有百种滋味,难道就是这个吗?好厉害的法术啊,让她招架不住,只能任由他的轻薄往下延伸。
她不但全身酥软,还不由自主地发出奇怪的呻吟,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连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她该挣扎的,因为、因为——这些事,她应该跟岳大哥做才对呀。
不知他的嘴儿有法术,连手掌也有法术,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都像被火烙一般的烫……眼看他的唇已经来到她胸口的浑圆,狐仙长老的告诫闪入她脑海里,像有一股力量回到她身上,忙用双手阻挡他的唇。
“你坏死了!未经过我同意,怎么可以对我这样?我还没答应要跟你呢!”
“霜儿……”
“放开我啦!”
楚钰襄原本只是逗逗她,并非真的想立刻要了她,但这小家伙为了逃离他的怀抱,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殊不知这么做,刚好磨蹭着他身下部位,令他身子不由得绷紧。
“你别动——”
“楚兄弟。”门外传来叫唤声,门板还砰砰地敲着。
是岳铁剑!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白如霜猛然回神,她张口要喊,立即被大掌被捂住。
“岳兄,什么事?”
“咱们该出发上路了。”
“好的,我准备准备就出去。”
“对了,你可知白姑娘去了哪儿?”
“你找她有事?”
“昨儿个酒喝多了,一觉睡到天亮,刚去敲她的房门,没人应,不知她跑去哪儿了?”
“去茅房了。”
“你怎么知道?”
“她——”忽感大掌吃痛,怀中的人儿正用力狠狠咬住他的手。
见里头没声音,门外又喊:“楚兄弟?”
楚钰襄一边忍着被小狐狸咬的疼痛,一边镇定地回答:“是我猜的,你想想看,姑娘家要去解手,怎么好意思说?我想,她很快就回来了。”
“好吧,我去看看小二把马匹牵来了没有?咱们楼下见。”
待岳铁剑离去后,楚钰襄立刻放开这只凶巴巴的狐狸姑娘。
白如霜一抽离他的怀抱,立即去找她的衣裳,找着了衣裳赶忙穿上,着装完毕后,便转头气呼呼地瞪着他。
“你以后不准亲我,也不准乱摸我,更不准读我下魔咒。”
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后,便气羞地跑出房门外。
楚钰襄揉着被咬疼的手,这刁蛮的小东西,牙齿可真锐利,或许他该让人知道她在他房里过了一夜才行,而且是光着身子的。
望着手掌上的牙齿印,他轻轻舔着被她咬过的痕迹,逸出一抹微笑。
自从她生涩的小嘴被楚钰襄给一亲芳泽后,就时常发呆,脑袋瓜想的,尽是那天他对她所做的事,令她到现在还受“脸红心跳”的魔咒所困扰。
勾引岳铁剑,到现在仍一事无成,反倒是那个楚钰襄的影子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是怎么回事呀?脸会热、心跳会加快就算了,更奇怪的是她的双眼总会不由自主地偷瞧楚钰襄,她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不,她摇着头,想她白如霜可是狐精界里优秀的女狐耶,要找人匹配,也得找最强的那一个,就算化成人形了,也要找一个体魄强健、力量又大的男人,而不是那看似弱不禁风的楚钰襄呀。
但话说回来,那楚钰襄也不是真的弱,而是个练家子,她记得那日她趴在他身上时,摸着他的胸膛,并不会软绵绵的,虽然不如岳大哥那般雄壮威武,但也是挺结实的呢。
每回一想到他是怎么用嘴逗弄她的,脸就像煮开的水,烫极了。
这男人好危险,直觉告诉她,她最好离他远一点,免得被他给“吃”了。
他们一路往京城,经过一个城镇又一个城镇,虽说她的“课业”是勾引岳铁剑,好吸取他旺盛的“精气”,并与他做一对恩爱的夫妻,学习当一个女人。
不过她毕竟是年轻的女狐精,“当人”的资历不够久,心性尚且好动,而每到一个城镇,她就会被人类世界的新鲜感给勾去心神,好奇地四处游山玩水。
她有用不完的精力,对许多事感到新鲜不已,人类会做商贾买卖的玩意儿,经营各种店铺,卖布的布庄、卖米的米铺,还有卖书画字帖的书肆。
有一回,她一进到书肆,像是两脚在地上生了根,被那些书册给深深吸引住,她翻看各种书册,并且兴奋滴拉着岳大哥,指着那些山水画。
“岳大哥,你瞧,那竹子画得好漂亮呀。”
“喔。”
“你瞧那书法,写得真好呢。”
“喔。”
“岳大哥你看,这是小说呢。”
“喔。”
不管她问什么,岳铁剑的反应就是没啥反应,只会喔一声,他是个粗人,论武功招式或兵器种类,他在行,说到诗词书画,抱歉,他一窍不通。
白如霜禁不住嘟起嘴,岳大哥只会回答喔,让她一人穷开心,心中有说不出的闷。
她走到一旁,随意翻了翻书册,然后拿起一本诗集,喃喃地念着。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她识字,但是却不太懂上头写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她又跑去问向岳铁剑。
“岳大哥,这上头写的是什么意思?”
岳铁剑却一个头两个大,面有难色。
“这……你可问倒我了,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些舞文弄墨的东西。”
“你不懂?”
“不懂。”
她感到失望极了,又很想知道这上头写的是什么意思,正在泛闷之际,身旁传来温文的嗓音。
“这首诗句是说,一名女子的丈夫远行,女子只能独守闺房,她对丈夫的相思有多长?就算用天涯海角来比拟,都嫌短。”
她睁大眼睛望向旁人,为她解说的,正是楚钰襄,她低头看看诗集,又抬头看着他。
“比天涯海角还要长?那是多长?”
“这只是比喻,问题不在时间的长度,而是要道出女子对丈夫的思念之深,一夜岂会比天涯海角长?非也,这只是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