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够意思才劝你死了这条心。”石楚横了他一跟,“我知道卢兢彤这个人,她是我学姐,数学系的高材生,以冷静闻名,在校园里一向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深交,她不爱说话,有自己一套风格,根本没有人可以亲近她,所以我才教你别妄想了,她是那种抱定独身主又的人,想教她动心,比登天还难。”
“真的?没骗我?”阿星的眼光随着石楚的话而亮了起来。
“骗你是小狗。”石楚赌咒,又奇怪地瞄了他一跟,狐疑地打量,“奇怪了,你在高兴些什么?是不是刺激太大了你一时无法接受?别埋在心底,有事要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商量嘛!”石楚好心肠地给他建议。
“决定了!我一定要将卢兢彤给弄到手。”阿星脸露狩猎的光芒,斗志昂扬地说。
石楚和骆瑶对看了一眼,共同得到一个结论,“你有病!”她们说。
阿星笑得很得意又很放肆,“这个你们女人家就不懂了,愈是难到手的东西愈有挑战性,过程也就愈刺激好玩,我要充分地享受追求卢兢彤带给我的乐趣,而至追到她以后嘛,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想这点常识大家应该都知道,女人的新鲜感一过就很难再得到男人的宠幸,所以我要看看她的表现再决定是不是要和她维持不变的关系。”
说得好像卢兢彤己经是他的宠妾了似的,那狂妄的口气当然换得女人国一致的白眼。
“放月,你弟弟好变态,你会不会学他这么坏?”石楚故意用鄙视的口气问。
“他说的话纯粹是他个人思维,不代表齐氏立场。”在这种时候,当然是要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我就放心了。”石楚给他一个深情的笑容。
“别高兴得太早,你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不甘示弱,阿星也幸灾乐祸地提醒。
“你也别高兴,我已经有了主意。”石楚俏皮地睨了阿星一眼,接着藏不住话,兴奋地将自己的计划道出。
“妥当吗?”放月神情依旧,只淡淡地问了句,对于石楚想要进行的事,基本上他是不置可否,虽然有点像小孩子玩意,但未必不会成功,也许可以因此而改善两家人的关系也不一定。
“这是个挺不错的方法,既温和又不会大费周章,很值得一试。”骆瑶也投下赞成的一票。
“这点子不错。”阿星也笑了,这实在好玩,最近家里会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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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今天大家都待在自己房里不下来?齐绽人纳闷地想,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至少他的乖媳妇骆瑶就一定会陪他喝一杯饭后茶,再和他聊聊公司里的事,今天却连她的踪影也不见,这就令人费解了。
“宋妈!宋妈!”他扬起声喊,想找个人说说话以免太闷。
“我在忙!”厅里传出宋妈的声音,想必她又在插花了。好吧!不吵她,等她插完花再叫她出来聊聊吧!这几个孩子也真不孝,难不知道鳏居的老人最怕寂寞吗?还一个个地躲在楼上,成何体统?每个人都直忙天天就抽那么一点点的时间陪他吃饭,还要他当成大恩典呢!
“养儿子有什么用?没一个听话让我顺心,改天要向小瑶提一提,要她别上班了,专心生宝宝才是正经,有了白白胖胖的孙子,我就不会无聊哦!抱着小娃娃,哄他睡觉,再哄他吃奶,这太捧了...... ”
正自我陶醉得很,猛然被一阵推门声给吓到,惊魂甫定,他怒眼瞪视眼前那一派悠然的小女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谁放你进来的?”齐绽人凶巴巴地问。
“我来找放月,是放月交代让我进来的。”石楚很自然地说,又很自然地坐下。
“你......你、你、你,你站起来!”齐绽人很生气地看着她在他的地盘如此自得其乐。
“有事坐下说嘛!您年经大了,站久了也不行。”石楚给他一个纯真和乐的笑容说。
“恩。”才刚坐下,齐绽人就又惊跳了起来。“怎么啦!伯父,有什么不对吗?”石楚装蒜也看看自己,忍下了极度想笑的欲望,她当然知道齐绽人在惊跳些什么,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最敏感的,非但是他对头人的女儿,还是破坏放月婚事的狐狸精角色,这种时候她堂而皇之地登门造访,的确会给人一种有“非分之想”的感觉。
“你到底来这做什么?”齐绽人距离有五步这么遥,用手远远地指着她,那样子似乎靠近了她就会被传染细菌似的。
“伯父,您又忘了吗?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来找放月的。”石楚盈盈一笑。
“我不是指这个。”齐绽人又烦躁、又生气、又嫌恶地说;“我问你,究竟你的目的何在?别以为现在可以来这里就表示你可以胡做非为,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踏进齐家的大门!我们放月要娶的是梁氏企业的千金小姐,绝不是你这个黄毛丫头可以比拟,要怪就怪你爸爸,谁教他要自作孽,不能怪我,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啊!伯父。”石楚热忱地说:“您坐下吧!伯父,都站那么久了,您也累了。”
“是有一点累......”说着说着,齐绽人不知不觉地就坐下来了。奇怪,莫非情报错误?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像他调查报告中的嚣张古怪,她反而还有一股傻妞的劲儿,长得也还......还真不错,没想到放月会喜吹这样的型,像个芭比洋娃娃似的,那身白里透红的肌肤非常地吸引人,如果是她和放月生的小娃娃一定很可爱,唷!漂亮的娃娃,想来就心花怒放......
“伯父,您在想什么?”石楚探过去一张笑脸问。
“哇!”齐绽人跳开了两步,“你别吓人啊!”
“对不起啦伯父,我不知道您心脏不好。”石楚用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看齐绽人,接着绽开一朵纯真的笑容。
其实几十分钟相处下来,她觉得放月的爸爸也不错嘛!并没有像她老爹所形容的那么不近情理又老奸巨猾,他年纪虽然大了,但还有一点小孩脾气,和她老爹一模一样,要哄住他应该不是那么困难才对。
“谁说我心脏不好?我心脏才强呢!”齐绽人拍着胸膛,不服气地嚷:“想当年我在洛杉矶设立鹰帮时,多少次的枪林弹雨都走过来了,现在只不过被你这个小娃娃一喝,又怎么又拍?我只不过是一时没注意而已。”
“恩,我了解。”石楚点点头颔道。表情非常由衷。哎,怎么不赶快呢?放月的手脚也太慢了点,说好是进门十五分钟后就要下手的,她都快招架不住这位老人家了,如果放月的老爸一时想起来她是放月婚姻的破坏者而忿然将她赶出去,那她可就没戏好唱了。
“姓倪的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是不会去帮你叫放月下来的,这屋子很大,只凭你自己的力量也休想找得到放月,识时务的,你还是快走吧!你现在走,我可以既往不咎,不会为难你,如果你不听劝,那就很难说了,别怪我到时候对你不客气,你知道吧,我对女人也不会留情的......”
齐绽人绵绵不绝地念着,愈念就愈感到不对,怎么到后来这篇话像在说服自己,他好像......好像有点不讨厌这小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