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什么事都……都得听你的?我就是现在要谈!”她踩着不稳的步伐一路往他房里走,被床角绊了一跤,整个人呈大字型扑倒在床上。
看她丑态百出,戴雍发誓,这辈子她休想再有机会喝酒了!耐着性子走过去把她扶起来。“早点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不……不行!我心里的不快,我就是要现……现在说!你给我听、听好!因为宋筱乔有勇气争取自己想要的,想‘败部复活’,较之、较之于她,我就变成了丑陋的失……失败者?我告诉你,现在就……就告诉你,对于我想要的,我也敢争取!现在就告诉你,我不是丧……丧家之犬!”
她不知打哪来的力道把戴雍推倒,然后爬到他身上,将他压在下方。
“你……你要是害怕,可以……可以求饶,我可以放过你!”
她的话令戴雍几乎失笑。这女人喝醉了还死要面子,连找个台阶下,还要不得“走路有风”。
“我不是个会讨饶的人,倒是你,求饶的话,我可以放过你。”
她胆子不大,他怀疑喝了酒后能为她壮多少胆?
他轻易的翻身,转守为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等着她花容失色,可下一刻她却双臂圈上他的颈项,主动吻上他!
掬取她口中的酒味,那酒像是瞬间在他身上发酵一样,就这么一个吻,一切就再也压抑不下来,回不到两人互相拭探的那个点,一切都乱了套,顿时天雷勾动地火。
睡衣、贴身衣物散落在地,酒意撤去了黎静轩的矜持,她大胆的回应戴雍在她身上点燃的热情,双眼迷醉朦胧,樱口低低春吟,任由春涛一波波席卷了她……身子忍不住情潮骚动的弓向他……
他顺势顶入,疼得她倒抽了口气,皱着眉,眼泪都飊出来了,她无法忍受的推拒着他。
“不要不要……出去,你出去……”
较之她的无法适应,戴雍则是一样错愕。她……她是第一次?二十七岁的大姑娘还是……处女?
她没有放弃推开他,不但推着他,嘴上也没饶过他。“为什么……别人的都欲仙欲死,我却像被人捅了一刀?一定是你的技巧太烂了!”一面说,还一面像不能忍痛的孩子般哭诉。
这种时候还能抱怨?她的话让戴雍哭笑不得。该感谢他年少轻狂时的对象不是她,否则被女伴这么说,他大概会身心受创,也许还得去看心理医生。
她的窄窒紧紧包覆着他,在怕又弄疼她的情况下,他进退维谷。他温柔的亲吻她,灵巧的长指在交合处轻轻爱抚着她,直到她慢慢适应,主动的回吻,他才又动了起来……
她情难自禁的长腿勾上他的腰,和他做契合、深入的交缠探索……
夜深了,这一夜戴雍房里的喘息低吟声不曾间断,凌晨四点许,在一阵女子春吟声渐歇后,房内云雨暂歇……
但一室春意仍浓。
第8章(1)
一家会员制的法国餐厅。
今天宋筱乔作东,请“旧情人”吃饭。说旧情人只是她自己心里这么觉得,也许人家戴雍还不这么想呢。她有些自嘲的想。
和戴雍分手后,她在家人的安排下相了亲,对方是个背景神秘、身价雄厚的ABC。长得不错,谈吐风趣,家世似乎可匹配,她以为自己的终身大概就是这样定下来了。
双方积极的准备订婚事宜,一直到订婚前几天,戴雍给了她一些资料,说是某商业间谍提供的,这才发现那个男人根本是个婚姻诈欺犯,利用不错的家世和贵公子的形象到处骗婚,且挑的都是富家名媛,可能是看中若富家女受骗,碍于面子问题,不会四处张扬。
这一回会和宋筱乔搭上线,是因为他以自家企业代表人的名义积极的和宋家接触,想签定一笔天价金额的合作案。宋家二老对他斯文有礼、谦冲自牧的态度印象深刻,又加上男子的家世的确显赫,因此大力促成他和女儿交往。谁知这名贵公子挥霍成性,早就宣告破产,他的家人也透过法律途径和他切割,断绝关系。
戴雍揭发此人丑行,使得宋筱乔和宋家企业免于发生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窘状,因此两人才又回复联络,最近他们互动得更频繁,她受惠于戴雍,有机会她当然也会帮他。
上一回她外公八十大寿指名要见他,就外人看来,两人在寿宴上的亲密互动似乎有了进一步的可能……但只有当事人知道,他们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有点不同。”宋筱乔突然说。
“有吗?”
“感觉上……好像从没见过你脸上的表情这么柔和。”套餐已到了尾声,她喝了口饭后附餐的咖啡。
“怎么说得好像我平时很剑拔弩张似的?”
宋筱乔一笑。“有女人了?”
对于过去那段她释怀了,她依然喜欢戴雍,却也明白对自己而言他非良人。不只是她,对于大部分女人而言,戴雍都不是个好对象,因为他不爱她们。而她也怀疑,他会爱上谁?对他而言,谁才是他的Miss.Right?
可她发觉最近他变的不在于外在的模样,而在于……感觉上的不同。这样的不同又只限于他偶尔一掠而过的思绪,或接到某人的电话……
有某个女人让他改变了。
“女人?”戴雍玩味的笑看着她。
“不能说女友、情人、恋人。”她挖苦的笑说:“这些名词就我的定义,是要以喜欢为基础的。之所以说‘女人’,是因为正常的情况下,男人天生对女人有兴趣,你的女人指的是你有兴趣的女人,而不是你喜欢的女人。”
戴雍闻言,挑眉。“女人果然要多念点书,才能连这种事都能解释得这么鞭辟入里!”
“你的新欢我该找个机会认识认识。一来挑衅示威;二来想知道……她用了什么魔法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到了我花年余都做不到的事。”她看着他,“戴雍,我第一次看到你笑起来是有温度的。”
戴雍仍是戴雍,不可能由冷酷无情的男人变成阳光男,可她知道,他改变了!
他知道她前头的话是在开玩笑的,她一向提得起、放得下。至于后者……他有什么改变吗?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么宝贝啊?算了,那么提另一件事。”
宝贝?他宝贝黎静轩?也许他只是不习惯和别人分离他的私事。“嗯!”
“上一次在我外公宴会上出现的那个红娘……嗯,叫静轩吧?”
“她怎么了?”
“我表弟韩辰……最近有点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是和她吵架还是怎么了?最近看他老是看着手机发呆。别看他长得帅帅的,以为一定很花心,其实他对女友很专情的。”
“听说那女生是他国小的同班同学,从小他就暗恋人家,后来我才知道小时候韩辰曾被一个凶悍的女同学打到住院,静轩就是那个女生。最有趣的是,长大重逢后,他还是很喜欢她。”
“之前他还问他妈咪,二十七岁结婚会不会太早?”她是独生女,因此从小和韩辰姐弟走得很近,韩辰很黏她,较之于他自己的亲姐姐,他和她还走得比较近。
韩辰就像她的亲弟弟一样,她很疼他的。
女友?结婚?戴雍皱了眉。“你说这些事的意思是……”
“上一回宴会结束,你说顺路送她,韩辰说你和那位小姐熟到不能再熟。”她当时还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抿着嘴不说话,后来她想,可能是小俩口吵架呕气吧。